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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放下,等到說完趙家的事,皇上就會讓您去見皇后?!?/br> 許之煥聞言面露驚喜,“你怎么會知道的?是真的么?”上次相見,持盈那個病歪歪的樣子,他一直記掛著擔心著。 郗驍心頭再度被觸動,鼻子都發酸了,只是不好形于色,勉強笑道:“皇上會賜恩旨給您的,錯不了。若是皇上忘了,我也會奏請皇上允準?!?/br> “借你吉言?!痹S之煥笑道,“若是皇上沒有恩旨,我也會請旨的,這種事兒你就別摻和了?!?/br> “嗯,聽您的?!臂數膽B度渾似聽話的小孩子。 許之煥因此大樂。 郗驍則又攬了攬許之煥的肩,“往后有什么事兒,咱爺兒倆商量著來?!钡竭@會兒,是真把丞相當做自己的長輩了。 “好啊?!痹S之煥當即明白他的用意,當即抬起手來。 郗驍亦伸出手去,與許之煥擊掌為約。 · 午間,蕭仲麟去了慈寧宮一趟。 太后面目腫脹,癢得厲害,沒法子好端端地見人,便隔著簾子與蕭仲麟說話:“皇后的身世,哀家不清楚原委,但是一兩日之后,定會鬧得街知巷聞?;噬险嬉獮槟堑热嗣半U么?” 蕭仲麟冷笑,“就算你的話成真,朕會挨個兒除掉散播謠言的人。更何況,你以為的必然會發生的事,十之八|九不會發生?!?/br> “那么,你也不怕數眾官員指責你不孝么?” 蕭仲麟冷笑出聲,“朕還真不怕,況且,他們要指責,也得有個由頭才是。你放心,明日起,我便罷免早朝,連續五日在你床前侍疾?!?/br> “……”太后說不出話了。她從沒想過,身為帝王的人,會有這種理直氣壯的無賴行徑。 “你死之前,你我不需再見?!笔捴禀胝Z氣淡漠地說完,轉身離開。 太后眼下可以指望的,只能是皇后身世被揭露,讓許家成為笑柄,從而許家倒臺,連帶的讓寵信皇后的皇帝被千夫所指。 她在煎熬中等了兩日,一切平靜如昔,苦等的信鴿并未來到慈寧宮。蕭仲麟倒是如先前說過的那般,罷免早朝,每日一早就到慈寧宮偏殿與人對弈,對外自然是美其名曰侍疾。 氣得她。 · 這日早間,許持盈離開宮廷,與沈令言、沈輕揚和一眾影衛策馬去往別影樓。 她要見一見蘇妙儀,蕭仲麟當即答應了,問明相見的地方之后,就說你先去,我和郗驍晚點兒去找你。 倒把她弄得一頭霧水。 第062章(更新) 062 別影樓南面臨街, 東西兩面各有一個供食客停放車馬轎子的院落,北面則是路離常住的庭院,七間正屋, 兩側是廂房。 此刻, 身在四樓雅間的蘇妙儀站在北窗前,望著后方院落。 高大的梧桐樹下, 葛駿和路予對弈,李淳觀棋。 蘇妙儀在看的只有李淳, 那是她的兒子。 路離等人無意驚嚇孩子, 是以, 李淳到現在都以為,母親帶他來此處,只是與友人小聚幾日。 兩日了, 她在樓上,李淳被安置在宅院中,母子兩個只有早間用飯的時候,能夠坐在一起, 說說話。 她還沒見到路離,不知道他究竟作何打算。 焦慮的思忖間,路離的身影出現在她視野。 二十多歲的清俊男子, 穿一襲凈藍布袍,步調悠然地走出正房廳堂,轉到對弈的兩個人近前,看了片刻, 說笑幾句,走向酒樓。 蘇妙儀的手握成拳,希望路離是來見自己的。等了些時候,房門被人推開,路離走進來。 “路公子?!碧K妙儀屈膝行禮。 路離拱手還禮,站到窗前,“知道對弈的兩個人是誰么?” “不知?!?/br> “東面的是葛駿,五軍大都督。西面的是舍弟,如今在太醫院行走?!?/br> “……”蘇妙儀心驚不已,“公子究竟作何打算,能否告知妾身?” 路離轉身到桌案前落座,答非所問:“知道我們三個都是誰的好友,甘愿為誰效力么?” 蘇妙儀走到他近前,搖頭。 “皇后?!彼f。 蘇妙儀眼神一黯,欲言又止。 “如今種種,都是皇后的意思?!甭冯x凝視著她,溫聲道,“你與皇后的淵源,我已一清二楚?!?/br> 蘇妙儀身形一震,訥訥地道:“你是說,皇后讓你把我們母子兩個拘起來的?” 路離頷首。 蘇妙儀轉頭看了北窗一眼,“淳哥兒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讓他回江南?” “嗯?!甭冯x笑微微地道,“孩子是無辜的,我明白?!?/br> “……”蘇妙儀分外難堪。 路離眼中閃過一絲譏誚,“前兩次跟你做生意的時候,我對你由衷尊敬。今時今日,你卻讓我開了眼界,怎么都揣度不透你這個人?!?/br> 蘇妙儀面色漲得通紅。 “今日她會來見你?!甭冯x抖開折扇,輕搖著,“她來之前,想知道些什么,只管問我?!?/br> 蘇妙儀眼中浮現出淚光。想知道女兒很多事,卻不知從何問起。 路離站到窗前,語氣特別溫和:“我和葛駿、路予、林墨、裴顯錚等不少人,在她小時候就識得她了。 “許府一向重視子嗣的學業,許昭許明的啟蒙師父,是名動天下的學士伍誦賢。伍先生無心功名,卻是當今丞相的忘年交——這些你應該知道。 “伍先生長期在許府坐館,官家子弟、貧寒書生、我與路予這樣的半個江湖人,紛紛上門求教。只是,我和路予有點兒做賊心虛的意思,改了姓名。許家一向待人寬厚,境遇貧寒的、遠道而來的,都被安置在東西跨院,可以常住。 “持盈五六歲的時候啟蒙,也去書院讀書,總是打扮成小男孩的樣子。 “伍先生起初擔心她嬌氣懶散,后來卻最喜歡她。老人家這兩年提起她,總是惋惜地說真是可惜了,要是個男孩子該多好。 “我們與她,是在那時候有了同窗之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根本。 “舍弟在行醫這方面,很有天分,七八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