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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看得最重的,只有他的家族、權勢。 所謂的寵愛持盈,還不是因為持盈美麗絕倫。他看準長女會給許家帶來更好的前程,所以才會百依百順地寵著慣著那個心狠的丫頭。 不需擔心,只需斟酌好跟他講述時的言辭。 累積了這么多年的怨恨,今朝終于可以反手一擊,讓他們難堪,讓他們傷痕累累。 是,她恨持盈的生母,恨許之煥,連帶的也恨持盈。 馬車停下來的同時,她聽到郗驍冷淡的語聲:“許夫人,下來說幾句話?!?/br> 許夫人輕蔑地笑了笑,嘴里卻恭敬稱是,下車去,斂衽行禮,“妾身見過王爺?!?/br> “平身?!臂斕埋R,拎著鞭子的手背到身后,“你進宮見皇后,跟她說了什么事?” “她這么快就找你訴說委屈了?”許夫人眼神譏誚,“不應該啊。那件事,料想她如何都不會急著與你提及?!?/br> “少廢話?!臂斵D頭吩咐許家的車夫、隨從,“到前面等著去?!?/br> 一行人都望向許夫人,見她頷首,便向前走了一段。 郗驍審視著許夫人,忽然問道:“你不是持盈的生身母親吧?” 許夫人有些意外,“怎么說?” “你不配?!彼f。母親如何對待他與明月,是他最溫暖的一份回憶,亦因此,許夫人與持盈的磕磕絆絆,便總讓他覺得怪異。孩子就算真有不足之處,做父母的也能全然諒解,哪里會像許夫人那樣,明里暗里數落女兒的不是,持盈遇到是非,她什么都不做。 “不配?”許夫人被刺痛激怒了,“的確不配,但不配的是她!”她上前兩步,抬頭逼視著他,“知道她是何出身么?是她生母不知廉恥,孝期與人私通懷上的孽根。我這些年由著她在許府飛揚跋扈,她已經該生生世世感恩戴德!我要是早知道她長大之后是這個樣子,當初就該幫著她生母把她掐死,省得活著丟人現眼!“郗驍有片刻的驚愕??雌饋硪恢睖睾投朔降馁F婦人,忽然間說出這樣涼薄誅心的話,跟一個人忽然瘋了的情形有的一比。 “你跟持盈說了?”他問。 “說了,為什么不說?”許夫人的笑容惡毒,“你要是瞧著她心疼,大可想法子帶她遠走高飛,橫豎她是沒幾天好日子可過了?!?/br> 郗驍不難想見,她與持盈說起的時候,態度定是傷人之至。 明白了。明白了持盈為何生病。 他拎著鞭子,在周圍緩步走著,腦子一刻不停地轉動著。 許夫人不陰不陽地道:“當然,你要是也打心底看不起她,日后便離她遠遠的,麻煩能少一些?!?/br> 郗驍踱回到她近前,牽了牽唇,“這是好事?!?/br> 許夫人不明所以。 “真是莫大的好事。既然持盈與你并無關系,那么,日后我只管由著性子對待你這下作貨色?!彼Z氣陰森森的,偏生噙著笑,似成竹在胸的野獸,“這件事宣揚出去那一日,便是郗王府認下持盈之時,我會不惜代價把事情做圓滿,讓人們由衷相信她是我失散多年的親meimei。攝政王的meimei,這出身絕不比許大小姐低一分?!?/br> “……”許夫人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這是不可能的?!?/br> “這世間只有不想做的事,沒有不可能做成的事?!臂斏仙舷孪麓蛄恐S夫人,目光似刀子一般,若有形,已將她寸寸凌遲,“事情宣揚出去那一日,你么——聽說過一把年紀與人私通的高門貴婦么?本朝好像從未有過,你可以開這個頭。我要給你找個jian夫,把你們扒光了扔到長安街頭,讓你成為親人的恥辱。橫豎你要讓丞相顏面掃地,他也不差你再給他丟一次臉?!?/br> “你混帳!”許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抬起手來便要打他。 郗驍拎著鞭子的手一揚,再一揮,將她的手拂開,繼續道:“還有你的娘家。你放心,你死之前,一定能親眼看到我一刀一刀把他們剁了!” 許夫人踉蹌后退。 “我不是小人,可也從不刻意奉行君子之道?!臂斮咳晦D頭,望向長街一角,“姚烈!” “在!”姚烈即刻應聲,疾步而來。 “去魏家,把魏家眾人五花大綁,關押到刑部大牢!” “是!” “你不能這么做?!痹S夫人慌亂起來,提醒他,“這樣做沒用的。知情人可不止我一個,宣揚出去的人也不會是我?!?/br> “不管怎樣,先把你收拾妥當,省得你隔三差五去惡心持盈?!臂斵D身上馬,居高臨下地深凝了她一眼,“以前我總以為,除了與身懷絕技的女子過招,這輩子都不會打女人。但是這一陣倒霉,總遇見欠抽的女人?!?/br> 策馬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他手里的鞭子看似隨意地掄出去。 許夫人低呼一聲,應聲摔倒在地。臉頰疼得厲害,她抬手一抹,觸感濕漉漉的。 郗驍嫌惡地瞥過她,打馬離開?;貙m的路上,迎面遇到了傳旨太監,問了一句,得知是皇上讓許夫人返回去。 他放緩了速度,讓駿馬溜溜達達地回到宮里。 · 許持盈命甘藍傳話給蕭仲麟:不要為難許夫人。 蕭仲麟聽了,心頭似是打翻了五味瓶。她是料定他會質問許夫人,所以有此舉。他不是她,不知道她心中都有哪些顧慮與考量,既然如此,便該尊重她的意愿。 他頷首應下,叮囑甘藍:“讓皇后放心,你回去之后,好生照料她。讓沈令言去坤寧宮觀望,今日再不準出事了?!?/br> 甘藍眼中淚光閃爍,哽咽著稱是。 過了一會兒,卓永額頭冒汗地稟道:“回皇上,方才攝政王去找過許夫人,不知怎么就動了氣,給了許夫人一鞭子,打得半邊臉出血了,該是傷得不輕。此外,攝政王命侍衛知會刑部,關押魏家人等?!濒[不好,許夫人的臉會留下一道長長的深深的疤,算是毀容了。 蕭仲麟不說話,只盯著卓永運氣。 卓永身形又彎下去一些。 “找太醫給她上藥,隨后再來回話?!笔捴禀胝f道,“喚攝政王過來?!?/br> 卓永稱是而去。 蕭仲麟又擺手遣了服侍在側的宮人,起身來來回回踱步。怎么想都是一腦門子官司,越想越窩火。 卓永引著郗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