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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之至的大眼睛微微睜大,“皇上此言當真?” “君無戲言?!?/br> “……”許持盈抿了抿唇。 不再見她是他說的,住到她宮里也是他說的,她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是必然。蕭仲麟對她微微一笑,“皇后意下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唉,拖延癥作者真是該槍斃一百回~不幸的是你萌家作者就是拖延癥~別嫌棄這章短小,總會有粗長君出現噠~本章紅包繼續飛,明晚八點之前和上章一并發放,別忘了留言哦~· 感謝: 么么噠,愛你們! 第003章 003 許持盈笑容柔和,目光卻是涼涼的,“臣妾自當遵旨。只是,去年冬日,皇上的言語與今日大相徑庭。臣妾實在是——” 蕭仲麟神色自若,“那些置氣的話,做不得數?!?/br> 符錦震驚,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許持盈稱是,凝了他一眼,毫不掩飾由心而生的輕蔑。 她那眼神很傷人。蕭仲麟沒辦法不惱火、不窘迫,卻只能在心里如數消化掉,面上不動聲色。 就是這樣窩囊的處境,不認不行。按常理,他根本不需要詢問許持盈的意思,但事實是不問不行,而且一定要當著嬪妃的面詢問。在人前,她終究要顧及著身份,不會讓他顏面掃地。 反過來,他若自作主張駕臨坤寧宮,私下相對,她一定會把他攆出門。 蕭仲麟吩咐卓永:“擺駕坤寧宮?!?/br> 卓永恭聲稱是。 一刻鐘之后,蕭仲麟乘龍輦到了坤寧宮。 陽光之下,黃色琉璃瓦熠熠生輝。坤寧宮共九間,進深三間。居中三間為明間,用來見嬪妃、命婦。東面三間是宴息室、暖閣;西面三間是書房、小佛堂。 蕭仲麟緩步走進門的時候,腿腳有些不利落。他右腿膝蓋往上的位置有一處傷,至今未痊愈,多走動幾步,就會扯得傷口生疼甚至迸裂。這是他這么久都悶在乾清宮的原因。 許持盈留意到了這情形,若有所思。 進入正殿,轉入起居室,蕭仲麟已經一瘸一拐的了。 卓永請他在臨窗的木炕上落座,關切地問道:“皇上,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蕭仲麟嗯了一聲。 卓永連忙命人去傳賀太醫過來上藥、包扎。 許持盈自顧自去了小書房習字。 甘藍一面磨墨一面輕聲道:“皇上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誰知道?!?/br> “不管怎樣,這也算是向您低頭了吧?”甘藍是陪嫁到宮里的,雖然知道皇帝可恨得緊,但還是盼著帝后盡釋前嫌、舉案齊眉。 “向我低頭?”許持盈失笑,“那可是要我進宮之前自盡的人?!?/br> 甘藍暗暗嘆息,嘴里還是往好處說:“說不定,摔了那一跤之后,腦子清醒過來了?!?/br> “也說不定,他要坐實我想殺害他的罪名?!笔捴禀氩幻鞑话椎厮は律侥侨?,只與她起過爭執。后宮里的人都懷疑她是兇手,只是沒有證據,他也沒說過什么。 甘藍神色一凜,“真是這樣的話……您該想個法子,離皇上遠一些才是?!?/br> “那不是長久之計,又憑什么躲著他?”許持盈有些煩躁地蹙了蹙眉,“隨他折騰吧,見招拆招就是了?!?/br> 甘藍黯然點頭。 “皇后娘娘,”翟洪文走進書房,行禮后躬身站到許持盈近前,低聲道,“賀太醫給皇上換藥的時候,奴才留心看了看,傷勢真挺嚴重的。就走了那么幾步路,血就滲透了中褲。奴才就是想不明白,這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上次落下的么?”他是坤寧宮大總管,卓永一手提拔上來的,頭腦倒是很清醒,自許持盈進宮,一直忠心耿耿。 許持盈反問道:“你怎么看?” 翟洪文思忖片刻,語聲壓得更低:“要是上次落下的傷,會不會是中毒所致?皇上若只是從高處跌落,哪里需要將養這么久?”皇帝自幼習武,雖然天資有限,身手一般,只擅長騎射,可畢竟有著數年的功底,傷又不在頭部,哪至于摔一跤就將養幾個月之久。 許持盈微一頷首,應該就是這樣。那一晚,蕭仲麟出事之后,卓永帶侍衛送他回到乾清宮,傳賀太醫前去診治。知曉內情的人口風都特別緊,對外只說皇帝摔傷了腿,沒有大礙,但是不能行走,要將養三五個月。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是誰要殺掉他?是誰比她還要厭惡他?他又知不知道真兇是誰? 真兇對他都敢下手,對她呢? 此刻,包扎完畢的蕭仲麟也在思索這件事。 穿越前,他心里住著個文藝青年,走出校門之前,酷愛文學、歷史,熟記詩詞史書;走出校門之后,幾年打拼,成為商業精英。 看起來是豐富多彩的生活。也只是看起來如此。示人的一面與真實的性格完全相反,便有了很多自相矛盾的情況。 真正交心的朋友很少,從沒有與人談情說愛。被女孩子說心高氣傲得不可一世,也被懷疑過取向。 原因是他的家族有遺傳型骨癌。 十幾歲開始,他對死亡的畏懼形成陰影,揮之不去。有些時候,是怨恨長輩的:如果明知道可能殃及后代,為什么還要結婚生子,為什么要讓后輩隨時面臨步自己后塵的危險。 終究沒能幸免。死之前,病情反復,極為痛苦,脾氣不受控制的變得特別孤僻、暴躁。 那一生,終于解脫了。 靈魂來到這個時空,成為九五之尊,喜悅只有片刻,長期縈繞于心的只有一種感受:窩囊。 處境正如許持盈說過的那樣,不是一般的窩囊。 他承襲了身體原主的記憶,很清楚一件事:下殺手的人,其實已經得手了。 那天下山途中,傷處中了一支只有寸許長的毒箭。賀太醫趕去給他治療的時候,箭支周圍的皮膚已經發黑、潰爛,只能將那塊腐rou剜掉,配合湯藥祛除毒性。 萬幸,毒性雖猛,幾次反復,終究是有方子可解。不然的話,任誰的心魂附身,這條命也撿不回來。 到底是誰要殺他? 直覺告訴他,不是許持盈。她就算恨極了,也不應該那樣迫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