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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再回來了?!?/br>“呃……”聞言,顧彥昔又有了一種自己成為了一名“石化工人”的錯覺,他勉強地在喉嚨里發出了聲音,“你們的祝福,我都記住了?!?/br>等火車開動后,北風冷颼颼地刮,顧彥昔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想再看一眼老友,這時才發現,他們早已走遠,不見了蹤影。“呵呵,逗我的吧?”他汗顏。“哎,小伙,把窗戶關上,大冬天的你冷不冷???”坐在對面的大爺說道。顧兔失望至極地關上了窗戶。到了十五的晚上,暮成雪真的在飯店里訂了一桌,請他們吃飯,之后還去了海灘上的篝火晚會。三元官手牽著手圍在篝火旁,唱著和。這次虞鴻堂和秋原川都到場了,鳳凰姐妹依舊來不了,因為課業繁忙,不過,就算她們真的有空,大家也會以備戰高考為重而不讓她們來的。聽到這種話,她們難免會覺得不滿,好像在對有青春期躁動的小孩子說教似的。她們因為有前兩世的記憶,心智的成熟程度并不亞于成年人。總之,過年期間就是在大吃二喝與發福利和發福之中度過的。秋暮雨和夢蝶依舊是一有空就跑到湛濡和葛楚這里喝茶吃點心。在她們的私人時光里,夢蝶化回夢魘的情況要多一些了,因為這樣,整個人的心性會有極大的轉變,可以釋放本心,像Queen一樣對秋暮雨發號施令。秋暮雨雖然性子冷僻了些,但對她還是言聽計從。最不同的是,夢魘身材高挑,甚至比秋暮雨都要高出好多,想想以前小巧玲瓏的夢蝶……秋暮雨還是覺得夢貘更好,可以由獸的形態變得更加Q般。不過,雖然身高逆襲了,但一零次位是不會變的,有道是,一夜攻受鬼畜定,腹黑終身逆cp,秋暮雨本來就有氣韻,一頭齊肩短發,垂下來是美T,扎起來是萌T,額發往上一撩就是帥T啊。秋原川和蒼辰的廚藝依然沒有進展,所以兩人經常在外面吃,在家就訂外賣,或者請對方吃醫院食堂的盒飯、學校食堂的盒飯,當他們吃膩了一條街,想調劑一下口味時,也會去湛濡的店里蹭一頓。這天蒼辰休息,正好趕上秋原川不用值夜班,見他一進門,蒼辰就擺出了幾瓶紅酒:“又是徐敬生送的?!?/br>徐敬生就是他那個開酒莊的朋友,蒼家在生意場上和徐家是有來往的,蒼辰和徐敬生又分別是兩家里最閑的那個,所以兩人還算投緣。“哦?!鼻镌ń裉靹偯钔陜蓤鍪中g,站了七個小時,說不上累,但什么都吃不下,只想靜下心來消遣一會兒。因為有了前世的記憶,兩人在一些生活習慣上還是更貼近從前,比如,在家就會換上寬松的交領浴衣。秋原川泡了個澡,換上衣服走了出來,就聞到了威龍干紅的味道。蒼辰已經擺出圍棋棋盤等他了,兩人就一邊喝酒一邊下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自從和秋原川下棋,蒼辰的棋藝就更加精進了,本來秋原川想贏他就得動點腦子,現在看來,已經不能輕易和他下棋了。看了看這棋盤,半個小時過去了都沒被下滿,蒼辰落了一子,目光冷徹地看了他一眼,問:“你今天好像不在狀態?!?/br>“哦,脈動回來?”每次和蒼辰貧的時候,秋原川還是面色淡然,好像他這么說只是很隨意而理所當然的。“你不喝酒了?”蒼辰也很習慣了,淡定地接了一句,順便也接了一子。兩人又下了很久,一盤棋未完,酒倒是下去了幾瓶。“不能這么喝,會醉的?!鼻镌粗赃呑硪怆鼥V的蒼辰,提醒道。“我也這么覺得,你沒醉嗎?”和秋原川不同,蒼辰喝了多了會有點上臉,秋原川倒是越喝臉越白,這種人更能喝酒。“不知道?!鼻镌ㄓ致淞艘蛔?。“為什么湛濡會說你酒品不好?”蒼辰看了看他的臉,聲音也有些醉人了。“我喝不過她?!鼻镌ǖ臓顟B看起來和蒼辰差不多,只是頭腦能更清醒一點。難怪,可是有幾個人能喝得過她?“我想知道,那天你看到青龍祇的時候,在想什么?”靜了一會兒,蒼辰看著他的眼睛,問道,那語氣越到最后越低,好像和他的眼睛一樣能勾住人的魂魄。秋原川大概是在他的眼神下坦了白:“那晚你技術不錯?!?/br>蒼辰無語。緩了緩,秋原川又補充了一句:“劍法不錯,技驚四座?!?/br>兩人繼續下棋,有那么一瞬,手碰到了對方的手。這時,蒼辰抬眼看著他,又低聲說:“感覺你今晚的狀態很不對,從回來你好像就一直在——監視我?!?/br>秋原川只是看著棋盤上的棋子,似乎在想下一步棋該落在哪里,但他的手沒有挪開,嗓音依然清冷,語調卻慢了一些:“你也可以把‘監視’倒過來說?!?/br>蒼辰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他也伸出手指,回扣住了他的指縫,兩人站起來,似醉非醉地在客廳里晃著步子。這盤棋算是進行不下去了。而其結果就是,第二天,他們發現各自的浴衣都有被撕壞的地方。家里是有針線,但蒼辰從來沒用過,小的時候他想幫年邁的奶奶穿針引線,結果線頭分縫了,他還是沒能把線穿進去,他想起前世時看過秋原川縫補袍子。于是,他把浴衣向秋原川身邊一推:“交給你了,我下次會注意的?!?/br>“單純間斷縫合,還是Cushing縫合?”秋原川看著那堆衣服上的幾道開線的側縫,看似認真地問。蒼辰準備下去買早餐:“隨便,早上想吃什么?”“隨便?!?/br>一睜眼,就看見對方躺在自己對面,也正看著自己。葛楚和湛濡身上只蓋了條被子,光裸的后背和手臂露在外面,兩人的手還是握著的。“我今天要釀春酒?!闭垮δ罅艘粫核氖种?,說。“哦?!备鸪c了點頭。這時,湛濡看向她,忽然俯過身和她接吻。“等等?!备鸪崎_她,在吻的間隙中說,“我今天要出去辦事?!?/br>“嗯,這有什么關系?”湛濡一邊吻,一邊在氣息中傳達言語。葛楚無奈,向床邊挪了挪,并抵住她的脖子,說:“等我回來再……”“好啊?!闭垮Ψ砰_了她。自從那套沒用的軍服被壓了箱底,湛濡又穿起了古裝,青云衣、白霓裳,冒著早春的微雨,撐著青花瓷錦鯉圖案的油紙傘,到后院里摘桃花去了。后院的小水塘了的確養了一雙紅鯉,有百年的道行,作為湛濡的信使替她傳書。天下了點雨,它們就露出水面來吐泡泡。葛楚臨出門時,湛濡把落月弓交給了她,她就將其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