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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有大權獨攬的嫌疑,又因為他掌握這兵權,對朝臣又有著生殺予奪的大權,這種情況下有人便有了諂媚討好的算盤。隋帝好美色不假,后宮也曾不斷進人,可自從蕭皇后去世后,就再也沒有聽說過隋帝入過后宮,這急死了一片人,也讓一些人看到了機會。“這些都拿去燒了?!彼宓郯押脦醉硸|西丟到南宮明面前,他撿起來的時候,盡管再避嫌還是看到上面幾個字。那是請求選秀的。楊廣在南宮明退下后,拎著小木人搭在臉上,兩腳一搭就靠在桌案上出神。小木人正好趴在楊廣的鼻子上,無良主人完全沒考慮到這個舉動是多么難為人,還合著眼不滿說道,“你怎么那么硬,咯得難受?!?/br>木之精華:“……”嗚。小木人乖乖坐在鼻子上,小手小腳安靜搭在原來的位置上,只能聽到楊廣輕微的呼吸聲。這里其實很是靠近當初楊廣和梁泉初次見面的山寺,翻過這座山后,便要接近洛陽城了。許久后,直到殘留的蠟塊掙扎著燃盡最后一滴蠟淚,楊廣才睜開眼眸,眼底是一片清明。“南宮明——”他隨意喚了一聲,帳門外卻沒有人應答。楊廣臉色未動,手卻是已經把身后的佩劍給摘了下來。能被他當做佩劍的,自然都是無上寶劍,鋒利異常,但他劍未出鞘,而是先把小木人給扒拉了下來。“感覺到什么沒有?”小木人點頭。“然后?”小木人抬頭看他。“裝乖沒有用?!睏顝V彈了彈小木人的小腦袋,然后把這小不點丟到肩頭上,口氣悠哉說道,“你該給小道長表演一個,他大概會憐惜一二?!?/br>“南宮明!”楊廣靠在營帳口并沒有出去,身后的微弱燭光絲毫不能穿透著營帳,反倒是外面的影子在月光照映下落在門口,倒映出兩個姿勢詭異的影子。南宮明的聲音響起來,“陛下,何事?”楊廣摩挲了下顎,深深為這個演技感到抱歉,要是真的南宮明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早就被拖出去了,哪里還輪得到他。楊廣往后退了幾步,做出半困不醒的聲音,“眼下是什么時辰了?”“陛下,寅時末?!?/br>楊廣敲著桌面,似有似無應了一聲,就看到門外守著那影子身體猛然抖了兩下,就又僵直地站定了。“難道是捅了馬蜂窩?”他們這一路都是按著以前的舊路走,唯一的不同……便是他們為了避雨饒了些遠路。楊廣壓著嗓門自言自語了一句,營帳內徹底安靜下來,熄滅的燭光讓整個帳篷都陷入了黑暗中。小木人呆在楊廣的肩膀上,不久后,它身上亮起了微光,勉強能看得清楚周圍的環境。楊廣隨意拍了它兩下權當是贊揚后,就開始思索起眼下的場面。深夜,深山,僵硬的人影,明顯不是本人的回答,這些都讓人非常容易就聯想到了許多不好的東西。他狐疑看著外面微微搖晃著的深黑人影,如果整個營地的人都中招了的話,怎么偏生就他沒出事?楊廣折騰起小木人來,“我要見小道長!”小木人攥著小拳頭,精致小臉憋得通紅,一個勁兒地使力,好似真的像做出什么大動靜來。然而一刻鐘過去了,它泄氣變成軟條條,趴在楊廣的肩膀上畫著小圓圈。這一次的小圓圈可真是小,大概也就指甲蓋那么大……而且是小木人自個兒的指甲蓋那樣的大小,這動作幾乎讓人看不清楚。折騰不成會面,來個聲音也好。小木人覺得它很機智。“阿摩?”當梁泉的聲音響起來時,營帳外也開始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但是在這樣過于靜謐的文環境下,楊廣清晰地感覺到這聲音在靠近營帳。“阿摩!”梁泉的聲線起先是清冷中帶著淺淺的疑惑,但是等到了第二句呼喚時愈發堅定,“你在原地別動?!?/br>楊廣低低笑出聲來,“怎么,你要過來?”第74章吸血梁泉溫聲細語說道,“你那里不大對勁?!?/br>楊廣在這等緊張的氛圍下,還不忘懷疑一下梁泉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現在的情況的,“小道長何必如此擔憂,難道是信不過你那可愛的小木人?”說出這話后,楊廣自己無聲地鄙夷了兩下,這種話聽著有些嚇人。梁泉無奈道,“小紙人很著急?!?/br>小紙人和小木人的聯結是一種自發的行為,兩個小不點彼此都能知道對方的處境,眼下這邊的小紙人恨不得長在梁泉身上,足以說明緊急的情況。楊廣說話的聲音雖輕,外頭似乎有所察覺,南宮明那略帶沙啞又僵硬的聲音再次響起,“陛下,您出事了嗎?”楊廣已經無力吐槽這把聲音,悄然在軟塌躺下,一言不發。這營帳內一點動靜都沒有,外面僵直的影子扭動著身體,楊廣看得清清楚楚,外頭的那個人并沒有轉身,他的頭從前扭到后,按著常人來說,這腦袋應該直接掰斷了。那道扭曲的人影沒有發現里面的動靜,又安靜地把腦袋給扭回去了。楊廣按著小木人不動,如果是南宮明的話……他早該死了。梁泉起身的動作,讓迷迷糊糊繞著火堆睡覺的顧小道士打了個激靈,從厚衣服里面探出個腦袋來,然后看著突然站起來的人,“師兄?”他的語氣含糊不清,看起來就是沒清醒。梁泉一揮袖子,輕聲道,“我有事出去一會?!?/br>顧清源被梁泉這平靜的語氣所安撫,又蹭了蹭睡過去。踏著初冬飄雪,泛著微白的雪地上并沒有留下腳步。“你要去哪兒?”彘踏著搖晃的樹枝,半蹲在樹梢看他。“你想和貧道一起去?”梁泉腳下悄然出現了長劍,袖手而立看著彘半蹲著的姿態。彘冷哼起來,“這和我又沒有關系!”……那頭沒有聲音了,楊廣也沒主動勾起話題,他睜眼看著頂上黑壓壓的帳篷,耳邊是外頭風吹動的聲響,颯颯的雪聲很是寧靜,如果不是剛才那詭異的畫面,眼下正該是安然入睡的好時候。待外面只完全停留在風雪聲中,空白的寂靜降臨的時候,楊廣終于敏銳覺察到有什么不同。他輕輕拔劍出鞘,翻身落地,悄然無聲地走到了營帳口。恰是一個高大人影倒映出來,整個頭顱都是半掉不掉掛在肩膀上的。那個身影正好一直停留在營帳門口,如果除開那門簾外,楊廣和那身影僅在一線之隔。楊廣的大拇指按在劍鋒上,濺落的血滴打在他的黑靴上,不過是瞬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