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神來沒有再想。不論梁師兄是怎么打算的,顧小道士跟隨便是。旁邊的夏山把一壺水都喝完了,整個人的臉色才顯得好了一些,顧小道士看著空蕩蕩的水壺慘叫了一聲,“你就不會給我留點?”夏山神情懨懨地指了指他們兩人的房間,顧小道士來不及鄙夷他沒有分享精神,很快就跑到他們的房間去了。夏山的情況比顧小道士更嚴重一些,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才入修煉之道,還未鍛體,尚且還是普通人。“夏山?!绷喝獑玖怂宦?,夏山抬起頭來,就看著梁泉遞給他一個小卷軸。夏山不解接過來,看著梁泉,“梁道長,這是什么?”梁泉淡聲道,“你既踏入了道中,也該有個引路人。顧師弟恰好是這個人選,但如你愿意,我也自可代師收徒,引你入我師門下,你可愿意?”夏山被這個事情給劈中,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其后在注意到梁泉所說的意思后,立刻道,“梁道長,我想請你收我為徒!”梁泉微訝,他如今二十又三,兩個少年郎在他眼中雖然是小輩,和他的歲數相差不遠。他對自身收徒并沒有什么執念,代師收徒也沒什么不好,但是夏山……夏山注意到梁泉若有所思的神色,立刻跪下叩頭道,“我自是敬重梁道長的師尊,但是日夜帶領著我的人卻是梁道長,若是梁道長愿意收我為徒,我定……”梁泉一揮袖子,夏山就發現他下一句話說不出話來了。他本以為梁泉是不愿意收他為徒,臉色頓時就慘白起來,但是梁泉下一句話卻打消了他的困惑。“罷了,我收你為徒也好,但入我師門下,有一條戒律必須記得?!?/br>“不可妄言?!?/br>夏山不肯起來,欣喜地對著梁泉三跪九叩,算是行了拜師禮。他知道剛才梁泉的話就是在告誡他剛才欲賭咒發誓的話語,立刻記在心里,日后絕不再犯。這里不比道觀內,儀式簡單了些,梁泉在夏山叩頭后,就讓他起來了。夏山剛爬起來,顧小道士才從另一邊晃悠過來,笑瞇瞇地說道,“總算是好些了,等等,夏山你的額頭是怎么了?”他疑惑的視線在梁泉和夏山兩個人之間逡巡了片刻,恍然大悟,“師兄,你收他為徒了?”梁泉之前和顧小道士表示過這個念頭,顧清源也知道,梁泉雖然是在帶著他們兩人游歷,但是某種程度上也是在考察著夏山的情況。夏山的出身奇異,身負血債,雖說目前并沒有什么大問題,但是難保有一日就會突然爆發。但是這段時日夏山跟著他們所表現出來的秉性卻很得人喜歡,又是個爽朗大方的性格,進退得宜,雖然沒什么心機,腦子轉得倒是挺快的。故而顧小道士別扭了一息就立刻把別扭的情緒拋開,笑嘻嘻地看著夏山,“喲,你既然成為了梁師兄的徒弟,那按照輩分,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身師叔呀?”他這段時日聽著夏山叨叨小道士,已經忍了很久了。夏山一愣,猶豫地摸了摸臉,這才發現這個詭異的問題,一咬牙,“……師……”“嘖,后面那個字呢?你吃了??”顧小道士很不滿意。兩個小輩……不,現在是一個“長”輩和一個小輩在胡鬧,梁泉淡定地無視了他們發出來的聲響。濕噠噠的小紙人趴在窗臺上曬太陽,忽然伸出小胳膊,對著梁泉畫了一個圓。梁泉蹙眉,是阿摩。第47章打暈梁泉示意了顧小道士,他立刻帶著還有些迷糊又欣喜的夏山離開了。小紙人拖著軟趴趴的身體靠在梁泉的指尖,猶豫地蹭了蹭,又畫了個圓圈。梁泉微怔,知道對面有些問題了。小木人和小紙人有著某種程度的聯結,如果小紙人連續兩次都差點沒聯結上,或許從是阿摩那里出了什么問題。梁泉圈住軟趴趴的小紙人,然后逼出一點靈氣給小紙人,原本軟趴趴的小紙人瞬間變成了開心的小紙人,倏然地坐起身來,然后抱著梁泉的指尖蹭。梁泉給予的靈力大大加強了聯結,這一次總算是穩定了。“阿摩?”梁泉輕聲喚了一句。對面并沒有聲音。梁泉微微蹙眉,然后又點了點小紙人,然后暗地里又施加了靈力,另一只手在面前勾勒出水鏡,這術法原本是從水官而出,但是被梁泉給嫁接到上面來。不知是因為距離太過遙遠,還是因為這某種限制,水鏡波瀾頓起的樣子,并不能看得非常清楚,但是至少能看得見楊廣昏迷的樣子。梁泉輕聲道,“沒有問題?!?/br>弘農龍脈恢復,阿摩會昏睡過去是理所應當。小木人點點頭,然后這個水鏡就消失了,兩者間的聯結也就此斷了。梁泉注意到,阿摩身上還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青綠色,顯然是木之精華在進行防護。梁泉把小紙人送回去窗邊繼續曬太陽,然后整理了思路。不論這個觀主是不是沉靜白,三元觀必定有些不對勁。這從阿摩派人跟蹤了數日后,三元觀并沒有任何人出入可以看出來。三元觀本來就是對外開放的道觀,沒有異常的理由不可能閉觀。從那個□□中年人來看,他所攜帶的小石像是假貨,梁泉并沒有在上面感受到任何東西,而徐三娘和矮小薩滿的話中,徐三娘是被迫為他們探龍點xue尋位置,把一些真小石像染血后埋入位置,梁泉幾乎把所有的小石像都給挖了回來,余下的一兩個問題應該不大。不論如何,這小石像必定不是什么好物。阿摩前段時日精神恍惚的問題,弘農龍脈既然解決了,他的問題也自然是消失了。可定位了弘農龍脈,又在這里布下諸多后手的人,不可能僅僅只是為了對龍脈造成影響而已。梁泉凝眉,他原本前往群山,早有了動用言靈的念頭,但是小玉片解決了這件事,梁泉也沒有開口。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自身,梁泉一直不愿意頻繁動用言靈,除了他不愿意影響世事外,更是梁泉總隱約感覺到,他用得越多,就越不對勁。看人,看事,看物,每個人總是有著每個人的立場,可梁泉的立場卻是原來越……他凝眉,望著外面的日頭微微出神。……長安城,皇宮,寢殿。隋帝從昏睡中醒來,整整過去兩個時辰的光影,他捂著腦袋坐正了身子,然后觸手碰到了個硬疙瘩,小木人在他手底下鉆出來,然后仰著小腦袋看著隋帝,神情流露出些許歡悅。隋帝伸手按了按小木人的腦袋,這小不點的情緒倒是越發明顯了。他看著外面的日頭,天色幽黑,顯然已經從中午直接到了晚上,楊廣站起身來,寢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