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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上身,不論是請來鷹神還是黃皮子都至少身輕如燕,比現在快得多。徐三娘見勢不妙,從發髻上解下那鈴鐺丟在身后,一道無形的屏障穩穩當當地擋住那撲面而來的雪浪,但不過幾下,那無形的屏障就有些搖搖欲墜。這一點點空隙的時間足以讓他們腳下飛快,又和身后追趕而來的雪潮隔開了些。徐三娘和薩滿各顯神通,各有招數,但是他們的位置太高了些,這層層遞進的雪浪幾乎無止境,不斷地往下拍擊著,距離他們也不過數里的距離。而數里對大自然來說,不過滄海一粟。徐三娘漸漸體虛,看著前面撒丫子飛奔的薩滿,美目微動,忽而慘叫了一聲,不過落后數步,就猛地被滔天雪浪給席卷進去!薩滿聽著身后女子的慘叫,目眥盡裂,恨不得把渾身所有的法寶都丟后頭去,完全顧不得去看徐三娘一把,眨眼間消失干凈。這場雪塌方不僅帶動了山體滑坡,在這之后還引發了一場泥石流,徹底改變了部分地方的地貌。那薩滿僥幸逃生,不敢在這上面逗留,領著完成一半的任務匆匆離去。“呸呸呸——”數日后,一處干凈平白的雪地上,猛地從下往上扎出來個人頭,徐三娘哆哆嗦嗦地從自己從雪地□□,跪倒在地面上。她的保命武器就是那鈴鐺,雖擋不住那席卷而來的雪浪,但在感應到她后,也立刻追蹤她而來。徐三娘在察覺到身后的雪浪及鈴鐺的回歸后,看著前面那自顧不暇的薩滿決定賭一把。賭對能活,賭輸死了也沒什么所謂。這種為人所制的生活,徐三娘可活夠了!她靠著鈴鐺制造出來的屏障深深地埋入雪地中,沒有直接抵抗大自然的力量,鈴鐺的屏障很是妥當,徐三娘硬是撐到外頭平靜了才出來。徐三娘再如何也還是個人,在冰天雪地中撐了幾天,現在情況可不太好。隨身帶著的包袱早就丟了,她全身上下就剩下鈴鐺和一些小物件,而這些可不能御寒。她哆嗦著抱住濕透的棉衣,恨不得爆錘薩滿的狗頭。“颯颯——”那是鞋底踩在雪上的聲音,徐三娘敏銳地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樹下。昆侖山的天碧綠如洗,溫暖的陽光在那人的眉宇間躍動,仿佛也染上了清淺安和的神色,“徐夫人,別來無恙?!?/br>梁泉如是道。……梁泉確實沒想到會在這里再次見到徐三娘,端看她的模樣有些狼狽,他取出被顧清源特意塞進包袱的棉衣遞給徐三娘。徐三娘也不管站在這里的人究竟是真是假,坦蕩蕩地在梁泉的面前換下了那件早就濕透的棉衣。梁泉主動背過身去,“徐夫人,里面最好也換下?!?/br>他的聲音淺淺淡淡,不含半分情緒,徐三娘僅是一愣,也坦然而動。貼身的濕冷衣裳被脫下后,徐三娘摟住棉衣,系好帶子后感覺她總算是活過來了。她挑眉看著梁泉一身薄薄的衣裳,“你怎么在這?”梁泉聽出徐三娘的輕松口吻,這才回過身來,“貧道是跟著徐夫人而來的?!?/br>徐三娘一愣,若有所思地看著梁泉,“這么說來,我們所做的事情,你也都看在眼底了?”梁泉應是。徐三娘似笑非笑,美艷的臉上滿是得意,“哈,這倒是一件大好事?!彼媸瞧炔患按胫乐缶烤故侨绾伟l展了。這么笑過后,徐三娘有些興意闌珊,“你也別問我發生了什么,雖然我借著雪崩逃了出來,但是不能說的東西我還是不能說?!?/br>梁泉頷首,這么說來,她和那個□□中年人倒是同樣備受禁制。梁泉無意為難徐三娘,畢竟她那日告誡梁泉,不論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認這個人情。他站在遠處遙遙望著高峰,溫聲道,“貧道把你們埋下的東西都挖出來了?!?/br>徐三娘爽快地搖頭,“這點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我只負責……你懂的?!彼喝獟伭藗€媚眼,她全程就是個負責找地方的人。找什么地方,為什么找地方,找完后埋的是什么,她一概不知,也不打算知道。徐三娘以為,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梁泉在這一點上和徐三娘保持著同樣的態度,但見徐三娘眉間的疲倦,他帶著徐三娘到了一處安靜的場所,躲在山洞里歇息了半日,徐三娘就迫不及待地下山了。昆侖山脈的情況變幻莫測,徐三娘逃過了一次,身上能用的東西都丟了大半,再來一次她可不認為能活下來。在雪崩中出事,無論是誰都活不下來,徐三娘的保命法器又無人知道,悄然脫身這個迷局是最好的做法。梁泉在送走了徐三娘后,收拾了包袱,在山洞中稍作停留后又繼續上路。這一次,梁泉想知道他的極致是哪里。他要繼續上山。梁泉在遇到徐三娘和薩滿后,才知道這預警是怎么回事。越切合天道的意思,就越能體會到某些變化,徐三娘這事怎么看都和梁泉有關,冥冥之中自有感應。這一次天災打斷了他們的后手,下一次再上山至少要隔著一段時間,梁泉心下稍安。只希望阿摩那里的探訪不要出亂子。長安城,議事堂。隋帝連著打了幾個哈欠,懶散地靠在座椅上看著大臣們,“吐谷渾已滅,你們有何想法?”“陛下,吐谷渾一戰為我大隋朝打下數千里的江山,確是一大喜事。然這數千里地荒無人煙,偏僻荒蕪,難以管轄,臣以為,甚難管理?!庇腥顺隽械?。“臣附議,陛下,您此前也派人前去,然路途險峻難以抵達,要是繼續加派人手,也是無益?!?/br>在朝臣們看來,打下吐谷渾是一件好事,畢竟這個小國雖依附,但總是蠢蠢欲動。但要是讓他們派人去看管那里,又是一件難事。隋帝又打了個幾個哈欠,“既是這樣,那暫且如此吧。退下?!?/br>朝臣們互相看了一眼,這短短半個月內,隋帝一直提不起勁兒來,總讓他們覺得有些奇怪,尤其是這段時日的決策上……“嗯?”隋帝輕哼了聲,原本腳下生根的眾位大臣立刻行禮,飛速離開了大殿。楊廣又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這半個多月小木人并沒有跟在他身側,反而是趴在宮殿頂上汲取日月精華。小道長也曾說過這對它來說很是重要,楊廣自小木人有這個需求后,就直接把它丟到屋頂上去了。只是沒想到這個階段長達半個月,似乎還沒有結束。楊廣黑著臉回到宮殿,心里莫名覺得浮躁,隨手揮退了守著的宮人,打算小歇一會兒。貼身侍從看著楊廣的臉色,又想起蕭后去世后,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