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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白衍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倨傲的太監,淡定地解開剛圍上不久的圍裙,轉頭叮囑王公公等人幫忙看護爐火,便十分利落地上了轎子。見他如此配合主動,那太監的臉色竟然更加鄙夷和倨傲了,走至轎旁掀開簾子仔細打量了他幾眼,嗤道:“咱家還當是什么霽月清風般的神仙人物,庶民就是庶民,一有貴人召見,就跟蒼蠅看見蛋一樣急不可耐,真是難看得很?!?/br>嗯?他都鉆到轎子里了,居然還要自己湊上來擠兌他?陶白衍瞇了瞇眸子,這才認真看了那太監一眼。這一看卻是讓他發現些不同來。雖然那太監滿臉的鄙夷和尖銳,但臉蛋和皮膚卻是一等一的好,唇紅齒白。即使是對于太監來說,也清秀得有些過分。想想太子看自己的眼神,陶白衍慢慢笑了:“還未請教公公大名?”那太監哼了一聲,直接甩了簾子離開。陶白衍黑眸沉沉,倒是沒有發脾氣,只是摩挲著下唇,笑得興趣盎然。小白豬系統看著這樣的宿主,心里惴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從上個世界結束之后,宿主就有些變了。少了一些暴躁和尖銳,倒是多了些…多了些……小白豬系統翻來覆去地想著合適的詞匯來描述自己的宿主,眼角再一次瞄向陶白衍勾起的唇角,突然間恍然大悟,沒錯,宿主竟是和上個世界那個壞蛋主神的性子有些相似了!不過,上個世界主神隕落時宿主究竟是什么表情來著?它為什么竟然記不得了?“宿…宿主…你還記得古斯塔夫嗎?”小白豬系統突發奇想地問了一句。“古斯塔夫?”陶白衍皺眉,“那是誰?”小白豬系統如墜冰窖。小轎搖搖晃晃地在東宮側殿停下,小太監謹慎地四處掃了掃,方掀簾讓陶白衍出轎。“草民拜見太子殿下?!?/br>陶白衍的禮節還未行全,就被燕烽明攔了去。燕烽明摩挲兩下青年光滑如玉的手背,還未來得及感受他皮膚的美好質感,就被他利落地縮了回去。燕烽明臉上的笑停頓了一下,隨即又有些無奈地淡淡笑了,嘆氣道:“朝陽,你的心難道是冷石雕刻而成的嗎?為什么一定要拒絕孤的親近?你可知,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這份殊榮卻難于登天?”陶白衍皺眉:“朝陽是誰?”“孤給你取的小字,你可喜歡?”燕烽明語調溫和得出奇,“你出身卑賤,名字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但這些都沒有關系,孤看中的,便是你這個人。古人有詩云‘如盤寶鏡起峰巔,噴薄良辰景色妍。燕剪鶯棱歡勝日,光明壯物樂新天’。爾之風姿,唯雛日初生可媲美耳,故謂之朝陽?!?/br>燕烽明一邊喚著,一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起來很有言情偶像劇男主的感覺。只可惜陶白衍不是傻白甜的言情女主。“多謝殿下抬愛,但草民認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名字更是一種會伴隨人過活一生的稱呼?!碧瞻籽苄α艘幌?,“長輩賜不敢辭,更何況在下認為張狗蛋此名寓意極佳,只能愧對殿下美意了?!?/br>燕烽明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給情面地一再拒絕,狹長雙眸中劃過一絲不悅,皺了皺眉,最終竟還是沒有發作,只是悶聲道:“罷了,稱謂而已。你既然不喜歡,孤便不稱呼你此名罷?!?/br>燕烽明意料之外的退步讓陶白衍莫名有些心驚,他心頭速轉,面上很快浮現出一絲后悔和憂慮,看起來有些惴惴地道:“辜負太子殿下美意在下實在惶恐萬分,實在不敢在此處再惹殿下不悅,還請殿下允許草民先行告退?!?/br>一番略帶恐慌與不安的姿態不似做偽,燕烽明見他原來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臉上的神情反倒好了些許。42.哭包皇帝俏總管:廚神管家十九哭包皇帝俏總管:廚神管家十九“今晚你需要面見圣顏,此番衣著實在有些不堪入目?!毖喾槊麟y掩挑剔地飛快看了一眼陶白衍身上穿著的衣裳,轉頭對先前對陶白衍發難的小太監吩咐道,“喜兒,帶他去換身衣裳?!?/br>“喏?!毕惹百瓢翢o比的小太監喜兒無比溫順地柔柔應了,走到陶白衍身邊微垂下頭,展露出后頸嫩白的肌膚,行了一禮道,“張公子,請?!?/br>這次怎么不叫庶民了?陶白衍心底暗笑,面上卻顯出幾分無措的緊張來:“面,面圣?殿下,草民只不過一介百姓,無功無德,怎么會有如此殊榮竟能面見陛下?還請殿下莫要開玩笑了?!?/br>燕烽明一聽他這么說,頓時便是一副被逗到的樣子,朗聲笑了起來:“朝…張老板,你這可就太過自謙了。憑你和你父母收養華珍長公主成人的功勞,又怎么能說是無功無德?更何況…”他說到這里,狹長的狐貍眼微微瞇起,一眨不眨地看向青年無措茫然的鳳眸之中,熟練地壓抑著心底又開始隱隱躍騰的癢意,他低著聲引誘道:“華珍長公主今晚可是也會于晚宴上出席,你莫不是不想與她家兄妹團聚?”“華珍長公主……”青年有些茫然地重復了一句,才恍然意識到這個一聽就無比尊高華貴的稱謂實在說與自己一同長大的meimei,眸中不由泄出一絲失落和悲哀:“在下又怎敢亂攀長公主殿下的親戚?她便是天上的白云,我為泥淖,還請殿下莫要再提什么兄妹之情了?!?/br>燕烽明一眨不眨地凝望著青年含著悲涼的雙眸,呼吸不由又加重了一些,說話間語氣有些異樣:“你放心,孤在宮中曾與長公主殿下閑聊過一二,長公主殿下也分外想念兄長,今晚,孤,定會想辦法讓你兄妹二人團聚……”說著說著,燕烽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后來說了什么了。仿佛是受了魔怔一般,一旦他望進青年的這一雙黑眸之中,他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調動了起來,從心底散發出來的麻癢之意,讓他且痛且樂,又有種隔靴搔癢的不夠之意。他真的愛極了青年這一雙眸子,恨不得立刻就把他壓在身下,讓這雙眸子永遠只看著自己,讓這雙眸子流露出來的所有喜怒哀樂,都因為自己。燕烽明的呼吸壓抑不住地急促了起來。只可惜…只可惜…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