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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之后,見午軒神態平和,立即笑著問:“午軒你住校了是吧?能幫我在食堂買點飯嗎?今天太熱,我不想回去了,可我沒飯卡,我待會兒給你錢行不?唉我快要餓死了,校外只有我不喜歡吃的面條混沌那些東西?!?/br>校外也有炒菜和烤rou串,不過對于普通初中生而言,那些東西略微貴了些,劉繼川舍不得去買。而且午軒剛剛轉學過來,對這里必然很不熟悉,劉繼川就熱心的覺得,他身為同桌,應該有必要領著貌似有點“內向”的新同學在學校里轉一轉。午軒正要離開,聞言拿出錢包,從中取出飯卡,遞給他說:“我暫時不用,你拿去用吧?!?/br>“???”劉繼川愣了一下。午軒把飯卡放到他的課桌上:“我剛轉學來,中午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午飯就在外面吃了?!?/br>劉繼川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才拿起飯卡:“那謝了啊,我下午給你錢?!?/br>午軒點了下頭,起身出門。劉繼川瞅了瞅手上的飯卡,目送他出門,便覺得:這個不愛說話的新同學其實挺不錯的哈。……一樓的七班中。許盛陽讓兩個叫他一起出去吃飯的同學先走:“我等個人,你們自己炒菜,不用等我?!?/br>“等誰???”其中一個同學隨口問著。“一老鄉?!痹S盛陽走到靠窗的課桌前,瀟灑的坐上去,“剛轉學過來的,我得照顧一下?!?/br>“盛陽,我記得你是本市的吧,哪兒來的老鄉?”他那同學頓住腳步。“小時候出去住過幾年,我跟他算是發小……哎我說你管得著嗎?”許盛陽跟他笑著掰扯。他那同學見門外有些擁擠,索性倚著門口墻內側不走了,沒話找話的啰嗦著:“話說你那老鄉男的女的?我說哥們,你可得悠著點兒,被抓到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正是十三四、十四五的年齡,對待朦朧的感情尤其敏感,什么事兒都能往這上面攀扯著亂想。“滾你的!”許盛陽濃眉一挑,朗聲笑道,“哥這么純潔向上的小伙兒,有你那么容易發情嗎?”他是班級體委,又身懷武藝,那同學挺佩服他的,被他罵了也瞎樂,還對他豎了個中指。許盛陽臉色故意一板,作勢要用鑰匙扔他。那同學明知他在開玩笑,卻也畏懼他那一身力氣,連忙哈哈笑著跑了出去。許盛陽坐在課桌上根本沒有動。他轉頭留意著窗外走過的學生,一手搭到窗臺上,一手百無聊賴的上下拋著鑰匙。他所在的七班位于一樓,學生走的最快,樓上那兩層的學生要下樓梯,相對就慢了一些,這會兒才擁簇著走下樓來。許盛陽拿眼一瞅,外面滿滿的都是人。但他覺得午軒比別人容易認。七班在一層中也是最靠近教學樓右側水泥大道的。這座教學樓的學生無論從哪邊下樓,要想去食堂或者出校門,都要從七班前面經過。許盛陽看著人群,想想午軒自幼就寡言少語的淡淡的神情,料想這個小伙伴肯定不會樂意與人擠來擠去,看來他還得多等會兒。許盛陽心里算了算,他十一歲那年回城里來,到現在已經有四年了。那時候午軒才剛到九歲吧。四年……對于成年人來說,四年或許談不上什么,但他們現在才多大?四年時光在他們自從有清晰記憶以來的歲月里幾乎占據了一半的份量。這樣一想,原來他們自從年幼分別,到現在已經這么久遠了。許盛陽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他現在比以前高大強壯,而且成熟了很多,難怪午軒之前沒能認出他來。許盛陽正這么想著,突然眼尖的看到午軒的身影。哎,居然下來了?午軒背著書包,戴著太陽帽,在人群中不疾不徐的走向校外,心里也在默算著時間。千樹初中的升學率較高,對教育也抓得很緊,近兩年更是到了嚴苛的程度。除了小學升初中的學生之外,無論是初一升初二的準二年級,還是初二升初三的準三年級,都要在年級結束后迅速分班,緊接著只休息幾天,隨后就要參加學前暑假班,提前接受下一級的知識教育。午軒轉學來后被分到初二年級四班。四班屬于普通班,氛圍比前面三個實驗班略顯輕松一些,至少不會在距離下午上課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候,就有班主任到教室里面目嚴肅的巡查學生的出勤率。而千樹初中上午11點40分放學,下午13點50分打預備鈴,到14點整才正式開始上課……中午算是住校生最輕松的時間了。到了晚上,千樹初中為防他們跑出去撒歡再發生什么事故,會統一安排他們上晚自習,并且每個班級都會有班主任從頭坐鎮到尾,直到他們洗漱睡下??傊?,晚上比白天嚴格許多,出校也難。明后天雖然是周末,而且他們暑假班周末不加班……但他卻不想再平白等那么半天一夜。他自己就是重生回來的,現在的他與原本年少的他相比,可謂是脫胎換骨,前后之間何止是天差地別。雖然他覺得自己的重生應該只是千百年難遇的極致巧合,可誰又能保證其它事物不會也發生什么變化呢?所以他心里就想著,何必心存僥幸,能夠不等就不要干等,能早一點就還是早一點的好。他實在是對那張完好無瑕、封印至今、無人知曉的“水墨洞天畫卷”志在必得。不過,他要想在今天中午取寶,就只有兩個多鐘頭的時間。還好,千樹城面積不大,這所學校為了清靜,也本就建在靠近郊區的地方,北面的遇佛山也距離千樹城不算太遠……時間應該足夠了。“嗨,午軒!”許盛陽跟上來,在后面叫道。午軒止了思緒,微微皺了一下眉,在路邊停下,轉頭看他。許盛陽趕上來與他并肩走,仔細打量他一眼,不無感慨的說:“一轉眼,咱們有四年沒見了吧?”午軒點了點頭,就覺得他跟小時候一樣,還是挺有意思的。許盛陽上學晚,比他大了兩歲,因為習武,人也長得挺拔,但許盛陽再怎么英武,他如今也只不過是個剛剛十五歲的少年郎,居然把老氣橫秋的感慨說得似模似樣的……午軒幼時的記憶涌上來,本來略顯平淡的神情也溫和了一些。許盛陽把鑰匙塞進兜里,老大哥似的提議道:“走,一起吃個飯,隨便聊一聊?!?/br>“明天吧?!蔽畿幷f。許盛陽一怔。午軒道:“今天中午,我想一個人安靜的出去走走……明天早上我去看你打球?!?/br>許盛陽有些了解他的性情,也不堅持,笑說:“那好?!?/br>兩人走了小一會兒,拐到直通校外的長長大道上。午軒情緒內斂,問候之后,不再主動說話。許盛陽找了兩句話說,然后也不知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