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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到現在的無處不宣示,他在向朗月軒里的所有人昭示著他對梅若依的寵愛。 她剛回府時,聽說綠翹已經由孔氏的口,明面上許給傅君悅做姨娘,心頭萬分難受,雖然她只要不出錯,將來也出不了能成傅君悅的姨娘的,可總是落在綠翹后頭了。 后來傅君悅吩咐了由她一個值夜,她雖然不解傅君悅為何作此安排,卻喜不自禁。她跟綠翹同歲,那年已經十三歲,來葵水了,她娘親在世時也教導了她男女之事。大宅里爭來爭去,開始爭的是爺的寵愛,后來要依靠的,還是子女。她跟綠翹都明白,等傅君悅略大些,通了人事,她們跟在他身邊值夜,就免不了有肌膚之親,若果在少奶奶進門前能產下一子半女,后來即便進門的是個悍婦,她們也沒被棄之憂了。 不料傅君悅只讓她值夜了兩個月,就取消了丫鬟值夜的慣例,不需她值夜了。她很快明白,傅君悅那時讓她值夜,起意是要用她壓綠翹一頭。那時起,他就有了不讓丫鬟值夜的念頭了。 大家都不值夜,機會均等,她雖感失意,也還能自我開解,只是!青霜狠狠地咬住下唇。她跟綠翹都是有心人,傅君悅三年前就通了人事,她們拾掇床單被褥時就發現了,這以后斗酒唱曲,投懷送抱,兩人各施手段,傅君悅卻無動于衷,若真是無動于衷也罷了,晚間就寢后,他留梅若依在他房間說話兒的次數卻越來越多了。 ** 梅若依跟著傅君悅進了房,與綠翹兩個侍候傅君悅用過膳,青霜愣神間坐到席子上了,也忘了要進屋,梅若依與綠翹準備吃飯時,扭頭見青霜沒有跟進來,忙又到外面喊她。 “來了?!鼻嗨ь^笑道,溫婉可人。 綠翹這五年受傅君悅冷待,將利爪藏了起來,青霜比她更識趣,梅若依不是會找事的人,朗月軒表面平靜和睦,倒比傅曉楠的拂云樓和氣許多。 三人圍坐小飯桌前吃飯,綠翹似是無限感慨,嘆道:“還是咱們在大少爺身邊好,二少爺那邊,聽說這幾日……唉!” 綠翹說了一半不說,梅若依笑了笑,舀湯喝,并不接口。青霜笑道:“怎么?又在愁你妹子?” “可不是。昨兒聽我娘說,月影和雪晴口角,二少爺不知在擺弄什么,嫌她們啰唆吵著他了,大聲嚷嚷著要把她們都送走?!?/br> “咱們這位二少爺,一時風一時雨,你不用愁,橫豎有太太呢!”青霜笑著安慰她,梅若依也遞上一個淺淺的笑容,三人看起來,倒真是和樂融融。 飯畢盥漱后,梅若依進書房找傅君悅,片刻傅君悅帶著她走出了朗月軒,兩人又到后園散步了。 青霜與綠翹兩人呆呆地看著兩人漸遠的背影,許久后,綠翹垂淚道:“長此這般下去,咱倆只怕沒法在大少爺身邊呆下去了?!?/br> 大戶人家少爺公子三妻四妾,原本即便傅君悅喜歡梅若依,她們服侍傅君悅多年,長大后少不得收房的,只是…… 青霜咬了咬唇,低聲道:“亦不盡然,你是太太發話了的?!?/br> “太太發話的!”綠翹發狠拍桌子,恨聲道:“太太發了話又如何?總不能捆著大少爺與咱們……” 傅君悅這些日子一直刻意與她們保持距離,青霜亦正有此憂慮,嘆了口氣點頭附和。 綠翹又道:“你不是家生子,還能攢夠身價銀子出府,我只能等著隨便配個小子了?!?/br> 青霜打了個寒顫,出府!她家原窮得叮噹響才把她賣進傅府,這些年家里的嚼用,還要她拿了月例銀子接濟,她在傅府里名是丫鬟,尋常人家的小姐的吃穿用度還及不上她們,讓她出府嫁人,能嫁什么人家?一般人又如何有傅君悅的人才? “咱們……”青霜咬牙。綠翹接口道:“咱們是該一條心的時候了?!?/br> “可是,即便咱倆一心,大少爺狠勁兒護著,咱們也沒法尋到縫隙錯處報給太太?!鼻嗨櫭?。 “報給太太亦不頂事?!本G翹冷笑道:“前年,小狐貍跟著二少爺進山玩,迷路了三更天才摸回府,月影報了二少爺失蹤給太太,太太要責罰小狐貍的,表少爺一個打滾,還不是那棒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br> “依你說無機可尋了?”青霜沉默半晌問道。 “有,表少爺很著緊小狐貍,尋個機會,把他們送作堆便成了?!本G翹咬牙切齒道。 “大少爺把她看得太緊了?!?/br> “看得再緊,可不還是允許她每月與二少爺進山玩兒一天兩天么?這便是機會?!?/br> 梅若依渾不知綠翹與青霜在算計著她,她跟在傅君悅又進了沁芳亭。亭子四周清水盤旋,放眼望去,波光蕩蕩,耀眼迷離,池中荷葉田田,微風吹過,清香撲鼻,沁人心脾。 傅君悅靠著亭柱在長石條凳上坐下,拍拍大腿,梅若依熟練地躺到石凳上,把頭枕到傅君悅腿上蹭了蹭,雙手環著傅君悅的腰,兩人又開始睡午覺了。 傅君悅干凈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弄著梅若依的鬢發,梅若依睡著后,他那手移到梅若依臉上,掌心溫柔地摩挲著。 從什么時候起,午后這短暫的相依,便成了慣例。 梅若依迷迷糊糊間覺得傅君悅把她的頭朝外面移動,這樣不是很得勁,她往里蹭,連著幾次,她靠里,傅君悅又挪開她的頭。 “君悅哥哥,這樣我不舒服?!彼]著眼嘟囔,傅君悅終于不再推開她,可是沒一會她又不舒服起來,她趴在傅君悅腿上的那邊臉頰給一個yingying的東西硌著了?!熬龕偢绺?,把東西拿開,硌著我了?!泵啡粢啦粷M地低喃,傅君悅沒說話,梅若依不高興地伸手抓了要往一邊扔。 那東西奇怪的會動,在她手里里極快地跳了一下。 蟲子嗎?不像,二少爺帶她玩的蟲子都是軟乎乎的。梅若依使勁握住確認。 “依依,別動,松手?!备稻龕偽丝跉?,呼吸有些急促。 “好,你拿開?!泵啡粢赖吐晳?。她松開了手,傅君悅突地伸手扣住她剛放開的手,低低地□起來。 他握得很用力,那□聲痛苦而壓抑?!熬龕偢绺?,你不舒服嗎?”睡得迷迷糊糊的梅若依一下子驚醒過來。 “沒有,依依,睡著,別起來?!备稻龕偺似饋?,把梅若依的頭放到石凳上,半蹲在她面前,梅若依眼前一暗,眼睛被覆蓋上什么東西,傅君悅的手隨后探到她后腦勺,把那東西轉了一圈扎緊。 “君悅哥哥,干嘛?”梅若依伸手要去扒掉,傅君悅一只溫熱的手牢牢的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動,一只手從她頸窩穿過,將她的頭托了起來,她被壓進傅君悅寬闊的胸膛。 黑暗中梅若依感到耳邊的那顆心劇烈地跳動著,傅君悅周身散發出快把她燒融的熱力,他的鼻息與以往的溫和平靜不同,粗嘎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