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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 她終于認清了事實。 爸爸,真得死了。 她跪在許mama腳邊,抓著她的衣袖:“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讓我看看爸爸,就看一眼好不好?” “你有什么資格去看老許?你知不知道許家為什么破產?被什么人害得破產?!”原本親密的母女,此刻已然成了仇人。 許mama用最刻薄的話來攻擊許問。 許問一邊往后退,不可置信地搖頭:“許家破產是……是……” 不會是他的。 他和爸爸雖然當初決裂了,這些年一直互相不順眼,可他知道那是她的爸爸。 他不會那么心狠的…… 怎么可能? “說不出口是嗎?你也知道是他?!”許mama尖聲咆哮:“我就問你,許問,你的心呢?你把心藏到哪里去了?為了那個男人,你竟然連家人都舍得出賣!” 第5章 我替許家還債 “不是我,我沒有……” “你不是想看你爸爸么?”許mama忽然拽著她的頭發,把她拖到許益輝的遺體前,“來好好看清楚,看他死得多么凄慘?看他怎么悔恨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頭皮被撕扯的麻木,但她痛了也絲毫不知。 她趴在爸爸冰涼的遺體身邊,一遍遍去拉他的手:“爸爸,你起來啊,我不要跟蔣寒池在一起了,我知道錯了,你別跟我開玩笑,你快起來啊……” 微黃的燈光下,許爸爸的手一遍遍落下,僵硬的快要凝成冰。 那個全世界最愛她的爸爸,怎么舍得離開她? 哭聲中,殯儀館內忽然涌進來十幾個男人。 他們面目可憎,像一匹匹狼盯準了獵物。 許mama一把護住年幼的兒子:“你……你們是什么人?” “許益輝欠我們兩千萬,我們當然是來要債的了!”一個男人走上前,笑得痞痞的。 要債會要到殯儀館里? 分明是來落井下石的! 許mama那么堅強的一個人啊,她站在大堂里搖搖欲墜:“能不能多給我們一點時間?現在老許剛死,只要一處理完他的身后事,我們立刻湊錢還債?!?/br> “沒錢?”那男人冷笑一聲:“那就把許益輝拖出來打一頓,算利息!” 許mama氣得渾身發抖:“你們欺人太甚!” “拖!” 伴隨著男人的吩咐,十幾個人紛紛涌上前把許家人圍住,他們似乎要把殯儀館都砸了,聲勢震天。 滿地的狼藉,所有的一切都面目全非。 mama在哭著裝堅強,弟弟嚇破了膽,一個勁哭,在那些噼里啪啦的聲音中,許問一把撲了上去,把所有人都圍在身后,沖著那些人喊:“住手!你們都住手!許家的債找我來,我替許家還債!” 砸東西的聲音漸漸弱了,那個男人掐住她的下巴,目光yin邪:“就憑你?你說你肯陪睡抵利息我信,還債?你有錢么?” 許問甩開那個男人的手,硬撐著說:“我沒錢,可有人會替我還!” “誰?” “蔣寒池?!?/br> 她眼底一片死寂。 終于,把自己逼到了這一步。 “蔣寒池?”男人摩挲著下巴打量她:“人人都知道蔣寒池要跟秦家千金訂婚了,你算什么?” 在那么多人的注視下,許問面如死水:“我是他的情婦,他會為我花錢的情婦?!?/br> “嘖……”男人似乎嗤笑了幾聲:“原來你就是蔣寒池養的小情人???如果許益輝知道自己的女兒現在成了別人的情人,不知道會不會從棺材里跳出來?” 外面所有人都知道,蔣寒池在金屋里藏在一個小情人。 疼她、寵她,唯獨不給她名分。 聽著聽著,許問就笑了,笑得有些瘋,有些癲,然后在笑聲里說:“對,我就是他在外面的小情人!我去找他給錢還債,找不到我就拿自己抵債,現在你們滿意了嗎?” 那些人撲哧撲哧的又大笑起來,浩浩蕩蕩地走了。 第6章 一無所有 許mama又給了她一個巴掌。 “你這算什么?害死了老許又來裝圣母?可我們許家寧愿都去死,也不愿被那些人戳破脊梁骨,罵我許家有這種不要臉的女兒!” 許mama把她往外推。 “你給我走,給我走!” 許問一路后退,眼淚決堤一樣往下掉。 “媽,你別這樣,我……” “別叫我媽!”許mama大聲地怒吼著:“我們不要你還錢,你最好死在外面,永遠別說認識我!” 說罷,她重重地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后啪嗒一聲摔上了大門,許問爬回大門邊,用力敲著大門:“媽,你開開門,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愛蔣寒池了,我真的不要愛他了……” “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別不要我,我一個人會害怕……”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可是她忘了,四年前跟著蔣寒池走的那一天。 她就沒有家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哭了多久,她從地上站起來,還要去找蔣寒池,她要把許家的債務還清…… 可是,她走著走著就走不動了,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她蹲在路口,把自己哭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兜里的手機似乎在震動,她接起電話也不看那是誰打過來的,按下接聽鍵喃喃道:“我沒有爸爸了,沒有家了,也沒有愛情了……我一無所有了,真的一無所有了……” —— 蔣寒池找到許問的時候,她已經哭暈過去了。 她靠在一個墻角,如嬰兒般蜷縮著,只是眼睛腫得老大,睫毛上撲閃著淚滴,嘴里小聲囁嚅著什么,時不時還會抽噎一聲。 他走過去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彎腰坐進車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幫她梳理著長長的頭發,眼神落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特助透過車鏡看到許問昏了過去,開車開得很慢。 到達近郊別墅時,他抱她進了房間,簡單擦了擦臉,然后蓋上被子,讓她安安靜靜地入睡。 許問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嗓子都是啞的,抬頭就看到沙發上蔣寒池正端端坐著,她幾乎是從床上跳下來。 “蔣寒池,你快告訴我,我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聽到動靜,蔣寒池將筆記本電腦合起來放在一旁。 “你醒了?” “我爸爸還沒有死,我家沒有破產對不對?”她撲過去追問:“你快告訴我??!” 她在這一刻,還殘存著僥幸。 那微末的僥幸。 想把這一切都當做是噩夢,醒來一切都還在。 可蔣寒池并不正面回答她,而是看了一眼她渾身臟兮兮的,聲音平靜:“我不喜歡和邋遢的人講話,浴室里有熱水,你先進去洗一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