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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睨著紅影妖冶的眼眸,邪氣凌然地道: “可不能以貌取人呀,小姑娘們,為父也是會因此而煩惱的?!?/br> 話音剛落,還伸出修長有力的手,輕輕捏了捏蹲在自己面前滿臉慈愛的審神者的臉蛋,在對方一臉懵逼的表情之中邪肆地賞了個父愛如山的腦瓜崩。 #矮怎么了?矮也是你爹!# #小是謙稱懂不懂?!# #不是爹也是你小.祖.宗!# 于是新刀跟藥研藤四郎一樣是“短刀身大太刀心身高一米五氣場三米八”的消息不脛而走。 小烏丸微笑著用關愛(劃掉)智障兒童(劃掉)天真晚輩的慈愛眼神凝視著世間百態。 #時之政府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呢。# 時雨的靈力在逐漸恢復,本丸里的風景也換做了夏季,開始變得燥熱了起來。 三日月也換下了那被無數審神者吐槽了許多次的老年人連體毛衣,每天就拿著團扇坐在走廊下哈哈哈地笑看鶴丸搞事。 天氣雖熱,院子里卻有一口池塘,審神者的靈力支撐著結界,也并不擔心會有蚊蟲的困擾。 短刀們從萬屋抱回了好幾個西瓜,準備舀荷塘里的水冰鎮一下,然后來玩夏天常玩的游戲打西瓜。 鳴狐蒙上了眼罩,手中握著竹刀,脖子上圍著的小狐貍尖聲指揮道:“呀呀呀,向前,向前,向前!鳴狐!歪了!往左往左!等等不是這邊!” “呀呀呀!鳴狐不能砍!呀呀呀!那是三月殿下的腦袋,不是西瓜?。?!” 蹲在一邊拿水沖西瓜的三日月宗近一回頭就看見鳴狐險險移開那快砍到他腦袋上的竹刀,脖頸上圍著的狐貍急得對他一頭卷毛又抓又撓。 鳴狐沉默地移開竹刀往旁邊挪步,精準地一刀就砍在三日月澆著水的西瓜上,完美地炫耀出打刀的高偵查力。 太刀.各種瞎.三日月.老爺爺頓時脫線笑道:“哈哈哈真是活潑的孩子呢?!?/br> 鳴狐拿下眼罩,沉默地撫摸了一下小狐貍的尾巴,眼神溫柔,沒有開口說話。 這個小東西,是他從誕生至今,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吧。 “……小叔叔看起來很開心呢?!痹跇涫a下納涼的五虎退撫摸著圍在他身周又蹦又跳的小老虎,靦腆地囁嚅道,“……真、真好?!?/br> “大將把小狐貍再次召喚來塵世了?!焙裉偎睦蛇h遠地看著那只嘰嘰喳喳聒噪不已的小狐貍,明明知曉自己應該像個男子漢一樣堅強,但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原本的審神者就是因為小狐貍太聒噪,所以才……在那之后很久,小叔叔都沒有再說過話了……” 原以為那樣黑暗的過往,傷痛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平淡,但是疤痕總會變成一輩子的傷。 ——并且沒有救贖。 但是那天年幼的審神者小心翼翼地捧著什么東西朝他們跑來,她矮墩墩年糕般軟糯的模樣,抬起頭時眼睛卻那樣明亮。 她朝著鳴狐攤開雙手,黃色皮毛的小狐貍抖著耳朵站了起來,一張口,就是那熟悉的尖利而聒噪的嗓音: “呀呀呀,能再見到鳴狐,真是太好了?!?/br> ——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當初小狐貍死去的時候,鳴狐沒有哭,但是當小狐貍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卻沉默地流下了眼淚。 “是禮物?!庇讒鸬穆曇艏氒?,卻呆呆地道,“反正我現在是小孩子,做什么都是會被原諒的?!?/br> 審神者以多付出一份供應付喪神的靈力,召喚且復活了一只毫無用處的小狐貍。 那時鳴狐半跪而下,從她手中珍而重之地接過了久別的伙伴,第一次開口對審神者說了話。 “謝謝……還有,請多指教?!?/br> ——他欠她一句請多指教,已經很久很久了。 “說起來,大將去哪了?”藥研穿著內番服,帶著眼鏡,掃了一眼庭院,卻沒有發現審神者的身影。 “主人說她不是刀,怕熱,可能在屋子里吧?!蔽寤⑼肃貞艘痪?,他們作為刀劍雖然被賦予了人形,但是本質上還是冰冷的鐵塊,并不畏懼熱夏的暑氣。 “一會兒西瓜切好了就給大將送去……嗯?”藥研一轉身,看見不遠處的池塘里似乎冒出一個銀光閃閃的小腦袋。 幼嬸嘿咻嘿咻地撥弄著自己濕漉漉的長發,背后卻忽然伸出一雙手,冷不丁地把她抱了起來。 “大將……你這是,在做什么?”藥研向來沉穩可靠的聲線,難得有些方了。 由不得他不方,任誰看見自家大將的雙腿變成一條甩來甩去的魚尾巴,內心大抵都是崩潰的。 藥研沒有驚喊出聲,那完全是他作為阿尼甲的穩重在作祟。 而他身后的五虎退已經驚訝地道:“主、主人!你——你這么?!” 幼嬸很快被玩耍的短刀們包圍了起來,三日月、鳴狐以及那準備倒掛樹枝嚇大俱利伽羅的鶴丸也乖乖地爬下了樹來。 “哇哦,這可真是嚇到我了?!?/br> “小叔叔,你不能過來,狐貍是吃魚的!” “呀呀呀,在下和鳴狐才不會傷害主人薩碼呢!” “哎呀,真是神奇的姬君呢,傳說中的人魚嗎?” 三日月宗近帶著些老人家的好奇心看著被藥研抱在懷里攤成咸魚模樣的幼嬸,這般問道。 “姬君的衣服,似乎并不單單是衣服那么簡單啊?!?/br> 此時的幼嬸穿著一套華麗無比的裙裝,美麗夢幻的藍色讓人一眼就能聯想到遼闊無際的海洋,長長的裙擺邊緣飄逸,化作靛藍色透明的魚鰭。 銀色的長發微卷還帶著一絲絲漸變的藍色,珍珠與藍寶石構成水滴一般的額飾,墜在發上,似嫻靜溫柔的月光。 幼嬸的一雙眼睛,也化為了海洋般虛幻的藍色,清澈見底,又好似凝住了一彎藍盈盈的湖水。 年紀雖小,卻已見絕色,不免讓人心中憧憬,若是成年形態的女子,又是何等的絕代風華。 “太熱啦!我只是想找個地方涼快一下!”幼嬸不滿地甩著魚鰭,水分不干,她就沒法化為正常人類的雙腿,“藥研放我去曬會兒太陽啦?!?/br> 換上了服裝,她的聲音似乎都產生了變化,就如同傳說中人魚天籟般的嗓音,清靈優美,動人至極。 ——就像是可愛的,深海中的人魚公主呢。 “大將離開水沒問題嗎?”藥研按照幼嬸的指使,將她放在一塊暖烘烘的巖石之上。 “沒關系的啦,將水分曬干就能變回人了?!庇讒鸨犞笱劬κ痔煺娴氐?。 聽到這個解釋,藥研微微語塞,抬起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深沉地道:“大將,如果想弄干您的魚尾,請選擇陰干而不是曬干?!?/br> “畢竟前者您會便成人,后者您會變成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