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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望向身旁的董浩初。他平時不怎么說話,但也不會太過孤僻,至少其他人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甚至因為一直在觀察別人,了解的比其他人更加詳細一些。董浩初對林宜修的感情可不僅僅是兄弟情。他看得清楚明白,知道他們的這位隊長怕是對人家有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只是因為不會表達,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罷了。因此他才能第一時間切中重點,提醒董浩初作為隊長的職責,并阻止他帶著大家去送命。只不過,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為了另一個男人孤身涉險,董浩初會是什么心情?--喜歡一個人就會想要獨占他,董浩初自然也是一樣。之前他一直以為林宜修還沒有開竅,所以愿意默默的守候在他身旁,只等著他哪一天回頭瞧一瞧自己,對自己說一句:“咱倆湊合過吧?!?/br>只要有這么一個意思,哪怕林宜修并沒有喜歡上他,他也滿足了。可就在剛剛,林宜修跳下車的時候,董浩初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慌,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永遠離自己而去了。他下意識的丟下其他人追上去,甚至將隊長的職責都拋之腦后,想要帶著一群人回去追林宜修。當時他心里只想把林宜修追回來,的確是沒有顧及隊友們的安危,只是想著人多力量大,或許可以把林宜修救回來而已。要不是江寧拉住他,他們現在說不定都已經被喪尸潮淹沒,而他就是害小隊覆滅的罪魁禍首。在林宜修和小隊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小隊,所以此時也只能看著林宜修帶著另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回來,沒有資格做出任何的質問——早在他當初決定逃避這份感情,躲到部隊去的時候,兩人之間的結局就已經注定。--瞧著鏡頭里配合默契的兩個人,董浩初抓著望遠鏡的手指緊了緊,隨即丟開望遠鏡,縱身跳下車頂,往林宜修那邊跑去。奔跑的過程中,他將腰間的手.槍拔出,朝著喻州和席安的方向啪啪幾下點射,兩人身邊的喪尸便應聲倒地,為他們減輕了不少壓力。席安閃電般出手,咔嚓一聲扭斷了面前喪尸的脖子,得空瞅了瞅遠處的董浩初,吧唧兩下嘴巴,朝著背后的喻州說道:“這就是你說的老情人?他有我一半帥么?”喻州充耳不聞,專心殺著喪尸,然后把頭顱都收到背后的包里,懶得理會這智障的話。席安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又扭斷了兩個喪尸的脖子,說道:“他怎么老打我這邊的喪尸,不會想趁機殺了我這個情敵吧?那我待會兒到底死不死?不死的話會不會太不給他面子了?”耳聽著席安越說越離譜,喻州掰下一個喪尸的腦袋,順手就往他頭上一砸,罵道:“閉嘴!”席安縮了縮脖子,跑出去把那顆腦袋撿了回來,丟進身后衣服做的背包里,心疼的說道:“別介啊,這腦袋里的晶核都是我的口糧,你這是浪費糧食知不知道?”喻州挑眉看他,席安立即舉手投降,不再說話。兩人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將十幾只喪尸全都滅殺,背著兩背包的喪尸腦袋,遇上了前來支援他們的董浩初。還有后頭慢悠悠綴著的江寧。瞧見兩人望向自己身后的視線,董浩初轉過頭,才發現江寧居然也跟過來了。“你怎么過來了?”他問道。之前江寧阻止他去找林宜修,雖然是為了大局著想,但董浩初一直以為他不太喜歡林宜修,甚至懷疑過他想讓林宜修死在外邊。“林宜修也是我的隊友,我并不希望他死在喪尸手底下?!苯瓕幩坪醵聪ち硕瞥醯南敕?,冷冷瞥了他一眼,對著喻州點了點頭,隨即將視線轉向席安,“這位是?”席安的嘴角抽搐一下,“微笑”道:“我叫曹景輝,是阿修的朋友?!?/br>江寧了解的點頭,見席安沒有握手的意思,不由得多看了他的手兩眼。——雖然被血污覆蓋了原貌,但可以看出骨節分明、十指修長,指甲也是整齊圓潤,并沒有什么異常。江寧平時不太說話,這會兒居然主動問對方的身份,突然的熱情讓董浩初詫異的瞧了他一眼。董浩初上前將喻州拉到一邊,低聲責怪道:“你要去救人怎么不說一聲?急急忙忙跳下車,后頭還有這么多喪尸,不知道危險嗎?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我知道?!?/br>喻州不耐煩被人說教,打斷董浩初的話,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席安,說道:“這智障是我朋友,讓他跟著隊伍一起走吧?!?/br>他的態度讓董浩初猛然意識到:四年時間過去,青年已經有了他所不知道的小圈子,而自己或許已經不再是對方最親密的人。天際的夕陽終于沉入地平線以下,四周的景色霧蒙蒙的,顯得董浩初的臉色有些難看。--董浩初和江寧帶著兩人回到營地,幸存者們紛紛站起,謹慎的打量著新來的家伙。見席安兩只眼睛的顏色都一樣,就有人問道:“怎么帶回來一個病秧子?”席安的臉色實在太過蒼白,即便是橘色的火光映照在臉上,也沒能讓他的氣色好上一些,他們還以為這一路上是林宜修護著他過來的。喻州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瞧了一眼,說話的人是個金屬系的異能者,叫周鑠。由于他的異能提升比較快,原劇情里還成為了隊伍的新領導者。董浩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例行公事一般介紹道:“這是小修的朋友,曹景輝。以后就是咱們隊伍的一員了,大家好好相處?!?/br>周鑠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皺著眉頭打量著席安,不太情愿的說道:“既然隊長都這么說了,那你就是我們的隊友了,以后就負責給大家做飯洗衣服吧……你背上這是什么東西?”席安的回答簡單粗暴,直接將背包解了下來,掄圓了砸在對方腦袋上。臉龐接觸到活死人冰涼粘膩的皮膚,周鑠整個人都懵了一下。粘稠的灰白色腦漿將他的頭發粘成一團,順著額頭往下流淌,尸水甚至濺到了他張開的嘴里。舌尖接觸到那苦澀咸腥的味道,周鑠猛然意識到那是什么東西,連忙捂住嘴巴、弓著身子沖出了人群。“嘔——”地上,幾個灰黑色的喪尸頭顱已經被擠壓得變形,眼珠子從眼眶中掉了出來,骨碌碌滾到火堆里,發出噼啪的響聲。頭顱們睜著空蕩蕩的眼眶,茫然的盯著圍觀的眾人。一顆眼珠子滾到人群這邊,可以看到上面的虹膜已經消失,只剩下眼白和中間一個細小的瞳孔,有種說不出的恐怖。人群齊齊后退了幾步,遠離席安和喻州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