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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這副模樣,你說該怎么辦?” 冬生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李元青腫的臉,又低頭看了看秦珠玉。只見她怒氣沖沖的模樣,李元話剛落下,就大聲反駁:“是你想輕薄我,我才打你的?!?/br> 李元不以為意,無賴笑道:“我輕薄你?我怎么輕薄你?在哪里輕薄你了?你倒是說說?!?/br> 秦珠玉氣得直喘氣,拽著冬生的袖子,漲紅著臉大叫:“就在你的房里,你用手摸……” 后面的話雖然憋著沒有說出,但已經是不言而喻。 只是沒想這李元無賴得狠,仍舊是訕笑道:“小玉姑娘你這話算是說對了,你一個有夫之婦,跑來我房里作何?還不是想來勾引我,勾引不成就將我打成這樣?!?/br> “我沒有!”秦珠玉反駁,“是你說借錢給我們周轉,讓我跟你去房間取錢?!?/br> 李元聽罷哈哈大笑,朝周圍人道:“各位兄弟,你們信嗎?” “不信不信!”周圍的人立刻附和。 “宋兄?!崩钤僖庹苏?,對始終沉默的冬生道,“同為準備應試的舉人,我不得不說說你。你怎么會娶這么不守婦道又彪悍的媳婦?!?/br> 冬生沉著臉聽了許久這人的胡說八道,心中已經是怒意橫生,只是礙于周圍一圈三教九流的人,不好發作,又怕秦珠玉管不住脾氣惹出更大的禍來,只緊緊攥住她的手示意。 秦珠玉這時倒也知道輕重,只漲紅著臉反駁了幾句,沒有做出其他不可收拾的事來。 冬生深吸了口氣,對李元道:“內子打傷李兄實在過意不去,在下替她向你道歉。事已至此,您看想怎么辦?” “怎么辦?當然是賠償!”李元眼一橫,露出兇光,“不過我知道宋兄丟了全部盤纏,要您陪銀子是不太可能。這樣吧,你家媳婦讓我受了皮rou之苦,我還回去就是。不過呢,我李某向來是憐香惜玉之人,讓女人受苦這等事,自然是說不過去,不如就妻債夫償?!?/br> 冬生看了看周圍一圈人,輕笑道:“那您看要我怎么還吧!” 李元冷冷一笑,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我這人向來好說話,也不會怎么為難你,用這匕首在你身上輕輕割一小刀便可。咱就算兩清?!?/br> 秦珠玉見著那銀光閃閃的刀刃,心中一陣發怵,趕緊拉住冬生,氣急敗壞吼道:“姓李的,你別欺人太甚!” “哎!你這話算是說對了,我就喜歡欺人太甚?!崩钤獰o賴道。 冬生拉了拉快要跳起來的秦珠玉,對李元道:“既然李兄想用這種方式解決,我當然也沒有意見。您看看喜歡劃我哪里,請便?!?/br> 李元晃了晃刀,皮笑rou不笑開口:“我對宋兄的手比較感興趣,聽說宋兄寫得一手好字,不知道被我輕輕劃一刀,會不會影響幾日后的會試?” 冬生微微一怔,還未開口,秦珠玉已經掙脫他的手,擋在他面前,對李元吼道:“是我打的你,你要劃就劃我好了?!?/br> 說罷,抿緊雙唇,視死如歸般出雙手。 李元卻是噗嗤一笑:“小兩口倒真的夫妻情深。不過呢,我就想劃宋兄的,怎么辦?” 冬生咬咬牙,將秦珠玉拉在自己身后,伸出右手:“李兄動手吧!” “書呆……你還要考試呢!”秦珠玉在他身后被他用左手單手固住,不能動彈,只能眼巴巴看著那只伸出的手。 李元陰測測一笑,舉起匕首,毫不客氣地狠狠朝冬生右手刺下。 “??!”隨著血液飛濺,秦珠玉驚惶地尖叫一聲。 李元滿意地收回匕首,卻見冬生面色如常,不為所動,不免有些悻悻得不爽。揮手招呼了下周圍的人,恨恨道:“我們走!”說罷,又對原地的兩人道,“等我回來,希望你兩個從這里消失,不然別怪我繼續不客氣?!?/br> “你……欺人太甚!”秦珠玉捂著冬生流血的手,氣急敗壞地回,卻已經找不到其他泄憤的言語。 李元仍舊是無賴的語氣:“我就是欺人太甚。你們又能拿我怎樣?哼!” “書呆,你疼不疼?”秦珠玉手忙腳亂地拿出手絹替冬生包扎,急得兩眼通紅,眼見著淚珠子就要往下掉。 “沒事!”冬生語氣淡淡回她。 疼!怎么不疼!那一刀刺得不輕,頃刻之間,就已經是滿手鮮血,滴在地上,將黃土都染濕。而這疼,仿佛已經不是皮rou之疼,是疼到了心窩里去的疼。 冬生做了二十余年的井底蛙,如今才知京城如此之大,大到他所有的期許,還有他整個人,在這里都變得渺小。 這里沒有金疙瘩村的鄉親淳樸熱情,只有不屑一顧的鄙夷,和不懷好意的欺凌。 在這里,他除了是一個連妻子都無法保護好照顧好的窮酸書生,便別無其他。 秦珠玉愣了愣,抬頭,見他神色淡漠而疲憊的樣子,心虛而又小心翼翼問:“書呆,你是不是生氣了?在怪我?” 冬生嘴角微微牽動,露出一個僵硬苦澀的笑,拍拍她的手:“沒有,我知道是姓李的故意欺負人?!?/br> 秦珠玉連連點頭:“是啊是??!他說給我借錢,我還以為他一個讀書人,和你一樣是好人。哪知道……” “嗯,以后不要隨便相信人便是?!倍驍嗨脑?,“我們去收拾一下,離開這里罷?!?/br> 秦珠玉見冬生郁郁的模樣,有些心虛,小聲問:“真的要搬走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人能避開則避開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可憐的留言和收藏,鹵煮實在太冷了,貌似還有妹紙狠心滴棄文,嗚嗚嗚。 這個文會一直都平淡路線,不會出現男主在后面變得很強大的情節。當然,在鹵煮心里,書呆的內心一直都是無比強大滴。 ☆、困頓 因為人生地不熟,加上手上銀兩有限,到了天黑,冬生和秦珠玉也沒找到合適的住處。兩人各自拎著行李被子,一身狼狽,也著是實累了,只得找了處近郊的破廟,先將就一晚。 這破廟實實在在是破,一尊佛像明顯年久失修,梁柱陳舊不堪,墻壁漏風,屋頂漏雨,好吧,雖然還未應景地下一場雨,來襯托這對倒霉鬼的凄涼,但也是足夠心酸。 兩人在佛堂后面隨便鋪好被子安頓下來,天色已經黑透。秦珠玉見佛龕案頭上還有未燒盡的蠟燭,便拿過點了上。 她這時才發覺許久未說話的冬生臉色蒼白,立時嚇得不輕,趕緊湊在他面前問:“書呆,你怎么了?” 冬生搖搖頭,眼睛微閉,低聲開口:“我沒事,就是有點累,睡一覺就會好的?!?/br> 秦珠玉將信將疑地看了看他,又小心翼翼拿起他受傷的手,細細檢查了番,確定沒有血滲出,才稍稍放心,只是心里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