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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半丈距離時,他仍舊沒有回頭好奇地去看一眼。 秦珠玉看著他的背影,火氣已經竄上頭頂。捏捏拳頭,在馬兒就要與冬生擦身而過時,她猛地從馬背上跳下來,將冬生從后撲到,故意壓低聲音,惡狠狠道:“打劫,快把錢交出來?!?/br> 冬生猝不及防,一時也沒反應過來,被人壓在地上不能動彈,只暗叫倒霉,老老實實回答:“我沒有錢?!?/br> “少廢話,快交出來!”秦珠玉用力在他后腦勺扇了下。 這次,冬生愣了下,然后顫抖著聲音,似乎是不可置信地開口:“小玉?” 說完,便要轉頭,卻被秦珠玉用力固住,繼續惡聲惡氣道:“什么小玉?快把錢交出來!” 冬生無奈,卻還是配合她:“錢都給你買了東西,我身上連一個銅板都沒有了?!?/br> 秦珠玉眼珠子轉了轉,想著昨日冬生似乎是整個錢袋都掏空了。只得作罷,可心又不甘,繼續壓著身下的人:“既然沒有錢,那我就劫個色?!?/br> 冬生無語地翻了翻眼睛,這姑娘都是跟哪里學的這些歪門邪道。 不想,秦珠玉真不是說說而已。說完那話,已經空出一只手,繞過冬生肩膀,插入他的胸口。此時已經是夏季,冬生衣著單薄,入手之處,便是他的肌膚。 秦珠玉因為心中有氣,摸得很用力,幾乎是連摸帶掐。冬生本來因為又驚又喜的情緒,準備任由她胡來,但是當她掐在自己胸前的一處,他終于是忍不住,騰出手握住她作亂的手,惱羞又無奈道:“夠了??!” 秦珠玉再狠狠掐了他一把,終于是不情愿地放開。 冬生趁此翻身,將她從身上掀下來。只不過沒有讓她倒在地上,而是半托著她,順著自己一同站起身。 冬生拍拍身上的土,再看向秦珠玉時,卻見她負手側著身子不看自己,腦袋昂得老高,一臉傲慢的模樣。 “你怎么會在這里?”冬生知道她在生氣,不過總該要弄清楚現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喜歡在這里就在這里,關你何事?”秦珠玉氣哼哼地回,依舊驕傲地昂著頭。 冬生嘆了口氣:“我明明看到你上了馬車的?!?/br> 秦珠玉這才轉頭看向他,悶聲悶氣問:“你去送我了?” “嗯?!倍c點頭,“悄悄去送的?!?/br> 秦珠玉臉色稍稍緩和片刻,復又沉下哼了聲。 冬生只得繼續語重心長地問:“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秦珠玉沉默了許久,終于還是轉過頭,對上冬生:“在路上我想了想,進了皇宮就算當上了妃子,那也是皇上的小老婆。我才不要當小老婆,所以就找了個借口回來了?!?/br> “就這樣?”冬生有些懷疑。 秦珠玉點點頭:“還能怎樣?”想了想又接著道,“我想好了,我是要當大老婆的,既然你也要娶媳婦,我就勉為其難給你做媳婦得了?!?/br> 冬生愣住,還未開口,秦珠玉又已經惡狠狠道:“不準拒絕,還有……不準有小老婆?!?/br> 冬生終于朗聲笑出來,將虛張聲勢的秦珠玉,用力摟在自己懷中,附在她耳邊道:“小玉,你怎么這么有趣!” 這句話讓秦珠玉惱羞成怒,在冬生懷里拼命掙扎,小拳頭用力打著他的胸膛,咬牙切齒道:“死書生,不許笑我?!?/br> “好好好,不笑?!倍呎f,邊笑得更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給點讓偶繼續日更的動力吧~~~ 俺的女主就是這樣——別扭但不扭捏。但是現在就這么猥瑣主動又生猛,日后可咋整~~~秀才挺住啊~~ ☆、趕夜路 月色下的小路上,只見一男一女乘坐在同一匹馬上。男子握著韁繩,身子挺得筆直,女子則在他身后,緊緊貼著他,腦袋靠在他肩膀上,雙手在他胸前牢牢相扣。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覺,前面的男子,臉色發紅,額頭隱隱冒著細汗。 冬生垂頭看著環抱著自己胸前的雙手,終于無奈地開口:““那個……小玉,你能不能別抱我那么緊?我有點呼吸不了?!?/br> 他有些不明白,明明是白嫩嫩的一雙纖手,這丫頭怎么勁兒就那么大?而他也忘了,秦珠玉就是個長著反骨的家伙,通常越是讓她別做的事,她越是做得起勁。 于是,冬生聽到秦珠玉開口:“不行,這馬走得太快,我怕掉下去?!?/br> 說著,她甚至還故意在手上加了分力氣。 冬生被她勒得差點一口氣岔住,平整呼吸后,默默地看了眼身下慢慢行駛的馬兒,真真是為它覺得冤屈。 對她的無奈行徑沒轍,想著反正也不會被她勒斷氣,冬生最終也就由她去了。 秦珠玉喜滋滋地抱著冬生,良久,帶著笑意問:“書呆,我們一回到鄉下就成親?!?/br> 并不是在詢問,而是在告知。 作為讀圣賢書的冬生,不得不懷疑,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這么不知矜持為何物的姑娘了。 但是,又著實有趣的緊。于是,有心逗她:“我可沒答應娶你過門?” “什么?”秦珠玉一聲輕喝,眉毛已經豎起,放開抱著冬生的手,揪住他的耳朵,“死書生,我為了你連妃子都放棄不當,你竟然敢不娶我?!?/br> 她下手沒輕沒重,冬生被她揪得生疼,騰出一只手好不容易才將她作亂的手拿下,揉著自己可憐的耳朵,回應她的話:“好吧,那我問你,你為什么要嫁給我?” 秦珠玉哼了一聲,再次撲上前,一把抱住他,不過位置變成了腰間,然后臉蹭在他的背上,嗤了聲:“想嫁就嫁,哪有什么為什么?” 冬生知道這姑娘腦袋少根弦,也不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問:“那你喜歡我嗎” 冬生畢竟是個在室男,這話問出,自己也覺著有些羞赧。 不過,秦珠玉卻是沒覺著什么,一臉坦然,回答地也是理直氣壯:“我當然喜歡你。雖然你小氣吧啦,又經常噎我氣我,還老是給我吃白菜饅頭。不過我還是喜歡你?!?/br> 冬生聽得心中喜悅,正要開口,不料秦珠玉又接著道:“書呆,我可喜歡你了,比喜歡張家鋪子的rou包子還喜歡?!?/br> 本欲開口回應她,說我也喜歡你的冬生,生生被噎住,默默在夜色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我知道了?!?/br> 其實秦珠玉只是為了極力證明自己喜歡冬生,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證明。想想冬生知道她最喜歡吃的就是張家鋪子的rou包子,便這樣說了,說完還沾沾自喜,心里道:死書生,看我夠喜歡你吧! 殊不知,被她與rou包子相提并論的書生,臉色已經和夜色一樣黑了。 離了官道,通往金疙瘩村的是一條小路,兩人徐徐緩緩騎馬行至半夜。秦珠玉之前的興奮勁兒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