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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是說,過幾天想帶我們去溫泉別院嗎?”他們口中的溫泉別院位于距離山莊半日路程的霧泉山上,因為溫泉常年的蒸發水汽如云似霧,所以才起名“霧泉”。霧泉山莊的名字也是來源與此。此處遠離人煙,山莊的人并不常來,只留了少許人維護看管,上山可打獵娛情,山下別院內還特意開辟了“氤氳院”,將溫泉水引入其中供人浴享。總而言之,是非常適合肖小竹搞破壞的地方。幾人到達別院時是晚上,走了半天的路都有些疲憊,于是吃完了晚飯便各自休息了。文愉之和何湘住在朝露院,幾位男子為了溝通方便,一同住在了與其相近院落頗大的春雨院,肖小竹與岳溫離一間,付嗔和陸懷方一間,連旭勉為其難的跟文景之住了一間,當然,他更想跟文愉之一起住。是夜自然安然無事。肖小竹早早的便臥床休息了,不為別的,只因那日說了不歧視斷袖之后,岳溫離對他的態度便有所轉變。舉個例子,放到從前,岳溫離是從不會在他休息之后還會跑到他的屋子來,盯著他看個沒完的。肖小竹背朝外裝睡,他其實完全可以干干脆脆坐起來說“你回去吧,我雖然不歧視斷袖,但我也不想成為斷袖”,非常簡單的一句話。但他就是說不出來。尤其是,在那日岳溫離憤恨的甩開他的手走向男風館之后。那么干脆決絕的告訴他,他喜歡男人,用不著自己給他介紹女人。其實岳溫離一直是這樣啊。完全不似自己這般優柔寡斷,瞻前顧后。身后的矮凳微微動了動,是岳溫離起身離去的聲音。肖小竹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將頭深深埋進被子里面。沒有想法才會果斷,現在自己這樣猶豫……唉,如果哪天又被飛鏢穿了可怎么辦。第二日依舊是風清氣爽的好天氣,幾人吃過了早飯,按著原來的安排上山打獵,山上的野物不少,但卻精怪得很,幾人追捕了大半天,也就打到了兩只兔子一只野雞,文愉之很不盡興嚷著改日再戰。結果回去當夜陸懷方就發了熱,躺到床上起不來床。還好有肖小竹在,三下兩下看了診開了方,只是這幾日想要再上山是不能了。陸懷方其人長得文文秀秀的,人也隨和得很,不小心得了病最不希望的便是掃了大家的興致,反復的強調不要顧慮他。但高高興興一起來的,有人病了自然不好就扔下他一個人去玩,于是大家商議妥當,第二天便自在別院內取樂。氤氳院的溫泉常年通著,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湯池,男池和女池之間還設了一個小花園,雅致得很。兩個姑娘閑著沒事,便跑到氤氳院泡湯。男人們便沒那么閑。得知肖小竹善醫后,便有幾個莊內的侍者靦腆的托宋管事求醫,肖小竹自然不會拒絕。而文景之如今負責多半的山莊庶務,這次跟來本就是因為不放心幾個年輕人,陪了他們一天后便窩進書房查看賬冊了。付嗔陪著陸懷方。余下的連旭實在無聊,便拉岳溫離上了山,想要打幾個獵物哄文愉之開心。如此過了兩日,陸懷方身體雖好卻不精神,總是懶懶的,文愉之只當他是得病傷了元氣,安慰他好好休息,便拉著何湘跟連旭岳溫離兩個上了山。這一天,別院里便剩下了肖小竹、文景之、和付嗔、陸懷方四人。肖小竹送走了岳溫離,坐在窗口看著對面付嗔的房間,把玩著手里的小藥瓶,惋惜一笑:“兄弟,不是我要害你,實在是你做的事,略渣啊?!?/br>作者有話要說: 溫離的小隨筆:發現小竹有個習慣,每次裝睡快挺不住時左腿就會抽一抽,然后梗脖子,撓耳朵。那時他心中百分百念叨了千百遍“個死溫離怎么還不走”,這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都說睡前想的人一定會入夢的嘛。☆、第十七回付嗔最近心情不太好。原本是想借這個機會跟文愉之溝通溝通感情的,但是沒辦法,陸懷方病了。他們兩個十來歲就認識了,后來順其自然的發生了關系,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他沒辦法光明正大的跟陸懷方在一起。瓊山派不能接受一個有斷袖之癖的大弟子,他父親更不能。而他,現在還不敢違逆他的父親。如果他能按部就班的娶了文愉之,就能給瓊山派,給他爹一個交代了,而懷方……只要他們兩個的感情不變,其他的都沒有關系不是么。他這么說的時候,懷方什么都沒有回答。但他能看得出來,懷方不開心,所以文愉之在的時候,懷方總是沉默不語。今日姑娘們都不在。吃過了午飯,付嗔看著陸懷方喝了藥,建議道:“今日大家都不在,我們去氤氳院泡一泡怎么樣?病了這么久,你都還沒去過,聽景之說,這里的溫泉水很不錯的,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br>陸懷方沉默的看了付嗔一眼,他總是沒辦法回絕他。正午的氤氳院內,很安靜。因為來的這些人都表示不需要服侍,所以這里零星的幾個家丁吃過午飯后,便都兀自躲懶納涼去了。房內的湯池很大,長約九尺,以大理石壘筑而成。兩人寬衣解帶下了水,溫熱的泉水令兩人忍不住都喟嘆了一聲。陸懷方雙臂伏在大理石臺上,下巴輕輕貼著臺面,這么長時間以來心中的壓力仿佛一下松懈了下來。難得的閑適。如果不用考慮文愉之的事情,能跟付嗔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他默默的想著。那些與付嗔在一起的甜蜜過往一段一段的閃過腦海,尤其是,前幾日偽裝后在中州城發生的那些事。身體,誠實的反映出他心中的想法,只覺得自己的體溫比這溫泉水都要熱上許多。旁邊的付嗔忽然附身過來,溫熱的肌膚緊緊的貼在他的后背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熟悉的位置對他的肖想。“付嗔……這里不行……”“沒關系的,大家都不在,我剛剛,把門鎖上了,不會有人進來?!?/br>“可是,”“懷方,懷方,我忍不住了?!?/br>陸懷方對這樣的付嗔沒有辦法,這么多年了,如果他能拒絕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尷尬的境地。直到日漸西沉,兩人才從湯池旁邊的軟榻上爬起來,仔細的檢查一番對方,確認沒有任何痕跡之后,才一前一后的打開房門走出去。付嗔的腳步猝然一頓。房門外,游廊邊,文景之正背對著他們坐著,脊背挺直雙拳緊握,不用走到前面,都能看出他此刻的憤怒。聽到房門響,文景之身體震了震,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