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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生撐開折扇掩面:“看來孫師爺是餓極了,想做烤豬蹄吃?!?/br>烙印落在皮膚上疼痛難忍,孫師爺嬌貴的身體哪里受得住這等折磨?沒過多久便眼一閉暈厥了過去。段寒生摸著下巴:“現在該如何?我們可是傷了官差?!?/br>“官差?”鐘清墨冷聲道:“他現在是,過幾日就不是了?!?/br>走出暗室時,天已經黑了。繆小易的肚子被劃了一小刀,敲詐了鐘清墨二十兩銀子才心滿意足回去療傷。他們前腳剛走,后腳便有一抹黑影閃進暗室,段寒生一愣,想回頭時,被攔了下來。“莫管?!辩娗迥读怂话?“那是鎮上買冰糖葫蘆王老伯閨女,如今成了這位縣令的十八姨太?!?/br>段寒生垂頭,盯著自己被牽住的手腕看:“她為何跟蹤你?”顯然,黑影是在外頭特地等他們出來后,再小心翼翼潛進去的。鐘清墨松開手,淡淡道:“年前知縣的寶貝兒子看中她的美貌,想把她搶來做小,王老伯硬拖著不讓,他兒子一氣之下便把王老伯活生生打死了?!?/br>段寒生愣道:“王老伯被打死,竟無人管?”鐘清墨抿了抿唇:“那要看打人者是誰?!?/br>段寒生先是沉默,隨后又覺不對:“既然打人者是縣令寶貝兒子,那姑娘為何最后會成為縣令的十八姨太?”鐘清墨不禁嗤笑:“你當本座整日無所事事,在鎮中好聽八卦?”段寒生迅速擺正姿態:“我只覺得掌門大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任何事情無一具細,皆能洞察一分一毫?!?/br>鐘清墨哼了聲,回道:“無非是王姑娘鳴冤時,被那色鬼縣令瞧上眼了,與其便宜兒子,不如便宜自己?!?/br>段寒生覺得惋惜:“她若是進去,縣令怕是活不成了,好好姑娘,竟也被逼得手中染血?!?/br>鐘清墨道:“安喜鎮外三里處,有一小門小派,名叫扶袖閣,專收女子,她若殺縣令是事出有因,必然有扶袖閣人出面庇佑她?!?/br>段寒生一聽,恍然大悟,笑道:“難怪你曉得的如此清楚,你趕來時,她便向你求助了吧?”第二十七章女子半路求助,才得以跟上,待他們綁了縣令與孫師爺,她便偷偷潛入,至于要做什么,就要看她自己抉擇了。鐘清墨含糊不清地“哼”了聲,不答也不應,就這么出了安喜鎮。段寒生一路跟上,突見他想起了什么,猛然停下腳步。“此行回虞清門,你可知何人想要殺你?”段寒生被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有些發愣,不過仍是老實回答:“大約……是在下師傅,青云游子?!?/br>鐘清墨轉身,一本正經隔著長袍摸了摸他的胸口:“原先本座便發現你身子熱,異于常人,如今想來應是你自身體質的緣故?!?/br>散陰功去涼易熱,段寒生常年習此功法,自然身體比他人溫熱些。段寒生依然不解:“這便是他殺我的緣由?”“本座畏寒?!?/br>段寒生本耐心等他下文,誰知他說了這四字,便再也沒有然后了。“……沒了?”鐘清墨淡淡道:“沒了?!?/br>這位掌門大人畏寒,與青云游子想要除他而后快有何因果關系?他還想再問問,鐘清墨已扯開話題:“青云游子是勿須手下的人,他若是想要殺你,定是勿須長老授意?!?/br>段寒生被摸得有些癢,“誒喲”一聲,弓起了腰。鐘清墨見他亂動,瞪他一眼,收回手:“習武之人,還怕癢?你回去先收拾行李,準備入住登雪樓?!?/br>這倒是好事,登雪樓是鐘清墨住處,能住進那里,便是從門外弟子直接晉升成了關門弟子,這是其次,重點是離得近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壞印象,還能找機會板回來。段寒生笑道:“掌門大人是要與在下同???”“你若住登雪樓,本座還能保你,要是待在承華閣,本座鞭長莫及,你一個門外弟子,又沒什么功夫,勿須想要除你,怕是輕輕松松,你也難再見著明天的太陽?!?/br>段寒生展眉,他這鐘掌門平日里雖總擺著一張氣呼呼的臭臉,說話冷言冷語,但對門中弟子,依然是愛護有加的。他笑盈盈道:“掌門大人莫要總對我生氣,在下有做得不對之處,直接說出來,讓在下改正就好?!?/br>鐘清墨聞言回頭打量他,緩緩道:“等你改去阿諛奉承的毛病,不再愛慕虛榮,攀權附勢,本座自然不會再對你動氣?!?/br>段寒生:“……我哪里來得那么多毛???”他不過說了幾句好話,隨口又說了幾句大話,怎地就憑空多出那么多頂高帽子?鐘清墨氣道:“你就是有那么多?!?/br>段寒生不敢反駁,只能摸著下巴,跟在后頭,乘機上眼藥:“要說阿諛奉承,與我同屋的林三木才更勝一籌?!?/br>鐘清墨頓了頓,隨后瞥他一眼:“林三木與你同屋?”段寒生原本只是隨口一說,誰想掌門大人竟對他有點印象:“你認識他?”鐘清墨似有恍然大悟之意,又一副見怪不怪的習慣模樣,這段英俊行為舉止略像寒生,但里頭芯子到底不是,寒生就不會見異思遷,做出明明已有同鄉情郎,還去糾纏同門之事。思及此,他的聲音顯得冷淡無比:“幾日前,承華閣有弟子向勿須稟告,說是一道同住的師兄弟對他有意,纏得他整日無法安心習武,那人就是林三木,原來他所說的糾纏之人,是你?!?/br>段寒生未曾想自己越描越黑,嘴角的笑意隱去,欲哭無淚:“……我倆水火不容,哪里可能互相糾纏?”鐘清墨挑眉,微翹的桃花眼中盡是“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的寓意:“你既入住登雪樓,以后便是本座的弟子,今后莫要再想風花雪月之事了?!?/br>段寒生小聲辯解道:“……我沒有?!?/br>鐘清墨壓根沒聽進去,還道:“你既喜歡男子,你我便是男男有別,進登雪樓后,你睡外室,雖陰冷些,但如有異動,本座至少還能發現?!?/br>段寒生:“我……”“恩?”“沒什么?!?/br>鐘清墨懷疑的目光一掃來,段寒生立即息了聲。之后半個時辰多的路程,段寒生再不敢說話,省的多說多錯,到時候別說外室,萬一讓他睡到門口,風寒料峭,怕是勿須還未來殺人,自己就得先凍死不可。待穿過密林,走進“玉泉洞天”,到分道揚鑣的交叉口處。段寒生謹慎觀察鐘清墨臉色,琢磨著開口道:“在下先回承華閣收拾衣物?!?/br>“嗯?!辩娗迥瓚?。等他走出幾米,鐘清墨又忍不住回頭望去,他的背影挺拔,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