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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倒是有些不明白了?!?/br> 皇帝只瞥了周公公一眼,笑道:“你又知道朕的心思了?” “這……”周公公低下頭,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皇帝便笑著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個朝廷大臣,有幾個不是科舉上來的,那唇槍舌戰的,朕哪里就能說的過他們?朕想要打,一群人攔著不讓打,這怎么成呢?好容易來一個厲害的后生,寫的文章那叫一個犀利,朕就指望著他能幫朕說服了那些老頑固了?!?/br> “皇上怎么知道那個宋舉人就一定會主戰呢?”周公公只有些不敢相信。 “頭一次朕要削那些功勛的爵位,一幫人攔著,他不是寫了文章主張削爵的嗎?第二次,朝臣要禁海,朕舍不得,他就想出了以稅養兵的辦法,又跟朕不謀而合,所以朕想著,這第三次,他肯定也是主戰的,這若是他都說不戰,那朕倒是也要好好看看,他是怎么想的?!?/br> 周公公聽了,只笑著道:“還是皇上想的周到,只是這宋舉人怪可惜的,明明這一科能中的,如今卻被別人給……” 皇帝聞言,只擺擺手道:“玉不琢不成器,宋明軒畢竟年輕,不然也不會吃這個暗虧,好在他并沒有因此自暴自棄,便是讓他在外頭再磨個三年,到時候朕再用他也不遲?!?/br> “皇上說的是,這天底下的人,還不都是皇上的人,這再聰明的人,那也得聽皇上您的。老奴瞧著這宋舉人是個聰明人,沒準過個三年,狀元爺給他中了呢!” 皇帝聽周公公這么說,只笑著道:“你這老東西,說話一套套的?!被实壅f完只又嘆了一口氣道:“這要打仗,免不了要銀子,如今銀根吃緊,錢還真是不好賺??!” 皇帝的話才說完,周公公只稍稍挑了挑眉道:“皇上有些日子沒去錦繡宮了?!?/br> 皇帝眉梢微微一挑,笑著道:“是有些日子沒去了,也不知道上回請孔嬪辦的事兒,辦成了沒有?!?/br> 錦繡宮的孔嬪,是三年前入宮的新人,是戶部尚書孔大人的親侄女。這些年大雍雖說瞧著平安,但是各處邊關依舊戰亂不斷,戶部吃緊??状笕说挠H生女兒嫁給了江南首富洪家,在江南一帶算是有些威望,如今又在戶部管著皇商的事情,到底還能給朝廷弄些錢來。只是這些銀子層層上繳,能到國庫的也只剩下不多了。 皇帝便起了心思,偷偷給孔大人下了一道秘旨,命他搜尋這京郊附近的銀礦,私下里談好價格,看看能不能一舉拿下,好收歸朝廷所有。順便借著這由頭,也能查一查到底有哪些權貴,私開銀礦,到時候若是證據確鑿,沒準可以連賣礦的銀子都能剩下了。 因為這些事情上不得臺面,皇帝又怕別人知道了丟了他臉面,便只私下里交給了孔嬪,只讓她借著和孔夫人見面的機會,傳幾封往來信件。 第260章 皇帝去錦繡宮的時候,孔嬪恰巧剛剛收到孔夫人的來信,正打算差人去御書房請安??讒逡娀实蹃砹?,便笑著出來迎駕,只笑道:“怪不得今兒宮里頭玉蘭樹上的喜鵲一直叫呢,原來是皇上要來?!?/br> 皇帝便笑道:“就是喜鵲不叫,那朕也是要來的,這宮里,還有你這只小喜鵲呢!” 孔嬪不過二十出頭,正是豆蔻年華,且又是南方人,身材窈窕,皇帝對她也是寵愛有加,只可惜進宮三年,也不曾傳出喜訊來。 “皇上快別取笑臣妾了,臣妾倒是真的盼著皇上來呢!今兒一早,我大伯母派人送了信來?!笨讒逵嘶实圻M殿,宮女送上茗茶瓜果,孔嬪親自接了孔夫人送進來的信件,遞給皇帝道:“大伯母說,這是大伯父給皇上的,讓臣妾抽空交給皇上?!?/br> 皇帝只接過了信,將那封口處的火漆去了,展開了信紙掃了一眼,眉梢微微露出一些喜色,只開口道:“洪家的人真是有些本事,這才幾個月功夫,已經找了好幾個銀礦了,眼下已經到了談價格的地步了,河橋鎮的方廟村居然也有一出銀礦,就在朕的眼皮底下,朕居然不知道,還是誠國公府的產業,看來這些老牌勛貴,可真是沒少坑朕的銀子??!” 后宮女子不得干政,但皇帝這么說的時候,卻不能讓他唱獨角戲,孔嬪只笑著道:“臣妾倒是不明白,這整個大雍都是皇上您的,要幾處礦山有什么難的呢?就不能讓那些大臣乖乖的自己獻上來嗎?” 皇帝聞言,只笑著將嬌俏的女子摟入懷中,輕拍著她的后背道:“那些老牌權貴,他們的祖上都是跟著太祖爺打過江山的,若是沒有他們,就沒有如今的大雍,朕這個當皇帝的,再不濟,也不能不念舊情,前幾年處置了一個景國共和鄭國公,現在好多勛貴都對朕不服的很,說朕忘恩負義的也有,朕也是苦惱的很??!” 孔家世代清貴,雖不是勛貴,卻也是朝中一股清流,且孔氏族人人人都是科舉取士的,對削爵一事也是抱著主張的態度,孔嬪聞言,便開口道:“臣妾雖是一介女流,也知道唯才是舉,知人善任的道理。那些勛貴之家的出來的公子少爺,且不說學問比不上科舉之人,便是德性,后宮都有恃寵而驕一說,更何況是那些出身豪門鐘鼎之家的世家公子了?!?/br> 皇帝見孔嬪這么說,也是有感而發,只點頭道:“所以你看看朕的后宮,可有一個世家女?朕也不喜歡那些端小姐脾氣的?!?/br> 孔嬪聞言,臉色越發嬌羞紅潤了起來,皇帝只覺身上有些燥熱,便伸手攔了美人腰肢,抱著往內室去了。 一場旖旎之后,皇帝在錦繡宮用了一些午膳,算算時辰,倒是要到了前頭那兩個人交卷的時候了??讒鍎倓偸芰擞曷?,臉頰羞紅,只送到了門口,便看著皇帝的鑾駕走遠了。 御書房里頭,兩人都在奮筆疾書,只是從神色看來,宋明軒更加氣定神閑幾分,仿佛胸有溝壑。而郭老四則手腳虛弱,額際微微汗濕,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幾個小太監侍立在兩側,低眉順耳,御書房安靜的只有角落里沙漏的聲音。宋明軒擱下筆,稍稍抬眸往郭老四那邊看了一眼,臉上沒有辦點神色。那郭老四卻擰緊了眉宇,只小聲道:“宋舉人,我只給你下了瀉藥,留你一命,你卻為什么要窮追猛打?” 宋明軒眸光一冷,繼而卻又淡淡道:“那倒是要多謝郭兄留命之恩了?!?/br> “你……你……”郭老四死死的看著宋明軒,掃過侍立在角落的兩個太監,忽然間伸手將自己幾案上的硯臺掀翻了,黑色全部傾倒在宋明軒剛剛寫好的文章之上。 那個小太監聞聲,只急忙上前查問,郭老四便笑著道:“不打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