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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就不怎么熱絡了。 唯有蕭一鳴心里清楚,宋明軒確實寫得一手好文章,剛才連一向自視甚高的鄭玉都那么夸他了。 鄭玉瞧著對方的陣容越來越強大,內心就開始極度的不平衡起來,只想了想道:“文章寫的好的,又不是一個兩個,我這兒認識一個人,那文章才是寫的真好呢,我拿給你們看看?!?/br> 鄭玉說著,只從蕭一鳴的手中去抽卷子,蕭一鳴一看要露餡了,如何敢把卷子給他,只緊緊握著卷子不肯松手。 鄭玉以為蕭一鳴小氣,想拿著這個卷子充自己的,只鄙視道:“蕭老三,這卷子你還是別交給韓夫子的好,連我都看出來不是你寫的,難道韓夫子還會看不出來?省得一會兒又要被他趕出山門?!?/br> 蕭一鳴被嚇得一松手,鄭玉就把卷子給抽了出來,只遞給了劉八順和周瑋,“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才叫做好文章,立意新穎,破題精準、辭藻不贅述,思路清晰,文筆流暢,這才是好文章!” 宋明軒就這樣看著自己的文章被劉八順他們打開來,然后帶著審視的心情看了起來,他淡然的站在一旁,一語不發,眼角的視線偶然瞥見蕭一鳴站在一旁板得跟秤砣一樣的臉頰。 那邊劉、田、周三人已經看完了文章,宋明軒稍稍抬起頭,依舊一副不卑不亢的神色。蕭一鳴皺著眉頭,炯炯的雙眸幾乎能直射出一道精光,似乎在警告宋明軒,你小子要是敢說出來這文章是你寫的,那你就死定了! 偏生宋明軒卻沒有半點自覺性,對蕭一鳴的表情沒有半點回應,蕭一鳴覺得,今天的運氣真是背到了極點,紫盧寺里給菩薩磕的頭都白磕了。 劉八順看完文章,頓時就提出了疑問,只轉身問站在一旁的宋明軒道:“宋兄,這文章寫的倒是跟你的思路有些想通之處,且這字體,用的也是歐體,真是巧合的很?!?/br> 宋明軒聞言,只稍稍抬頭,視線掃過蕭一鳴的臉頰,想了想道:“確實,我方才看了一眼,也覺得似乎和我慣用的字體有些相似,只不過看完了全文,才覺得他的立意更比我高出了一層?!彼蚊鬈庍@樣夸贊自己,其實也覺得臉上有些發熱,只是他已經收了蕭一鳴一百兩銀子,那么自然不能說這文章是自己寫的。 蕭一鳴一聽宋明軒這么說,頓時覺得三魂回來了兩魂半,只松了一口氣。 那邊周瑋只開口道:“我看著這文章也沒比宋兄弟你的好幾分,不過就是伯仲之間而已,宋兄弟何必謙虛,不如一會兒我們把這篇文章和你寫的文章一起交給韓夫子,讓韓夫子品評一下如何?” 宋明軒一聽壞了,這群人看不出這兩篇文是出自他一人之手也沒什么大不了,可閱盡萬卷的夫子,如何能看不出來?這要是兩篇文章都交上去,蕭一鳴不露餡也要露餡了。 可是宋明軒又真的非常希望自己的文章能被夫子看見,他不想錯過這次機會,為了一百兩銀子,他今天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了,如今要是再錯過這次機會,等回去的時候,只怕媳婦都要沒了。 “這……”宋明軒一下子為難了起來。那邊蕭一鳴見了,只一把將那卷子搶了過去,疊起來藏在胸口道:“罷了罷了,原本打算隨便買一份答卷,交給夫子蒙混過關的,誰知道還遇上高人了,我這卷子就不交了,省得夫子瞧出來不是我寫的,又要挨一頓罰!” 周瑋只笑道:“蕭老三,你放心交,夫子就是再老花眼,也不會認為這文章是你寫的?!?/br> 蕭一鳴臉一板,頓時一副又要發作的樣子,周瑋只忙閉口,對宋明軒道:“他不肯交就算了,我們把你的交上去?!?/br> 這下宋明軒和蕭一鳴總算都松了一口氣,不一會兒,里頭的會講就開始了,大家憑著請柬進入,劉八順邀請宋明軒坐在他的邊上。 劉八順小時候也是村里頭玩泥巴長大的,后來舉家遷到了京城之后,日子才算好過了一起,所以尤為敬佩這些寒門學子,對這書院里面稍微窮困一些的學生都很照顧。這次遇見宋明軒,又見他文章錦繡,便引以為知己。 宋明軒也是一個不愛和圈貴結交的性子,他畢竟寒門出生,物質決定精神,和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并沒有什么共同語言,難得劉八順倒是樸實謙和,兩人頓時就一見如故了。 “這么說,宋兄現在住在討飯街上?”各自介紹過自己之后,宋明軒比劉八順虛長兩歲,所以劉八順喊他一聲宋兄。 “正是在那邊住著,雖然條件簡陋,但那邊都是一些清苦的百姓,平常又安靜,倒是一個適合溫習的地方?!?/br> 劉八順只點點頭道:“那地方就是外來戶多了一點,外地過來投親的人,自然沒有京城里的百姓富足,不過宋兄若是覺得那里不好,也可以來書院聽書,只是最近外地的學子比較多,書院里的床位不夠了,好多都住在外面的村戶家。但如果宋兄想要過來的話,小弟在這書院里頭還有一張榻位,可以讓給宋兄,小弟如今已是在家備考了,這里的床位空著也是空著?!?/br> 宋明軒雖然心下歡喜,可一想到要讓趙彩鳳一個人住在那院子里,就覺得有些舍不得,只開口婉拒道:“我那妹子和我一起進京的,若是我住在這書院里頭,她一個人住在外面,我倒是不放心的很,所以還是在外面復習的好?!?/br> 劉八順聽他說的有道理,只開口道:“那感情好,宋兄要是有什么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跟我說,我就住在廣濟路劉家。宋兄要是有什么書想要看的,也可以到我家來,我姐夫也是個愛書之人,這些年給我收羅了不少好書,只是有些書不適合科舉,若是想看,只怕也要等過了秋闈了?!?/br> 兩人閑談甚歡,不一會兒柳半塘就來了,柳半塘不過二十出頭,文質彬彬,雖然算不得貌若潘安,但有句俗話說:腹有詩書氣自華,那一股讀書人的學子清俊,也上宋明軒羨慕了幾分。 劉八順便開口道:“柳世兄可是我們玉山書院最厲害的學生了,我中童生的時候,他已經是舉人了,我六年苦學,這一科還沒開考,他就已經連狀元也考上了?!?/br> 有的人考試運就是極好,要么考不上,等一考上就跟順風車一樣。 宋明軒聽了,想起自己上一科落榜,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但比起那些一輩子都沒考上舉人的人,宋明軒又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幸運的,至少還年輕。 會講開始,其實不過就一個時辰的講課,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不過在場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下場子,所以柳半塘說的比較多的,還是關于下場子以后的一些主意事項。大家聽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