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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一個文人應該做的?!壁w彩鳳試著勸說自己接受宋明軒賣文章這件事情,拿起手里的銀票看了一眼道:“我這輩子還是頭一次看見銀票呢,原來是長這個樣子的?!?/br> 宋明軒見趙彩鳳不生氣了,自己也稍稍緩了一點過來,這才跟著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薄薄的一張紙,居然能換一百兩的銀子,真是想也想不到的事情?!?/br> 趙彩鳳收好了銀票,但心里終究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的,宋明軒見她強顏歡笑的樣子,只開口道:“我書簍子里還放著其他文章,是我前幾日寫好了,預備給以前的同學看的,只是他們并沒有那么早來京城,所以還沒拿出去,不然我把那幾篇文章給這書院的夫子看一看,你覺得如何?” 趙彩鳳想了想,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只點了點頭道:“那就只好這樣了,只是……你愿意交,別人未必愿意看呢!”本來想著大家都寫一樣的題目,到時候偷偷把宋明軒的卷子偷偷的魚目混珠混進去,那些看卷子的夫子應該不會認出來的,可如今好了,題目不一樣,一看就知道不是書院的學生了。 趙彩鳳支著腦門想了半天,用力啃了幾口手里的窩窩頭,好像把所有的氣都出在了窩窩頭的身上,忽然又回過頭問宋明軒:“你還沒告訴我呢,你的文章到底賣給誰了?” 第77章 宋明軒只一五一十的把方才蕭一鳴向他買文章的事情說了一遍。趙彩鳳聽后的第一反應就是,蕭一鳴真是遇上了豬一樣的隊友了,那白面俊俏公子居然沒替他把文章寫出來!第二反應就是,只怕這文章就算是蕭一鳴交上去的,也不會有人相信,那是他寫的。 這樣一來,反倒好辦了。只要想個辦法讓那些人知道,這文章是宋明軒寫的,那就好了。 宋明軒看著趙彩鳳臉上變化莫測的神情,心里也頗沒有底氣,只開口道:“我當時沒想那么多,看見有人花這么大的價錢買我的文章,一下子也有些懵了?!?/br> 趙彩鳳白了他一眼,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道:“我看你理由一條條的,哪里像被銀子砸懵的樣子?!?/br> 宋明軒見糊弄不過趙彩鳳,也只好低下頭,背起了書簍跟在她的身后。 夏日正午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宋明軒的書簍上面有一片遮陽的地方,正好蓋住他頭頂的一畝三分地。趙彩鳳就沒那么好運了,只熱的滿臉通紅,宋明軒瞧見路旁的湖里的荷葉正茂盛,偷偷的走過去,折了一片荷葉,跑上前去遞給趙彩鳳。 趙彩鳳便笑著撐起了荷葉傘,朝著宋明軒粲然一笑,那還真是人比花嬌。宋明軒臉上紅撲撲的,緊緊跟在趙彩鳳的身后。 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的樣子,就瞧見玉山書院的山門了。書院外頭停著一溜煙各式的馬車,從馬車的豪華程度也大約能看出里頭學子的三六九等。當然……肯定沒有一個學子是像宋明軒這樣,靠著雙腳走來的。 趙彩鳳見看見門頭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過去了。雖然她是現代人,不覺得避嫌有多重要,但畢竟在里頭的都是清一色的男子,她一個姑娘家過去,少說也是不方便的。 這時候宋明軒也停下了腳步,看著不遠處路邊的茶寮,開口道:“彩鳳,不如你在那邊的茶寮等我,我聽完了會講,馬上就出來找你?!?/br> 趙彩鳳只點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對了……”趙彩鳳想了想,還是把她昨兒讓他做文章的理由給說了說:“我昨天在八寶樓無意中聽見,說玉山書院的夫子給他的學生布置了一道題,就是那個什么‘不以規矩’,我原本想著,今兒你混進去了,能不能跟著那群人一起把文章交了,若是夫子賞識你,讓你在書院里頭多聽幾節課,那也是好的。如今你既然把文章賣了,少不得被那個不要臉的拿去濫竽充數了!” 趙彩鳳說著,還覺得有些氣憤,那邊宋明軒倒是木訥訥的說:“在你的心里,我的文章就是濫竽嗎?” 趙彩鳳才覺得剛才那話說的有些奇怪,被宋明軒這么一提醒,頓時就茅塞頓開道:“我說覺得不對勁呢,原來我用錯成語了!” 宋明軒見趙彩鳳說起話來那活靈活現顧盼神飛的樣子,頓時覺得心里甜甜的,只夸獎道:“沒有,你的成語說的很好?!?/br> 趙彩鳳瞥了宋明軒一眼,見他那老實巴交睜眼說瞎話的樣子,就假裝生氣道:“哼,你的表揚一點兒也沒誠意?!?/br> 宋明軒只急忙跟上去,可這時候想解釋也來不及了,趙彩鳳已經走遠了。 因為今兒玉山書院有會講,所以茶寮里的生意也不錯,幾個年輕學子正在那邊討論詩文,只聽其中有一個人開口道:“你覺得這次的題目,誰會拿第一?” “這道題又不是新題,以前也有做過,依我看八順你應該還是能得頭籌的?!?/br> 那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只搖搖頭,蹙眉道:“夫子說我文筆華麗有余,沉穩不足,這道題目考得是基本功,且要結合時政,我并不敢亂寫,所以這次未必能得頭籌了?!?/br> “八順你就別謙虛了,誰不知道你這一科志在必得,你從考上秀才至今,足足六年磨一劍,夫子說,這一次解元也必定是你的囊中之物了?!?/br> “三少爺你快別說笑了,我那些本事,都是那些年跟著你在王府和趙先生學的,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自己心里清楚。況且趙先生也說了,這些年科舉和時政掛鉤頗多,他又是一個不愛議論政務的性子,這些都要自己琢磨,也不簡單?!?/br> 華服少年聞言,眼角略略帶著幾分得意,只開口道:“沒關系,你只要這次能考過鄭玉那小子,我心里就解氣了?!?/br> 原來這華服少年正是如今恭王府二老爺的嫡次子周瑋,因為功課不好,長長被二老爺數落,再加上恭王府和永昌侯府是世交,兩家經常會有走動,所以周瑋經常被拿來和鄭玉比較。 鄭玉雖然功課也不咋滴,但是勝在生得一張巧嘴,慣會討老人家喜歡,所以大家都特別喜歡他,這樣一來,周瑋總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好在唯一讓他覺得驕傲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跟班劉八順的功課比鄭玉好得多。 兩人談話見瞧見一個俏生生的姑娘撐著荷葉傘往這邊來,那一張白里透紅的臉頰在碧綠色荷葉的襯托之下,更顯的嬌俏可人。一身豆綠色的碎花裙將穿在嬌小的身上,透著幾分玲瓏之美。 周瑋之瞄了一眼,湊到劉八順的耳邊道:“這姑娘乍一看還以為是你家喜兒呢?!?/br> 劉八順聞言,抬起頭稍稍撇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笑,周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