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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轉眼珠,從烏黑的發絲里探出一雙柔軟的貓耳朵,“喵嗚……”╮( ̄▽ ̄)╭這樣大家都游手好閑起來吧!被李蛟白皙的手指連連戳了好幾下,嬴政無奈地放下筆,摸了摸他茸茸軟軟的頭發和耳朵,“莫鬧,我在忙?!?/br>“每天都在忙,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李蛟不滿地看他。雖然知道要讓始皇大大的龍氣強過漢武帝,一定得好好治理國家才行,但是他心里就是過不去這個坎,男神每天都在替別人忙事情,簡直年度最虐心有木有!嬴政卻勾了勾唇,“真要忙到頭了,才是壞事?!闭f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微微暗沉下來,聲音低沉悅耳又迷人的要命。不,不明覺厲,李蛟吞了吞口水,臉上可疑地暈紅。嬴政卻沒怎么注意,只當炭火燒得旺了,起身將窗戶開了一線。北風那個吹……吹得李蛟心里拔涼拔涼的。哥都表現得辣么明顯了啊始皇大大!沒有面癱神器加成,說好的會被很快發現心意的呢?始皇大大你的敏銳呢?你的觀察力呢?哥都已經決定了要轟轟烈烈放下一切顧慮不計后果談一場小燕子式的戀愛??!少年臉頰上的薄紅漸漸褪去,似乎是被風吹得冷了,花瓣一樣的嘴唇微微撅起來,一副懊惱模樣。嬴政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裝作沒看見。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了親吻那片薄紅的欲.望,偏偏它的主人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無辜又可惡地散發著他致命的吸引力。恨不能,恨不能……撕碎了他。等了足足一個半時辰,舅甥二人才被允許進入椒房殿,霍去病微微擰起眉,敏銳地發現了椒房殿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宮人們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像主子要被廢了,更像是……劫后余生,渾身掩不住的欣喜勁。衛青眉頭一挑,果然見一個發須皆白的老太醫迎了上來,笑瞇瞇道:“衛將軍,大喜呀!皇后娘娘她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看著眾人臉上的喜色,衛青忽然有些悲哀。陛下鐵了心廢后,為此連皇長子都不在乎,難道還會在意一個尚在母腹的孩子?連他都能看透的事,阿姐為什么不明白?也許不是不明白,而是被慣的,霍去病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了,和他阿娘一樣,他這個姨母也把兒子當成了最重要的籌碼,只是一個失敗,一個成功,成功的那個就開始自以為是起來,覺得懷了身孕就是多大的功勞似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在意子嗣的,起碼不會在意別人的子嗣,接到“喜訊”,嬴政簡直氣樂了,三天一請脈,五天一會診,哪個妃嬪不是一個來月的身孕就被檢查出來?中宮皇后,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還沒被人知道?既然一開始就隱瞞下來,那現在又是怎么個意思?懷孕了就能理直氣壯賴在椒房殿?懷孕了就能不顧禁足令打發人到弓高侯府來尋他報喜?尼瑪老子還是個處!咳咳,那個爆粗口的一定不是我家始皇大大。李蛟不自在地把被褥往上拉了拉,被人忽然闖進房間里,看到他和嬴政一坐一躺的姿勢,簡直羞恥piay。內侍跪在地上,伴隨著嬴政沒有一絲動容的臉色,他發熱的頭腦也漸漸冷靜了下來,然后,冷汗直冒。“兩個多月?!辟淅涞?,“給廢后看診的太醫交由廷尉府處置,廢后衛氏,不遵禁令,杖責二十,領完刑讓衛青帶回去?!?/br>內侍眼見自己逃過一劫,連連謝恩就要離開,卻聽一道清澈的少年聲音遲疑:“懷孕了,還打板子……不好吧?”李蛟倒不是圣母,純粹有點可憐劉徹了,老婆被休了,兒子沒人疼,這二十下打下去,胎兒還有命在?不管什么時候,孩子總是無辜的。內侍吸了吸鼻子,知道這是最近風頭很勁的韓云公子,他不敢抬頭,只是暗暗想到,這位公子的聲音真好聽啊,當然,被他們娘娘害成這樣還為她求情,心腸也很好就是了。只是,陛下他最討厭別人質疑他的決……“杖責留后,讓衛青把人帶回去,等生了再杖責不遲?!?/br>……陛下您究竟對杖責我們娘娘有多大的執念!衛子夫閉門不見,衛青又是接了圣諭要帶她回家的,這便僵遲了下來,霍去病抿著唇,默默跟在衛青身后,表明了他的立場。玉手輕撫小腹,當一切都朝著她想要的方向在走的時候,衛子夫才松了一口氣。她現在必須要分析清楚,究竟是誰對劉徹有那么大的影響力,讓他決定廢后,宮內宮外盛傳是為了韓云,她反倒不信了,男人玩玩就過了,又生不出孩子,說到底她會對韓云動手只是低估了他的身份,但是她有那個自信,即使韓云的身份再高,劉徹也不會為了他廢她。那么,是陳阿嬌?再次想起這個名字,衛子夫的心依舊梗得難受,這是她屈辱的不愿再記起的曾經,無論劉徹如何寵愛他,那個高傲的鳳凰一樣的女人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個正眼,陳阿嬌恨所有勾引劉徹的女人,也恨劉徹,但不會獨獨地去恨這些女人中的一個,卻能讓人從心底感覺到她的輕蔑。不,不對,不是她,那是館陶大長公主?衛子夫眼神一冷,真的是綿羊裝久了,一個個都當她沒手段了嗎?“娘,娘娘,剛才給陛下報信的人回來了?!?/br>衛子夫畫好的眉尖輕蹙,“陛下沒回來?”內侍面露難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第79章副本.金屋藏蛟〔八〕那內侍很快被帶了上來,他不在椒房殿里當差,自告奮勇去報喜原也只是為了討些賞,結果賞賜沒撈著,小命差點丟了。是的,他很確定,要不是有好心的韓云公子在場,以陛下陰鷙的臉色,他絕對活不到現在。這樣想著,內侍的臉上也不由帶出一些來,連賠笑也省了,硬梆梆地把嬴政的話重復了一遍,末了說道:“娘娘,您還是請吧,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是,萬一惹惱了陛下,那……”衛子夫的臉色陰沉下來,良久,她撫了撫小腹,給心腹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咬了咬唇,悄悄退下。衛子夫輕嘆一聲,面上染了愁緒,“勞煩了,讓將軍等一會,我……去更衣?!?/br>內侍退下。衛青和霍去病站在一處,他們剛剛已經得到了意料之內的圣諭,除了衛青有些嘆息之外,所有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衛子夫上位的時間太短,卻比任何一個皇后都要輝煌,椒房殿里的人都深刻的記得,他們娘娘誕下皇長子的那些日子,除了寵冠無雙,沒有旁的詞可以去形容,但這一次,陛下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