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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了是嗎?!我知道,我知道的,就像斯庫瓦羅的爸爸mama一樣,斯庫瓦羅他……就是被他的mama丟給他的爸爸了!媽咪,媽咪你也不要我了嗎!”而迪諾卻是根本壓抑不住的直接大哭著喊出。 那聲音里,有不愿相信、還有無助與恐懼。 如果說在面對恩佐的時候,勞拉還能做到平靜與克制,那么在面對泣不成聲的兒子時,勞拉才發現自己心理的防線根本就不堪一擊。 只是,她不能將自己的脆弱在兒子面前展露出來,因為,她是母親啊。 將兒子摟在懷中,任由小家伙的眼淚哭濕自己的衣衫。像過去無數次安慰哭泣的兒子一樣,一下又一下順撫著他的后背。 待到嚎啕大哭漸止,迪諾聲音哽咽,痛苦地問道:“媽咪,媽咪你……不要我了嗎?” 他好害怕,好害怕又回到自己五歲前的那段時光。 “不,我愛你,我永遠愛你,寶貝?!睆妷鹤‰S時都會涌上眼眶的淚水,勞拉低下頭輕吻了下兒子的發旋。 這時,迪諾卻是抬起頭,紅腫著眼睛問道:“愛我……那你為什么,還要離開我?” “迪諾,你愛媽咪嗎?”勞拉卻是突然反著問出這么一個問題。 迪諾仿佛表決心一樣,不停地堅定點著頭:“愛,我很愛媽咪!” “迪諾,你這個年紀應該也已經能夠明白……人,都是會生老病死的??傆幸惶?,媽咪會比你先走一步,那么等到媽咪死后,你還會愛媽咪嗎?” “愛,當然愛!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會愛著媽咪!” “迪諾,我也一樣。既然連生死分離都不會結束我對你的愛,那么只是不再在一起生活了又怎么會影響到我對你的愛,嗯?”勞拉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伸手捏了捏迪諾那還有點rou乎乎的小臉蛋。 細細地回味著母親的話,迪諾緩緩地低下了頭,半晌,終于還是又抬起頭問道:“媽咪你……為什么要突然離開?你不愿意和爸爸在一起了嗎?你討厭他了嗎?” “不,我不討厭他,他和你一樣,是我的親人?!?/br> “那,既然不討厭,為什么還要分開?” “迪諾,有些時候,在一起并不是因為喜歡,分開也并非是因為討厭……未來,等你長大后,你會有明白的一天的。等未來你明白后,記得來告訴媽咪?!?/br> 又是迷茫地思索了半晌,迪諾終是小小地點頭應下:“……好?!?/br> 很多年后,等到他真的想明白,已經可以理解那些話后……那個等著他來傾訴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好乖……”勞拉欣慰地揉了揉那頭和自已一個顏色的金發,繼續著自己的囑托,“雖然你爸爸這人很不靠譜,但是……他會更好地指引你將來的路的,你只需要信任他就好?!?/br> “在學校里,如果遇到什么困難的事情,就去請教斯庫瓦羅,那孩子會是很可靠的伙伴?!?/br> “雖然我不在你身邊了,但是不能因此就偷懶……晚上不可以熬夜、早上也不可以賴床,吃飯時可以放輕松但最基本的用餐禮儀還是要遵守,面對真心待你的人時也要回以對方真心?!?/br> “還有,寶貝兒,我愛你……” 明明暗暗告訴過自己,不可以哭的,不可以在迪諾面前哭的。 但是,果然還是控制不住啊…… …… 深夜,酒吧—— 人不算多,顯出些冷清,但在昏暗的光線下還是有幾分頹靡。 耳邊是酒吧里播放著的悠揚的樂曲,坐在吧臺處的恩佐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輕晃著玻璃酒杯。 酒液在冰塊間潺繞著,不時地飲下幾口。 神色看上去平靜而又清醒,沒有一絲借酒消愁的意味。這在酒吧這種地方,反而克制得有些不合群。 “雖然對別人說‘離婚快樂’這種話根本就是討打,但總覺得對你說這話意外地感到很合適?!?/br> 身后響起了一道慵懶的聲音,姍姍來遲的夏馬爾一臉調侃地說道。 恩佐既沒有轉過身看老友,也沒有搭腔,只是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生,讓他再上一只加好冰塊的玻璃酒杯。 悠哉地走到恩佐身旁的高腳座椅,夏馬爾坐下后便相當自然拿起那瓶恩佐已經喝了一半的酒,自顧自地倒入自己那只剛剛擺上的酒杯里,“所有手續都辦好了?” “嗯,全都結束了,現在……我又單身了?!闭f罷后,恩佐又抿了口杯中的酒。 倒好酒后,夏馬爾剛剛送入自己口中一口后,“噗——!” 酒烈得讓他當場差點全噴了出來。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重新拿起酒瓶,仔細看了看上面貼著的標簽—— “John Crow Batty Rum!這種酒精濃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牙買加朗姆酒你也敢喝!” 恩佐卻是低低地笑了笑,一副對此毫不在意的樣子:“我又什么不敢的……而且,區區烈酒就能放倒我了?” 看著對方那張絲毫沒有醉意的臉,夏馬爾也是輕笑了一聲:“也對,聽里包恩說過,你高中生的年紀時就嗑過藥了……你這個十足的瘋子?!?/br> 恩佐不語,只是繼續喝著自己杯中的酒。 還真是,他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學會抽煙,十七歲那會兒甚至更加追究刺激癲狂地開始嗑藥。直到十八歲的時候,那個陰雨天站在父親的墓碑前,他才覺得在達到心之所愿前適當地收斂瘋狂以延續著自己這具軀體的時光是有必要的。戒掉了毒品,每次癮上來時都重新換回香煙來代替,原以為自己就算活成了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時也會煙不離手,只是沒想到……如今卻是戒掉了,只因為她的幾句話。 兩個大男人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喝了半晌的酒—— “恩佐,你究竟愛她嗎?”夏馬爾眉頭微皺,終于還是止不住開口問道。 恩佐倒是答得一臉坦然,“不知道?!?/br> “不知道?”夏馬爾覺得這個答案有些搞笑,卻又不得不感嘆的確很適合身旁的這個男人:“你是不知道你對她究竟是不是愛?還是不知道愛究竟是什么?” “我想……大概是后者吧?!倍髯糨p笑了一聲,臉上的神色雖沒有什么嚴肅認真,卻也不含絲毫的輕浮,“‘愛’這種東西我從來都沒有在這個我所出生的名為加百羅涅的家族中得到過,我也不懂這種總是被人掛在嘴邊的名為‘愛’的感情在擁有時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所以,我不知道我對她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愛’……我只是順著自己最真實的心意,想對她好罷了,僅此而已?!?/br> “哦?那么,在你還在理解‘愛’的過程中,就這么把她放走了,不會覺得后悔或者遺憾嗎?” “但我不能因為這種出自我自身的因素,就把她和我這么一個根本不懂愛的人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