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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打滾。 后來,長大后,當4月21日這天一年年地到來時,他都止不住感嘆,祝福這種東西,到底只是一種心愿啊。 他的父親,終究還是沒能如他所祝愿,和烏龜一樣長壽。 …… 鬧過后,迪諾終究是撐不住,倒頭便睡過去了。 將兒子抱回臥室蓋上被子出來后,勞拉看到恩佐正一邊用碟子品著日式清酒,一邊看向她。 “難得來次這種住處,不體會一下日式溫泉嗎?明天晚上就要坐飛機回西西里了?!?/br> 聽到對方這么說時,勞拉是有心動的,況且溫泉就在屋外。 看出了勞拉在猶豫什么,恩佐曖昧地笑了笑:“咱們倆兒子都多大了,你身上哪里我沒看過,害羞什么。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 “我是怕你大腦被酒精給麻痹掉了?!眲诶醚凵袷疽饬碎介矫装笌咨蠑[著的清酒。 “呵,就這點清酒,對我根本不痛不癢?!?/br> …… 當勞拉裹著浴巾踏入溫泉池中時,恩佐早已泡在里面了,背倚著池壁在閉目養神。 凌晨時分,格外幽靜,月光映著溫暖的水面,華光粼粼。 “沢田家光那家伙最后還是趕上自己的婚禮了?!倍髯敉蝗婚g睜開眼睛,看向與自己面對面跑著溫泉的勞拉。 勞拉點了點頭:“那就好?!?/br> “還真是一波三折啊,比起七年前我們的婚禮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刻意拉長了聲調,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勞拉的神色。 幾秒鐘的靜默,在勞拉什么都沒有說之后,恩佐輕笑著嘆了口氣:“果然啊……” “果然?果然什么?”勞拉聽不懂恩佐在說什么。 恩佐的表情難以捉摸,只是仍語調平靜地繼續著自己的話:“勞拉,我們當初根本就沒有舉辦婚禮……” 一瞬間的怔神,而下一刻,迅速反應過來了什么的勞拉吃驚地抬起頭,瞠大了雙眼看向對方。 “勞拉,你失憶了,對嗎?從你去年住院醒來后起?!?/br> …… 第40章 她有想過自己的這個秘密也許有一天就會被拆穿,但沒想到這一天竟然會這么突然到來,措手不及,而且還是被自己最不希望的人獲悉。 明明浸泡在溫泉里,勞拉卻感覺到一片冰冷,那種由內而外生出的寒意。 回應自己的是沉默,恩佐也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的確可以落實了。 “你不用緊張,我沒有想要怎么樣?!边@倒是他的真心話,或者說這于他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的記憶,停留在什么時間點了?” “如果我說,當初我在醫院醒來時,腦中的記憶只到十七歲那年成為威尼斯電影節影后的那晚,你信嗎?”勞拉對此供認不諱。 既然今晚是逃不開把這件事說開,那索性也就不藏著掖著,痛快一點不再相瞞什么,日后大家過得也少分嫌隙。 恩佐倒是沒有絲毫驚訝的神色,反而瞇起眼睛,右手緩緩地摩挲著下巴,“這么說來的話,你那個時候可以看作是二十三歲的身體十七歲的心智嗎,哇哦,突然有一種我是個怪大叔的感覺?!?/br> 背倚著滑石砌成的石壁,回顧著這一年來的生活,遙望著漆黑夜幕中的滿天繁星,勞拉止不住有些感嘆:“但是一醒來就要接受自己成了一個母親的事實,還有一堆爛攤子要去面對……感覺僅僅一年我就老了十歲?!?/br> 這段光景磨平了她的不少棱角,盡管是被逼著長大。 “所以……”恩佐亦將手臂倚在池壁上,眼神里帶這份好奇與探究:“你在十七歲之前,就是這樣的性情?如果是那樣的話,應該……不,沒什么?!?/br> ……應該挺對我的胃口的,這是他沒有說出口的后半句。 “也不盡然,大概要更加刺人一些吧?!毕肫疬^去那個始終生活在社幸一為她所營造出的理想化世界里的稚嫩的自己,勞拉覺得她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對她而言,這不僅僅是一次失憶,更近乎是一次重生,而且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問完了的話,該我問了?!彼恢榔吣昵鞍l生了些什么成為了她整個人生的轉折點,但那對她而言一直都是個迷,一個她瘋狂地想要知道謎底的迷:“我們的婚姻,從來都與愛情無關吧。既然如此,當初為什么要娶我?” 這一點她是堅信的,她不可能在與初戀男友交往僅僅兩個月后就轉投其他男人的懷抱,更何況這個男人當初展露給她的想必一直都不過是虛假的一面。 像是為了表明今晚的自己是真誠的,恩佐直視著勞拉的雙眸,簡短卻認真地回道:“的確,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愛情。我們的婚姻,歸根到底是因為你懷了我的孩子……而比起讓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安排一個用來監督控制我的妻子,還不如以你懷了加百羅涅繼承人為緣由讓你這個不會礙我事的人成為加百羅涅夫人?!?/br> 果然是奉子成婚啊……心中嗤笑了一聲后,勞拉繼續著自己的疑問:“我當初為什么懷上迪諾?” “一夜情?!倍髯舻幕貜秃啙嵏纱鄥s又說明了一切,一場不以感情為基礎的□□罷了,“那晚疏忽了,安全措施沒有做好……迪諾的到來完全是個意外?!?/br> 雖然他現在……反而有點感激這個意外。 “……是你強迫我的嗎?” “我從來不強迫女人跟我上床,也許現在的你很難去相信,但那晚你的確是自愿的?!?/br> 她現在稍稍摸清些恩佐的脾性了,所以相信這種時候他是不會或者說不屑于去扯謊的。 泉水下,雙手緊握,指甲陷進了手心的rou里,像是想要用這種痛覺來壓抑住心口處翻涌著的什么。 “那,究竟是因為什么,我為什么會那樣……你應該是知情的吧?”仍舊無法相信十七歲時的自己會做出那種事,但她愿意去直視:“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可以嗎?” 原本一直很配合,神情也算得上柔和的恩佐卻是嚴肅了不少,態度也添上了幾分強硬:“大概知道一部分。但是勞拉,很抱歉,我并不打算告訴你……你不會想要知道的?!?/br> “恩佐.加百羅涅!”沖動之下咬著牙喊出了對方的全名。 恩佐的態度卻是絲毫不改,“勞拉,我并沒有要幫你重拾記憶的義務。你想要知道是你的事,而說不說是□□?!?/br> 被這么直白地堵了回來,雖然心中很是不快,但也讓她認清了一個事實,一個因為他這段時日來一點點的轉變而讓她一時間忽略了的一個事實。 他不是一個會對別人百依百順的人,對她就更不可能,也沒有任何理由。 他終究是一個黑手黨家族的首領,甚至還稱不上是個紳士。 如果什么事情是他不想要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