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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媒體的渲染而被加了不少同情分,不少通告都趁著這個正熱的話題而找上了她。 雖然她不希望是因為被同情而重新開始被公眾接受,但不可否認這是娛樂圈慣用的營銷手段之一,她如今的處境由不得她任性。 …… 近幾天的通告異常多,讓勞拉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有些亂亂的,睡得漸漸開始不安穩,甚至很容易被周遭的動靜弄醒。 今夜也是如此,睡得不安穩的勞拉總覺得身邊有什么東西在躁動。 被吵醒后,大腦意識還有點模糊,迷迷蒙蒙地起床去了臥室內自帶的洗手間。等到從洗手間出來時,意識也清醒了不少……也看清了那擾她休息的躁動的源頭。 只見躺在另半邊床上的恩佐閉著眼的神情掙扎得有些猙獰,伴隨著有些粗重的低喘氣。一手撫著額頭,另一手揪著那茶色的發絲,看上去相當痛苦的樣子。 并不像是做惡夢了,倒更像是腦神經帶來的痛苦。 這是勞拉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恩佐。 雖然這男人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可惡的代名詞,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一向不正經但似乎對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仿佛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會困擾到他的生活。 這個樣子的他,她倒是不曾見過。 “喂,你怎么了?!弊叩綄Ψ酱差^那側,勞拉生硬地問道。 拿出一副關心焦急的樣子?抱歉,她實在做不出來,也不想演。她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恩佐微微瞇開了一條眼縫,一瞬間透出極度戒備與危險的視線,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隨時會直刺面前人的心臟。 在看清靠近他的人是勞拉后,霎那間又收回了那種視線。揪著頭發的手指原本在上一秒已不著痕跡地探到了枕頭的下面,此時也默默地從枕下抽回。 放下了上一秒在本能趨勢下已抓起的手.槍。 剛剛那一瞬間,那道目光射來時,勞拉的心狠狠地顫抖了一下。那種懾人的視線,帶給人無法回避的壓迫與戰栗。 從那剎那大腦的空白中回過神來時,勞拉驀然意識到,這個男人有太多面,太多她所不了解或者他從來不愿讓她看到的面。 “那邊的柜子,抽屜最下面的那層……里面有一個小白瓶,拿出來?!彼坪跏穷^疼得厲害,恩佐一動也不想動。 勞拉并沒有多言,只是徑直去恩佐說的那個地方取出了他要的東西。 那層抽屜里的確放著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掂起來稍稍晃了晃,里面裝的似乎是藥片。 但這個藥瓶沒有任何的外包裝說明,更像是專門配的特效藥。 從勞拉手里抓過藥瓶后,恩佐倒出了兩片便直接干咽下去。 不知是藥真的這么快起作用了,還是心理作用,服下后恩佐的神色看上去的確緩和了不少。 “你有精神上的疾???”看到床上的男人似乎平靜下來后,勞拉開口問道。 原本閉目養神著的恩佐瞥了勞拉一眼,語氣中帶著些許幼稚的不滿,“你才精神病?!?/br> 被噎了一下的勞拉狠狠瞪了下眼,心中暗暗為自己剛才的多事憤懣,咬著牙低聲含含糊糊地喃呢著:“早知道痛死你算了?!?/br> 感官被訓練得比常人更加敏銳的恩佐當然聽到了勞拉的嘟囔,倒也不惱,反而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地勾了勾嘴角。 “不是精神上的疾病,只是單純的睡眠質量不好,長期性失眠?!?/br>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脫口而出地如是發問后,勞拉就后悔地想抽自己嘴巴。 果不其然,恩佐給出了個賤到不能再賤的回答:“從跟你結婚后?!?/br> 翻了個白眼后,勞拉冷冷地笑了笑,“如果我的存在給你帶來糟糕的睡眠的話,那我突然覺得我們的婚姻似乎還有點價值?!?/br> 這話引得恩佐的視線看了過來,眼中竟然還帶上了幾分戀人間**的意味,“沒想到你也挺毒舌的,你再這樣的話……我怕我會有點兒喜歡你?!?/br> 且不說恩佐向來說話虛虛實實,勞拉更是把恩佐這種真真假假的話直接當放屁,“沒關系,我不喜歡你就行了?!?/br> 說罷后,便重新躺回自己原本的位置,蓋上被子。 背對著對方,“你手里的藥究竟是安眠藥還是毒.藥,如果是安眠藥的話看來療效不怎么樣,這么多年都沒治好?!?/br> 垂眸看了看手中攥著的小藥瓶,恩佐的聲音輕快得仿佛是在游戲:“嗯,是毒.藥,我的失眠癥狀就是嗑藥磕出來的,說不定……我哪天就直接在藥效下見上帝去了?!?/br> 他睡眠極差這種狀況早已是頑疾,在他成年后更加顯著。這兩年靠著夏馬爾特意為他研制的特效藥,頭疼得厲害時才會服下兩片起到鎮靜的作用。 雖然夏馬爾一直說這樣是治標不治本,必須得盡快找到能夠穩定住他睡眠的方法,不然他注定是個短命鬼。 他倒覺得,就這樣吧…… 聽著恩佐的話,背對著他側臥而眠的勞拉神色在怔然過后有些復雜,只是開口說出的話仍舊不愿讓自己處于下風,“放心,我沒有那么冷血,在你和上帝談天去后,我會讓迪諾每年都祭拜你的,好歹你也是為他提供了jingzi的人?!?/br> 恩佐用鼻音低低地笑了兩聲,“那我還真是感動啊?!?/br> …… 這個冬天就這么過去了,待到春天到來之時,已經六歲的迪諾便要上小學了。 在加百羅涅家的安排下,迪諾進入了一所極富盛名的黑手黨小學。這所小學是為了培養預備黑手黨的,學校里不少孩子都是涉及里世界的家族的繼承人。 勞拉并沒有干涉這一決定,盡管她的確更希望能讓迪諾擁有一個普通孩子的童年,但她也明白,迪諾的出生就注定了他要背負的責任。 雖然,迪諾自己很不愿意就是了,這個出自黑手黨名門大家族的小公子偏偏對黑手黨相當抵觸。 但是他既不想讓勞拉憂心,更不敢向恩佐表示抗議,所以也只得不情不愿地開始了黑手黨小學的生活。 第一天放學回來后,勞拉當即便拉過迪諾,想要分享兒子第一天上學的感受。 已經忍耐了一天的迪諾耷拉著臉說自己真的不喜歡學校的氛圍,大家真的算不上友好,甚至有些還冷冰冰的。而因為他太過廢柴的緣故,甚至都沒多少人愿意和他說話。 “但是,但是……有一個同學他很好,他愿意和我說話。而且他好厲害,尤其是體育課上,全班所有的男生都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他的嗓門太大了?!?/br> 似乎是新認識的那位同學的超高分貝留下的后遺癥,說到這兒時,迪諾下意識地捂了捂自己的耳朵。 被兒子可愛的表情逗樂了,勞拉一邊輕輕地給兒子的耳朵做著按摩,一邊笑著問道:“那個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