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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他的恩師里包恩,年少時所接受的來自其斯巴達式的教育絕對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陰影。 而另一個……就是他的父親。 在他年幼時的記憶里,父親會在深夜里帶著他在陵園散步,一邊溫柔地注視著他那張快被嚇尿的臉,一邊用優雅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為他講著各種驚魂鬼故事。直到他的臉變得和他愛吃的牛油果一個顏色時,父親才終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然后蹲下身來慈愛摸摸他的頭: “兒子,下次再失眠了就還來找爸爸,爸爸再給你講其他的睡前故事?!?/br> 父親會在冬天的清晨把他從被窩里挖出來,溫柔地拍拍他的小屁股,湊到他的耳邊告訴他下雪了,讓他趕快出去看。當他屁顛屁顛地跑到庭院里凍得渾身直打顫卻連雪化成的水兒都沒看到,哭鬧著跑回屋里痛訴著爸爸你騙人時,卻見父親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后一臉淡定地走向自己的衣帽間: “看來今天需要穿得厚一點了啊……兒子,幫我找找你媽咪新買給我的那件風衣?!?/br> 父親會帶著他去旅行……地點是亞馬遜叢林。年幼而又廢柴的他走兩步就被叢林地面上粗壯的藤條絆倒,甩著鼻涕和眼淚地幾乎是爬著前行。而前方的父親一邊漫不經心地嘴上給他加著油,一邊興致盎然地拿著相機對著慘兮兮的他一陣猛拍……那次他可是貨真價實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哭著跪地叫爸爸”。 父親還會……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不要懷疑,這真的是親爹,以他這雙和對方簡直就是經ctrlc ctrlv處理般的鳶色雙眼為證。 總之,父親當初把他托付給里包恩,其實就是讓他完成了一場被從一個魔王手中交到另一個魔王手中的交接儀式。 雖然他至今都不愿意去相信,他心中那位無堅不摧的初代大魔王最后會輸給疾病。 …… 如果說父親是他心中的初代大魔王的話,那么母親就是他心中的女神,也是他唯一的女神。 來自北歐的母親有著一頭耀眼如陽光般的金發,他很高興自己繼承了母親的這頭金發。 在他的記憶里,母親就像是從北歐神話里走出的女神一樣,美麗優雅而又高冷神秘。 當然……這是外人只能窺探到的母親的一面。 母親并不是那種美麗卻柔弱的女性,在他的記憶里,母親可是能一手抱著他,另一手拎著重物打著傘,腳踩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在雨天也能風風火火地把街道走成t臺一樣。 北歐一年大部分時間都是被嚴寒所籠罩的,所以夏日時極其短暫的陽光對北歐人來說顯得格外珍貴。 但他知道,母親把她那珍貴的陽光全部給予了他,那份陽光的溫暖也將永遠留在他的心底,即使海拉神早已將她帶離了他的身邊。 …… 其實,在他更為久遠的記憶里,即使印象已經模糊不清了,但那份感覺卻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那種“孤兒”的感覺。 倒不是那時的他已經沒有了父母,而是五歲前的他處于一種爹不疼娘不愛的境地,甚至他都很少能見到他的父母。 那時,幼小的他敏感地知道,他們都不愛他,而他們之間也并不相愛。 直到五歲那年的一天,一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轉變著…… 第2章 “勞拉小姐,聽說您目前在拍攝的這部電影是為了角逐今年威尼斯電影節的影后桂冠,請問您在這方面有什么期許嗎?” “我并沒有想太多,只是希望能夠完成一部更加出色的作品?!?/br> “除了您的作品,大家對您的感情問題也很關注。您至今沒有正式公布過任何戀情,可以聊一下您對自己未來伴侶的選擇標準嗎?” “我未來的另一半不需要長得很帥也不需要非常富有,但他需要是一個有才華、有品位、有擔當的男人?!?/br> …… 她這是……在哪兒??? 嘶……好痛。 這是勞拉醒來時的第一反應。 映入眼中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間縈繞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眼珠稍稍瞥向一旁,只見床邊的支架上掛著輸液吊瓶,皮管連著的針頭扎在她的手背上。 她這是……在醫院嗎? 渾身的劇痛感更是映證了她的猜測,藍寶石般的雙眸頃刻間充滿了困惑、迷茫、無助。 究竟……發生了什么。 …… 她叫勞拉.佩爾森,來自丹麥,十四歲那年意外被星探發掘后只身前往意大利發展,很快便在歐洲演藝界嶄露頭角。 十七歲那年,勞拉主演的一部電影使她奪得了當年威尼斯電影節影后的桂冠,紅遍整個歐洲。 歐洲的勞拉.佩爾森、亞洲的藤峰有希子、北美的莎朗.溫亞德,被電影界評為三大影視圈各自最具代表力的女明星,三人在各自所在的地區一時間風頭無二。 十七歲的勞拉,正是事業蓬勃發展的時候,然而……是的,現在她的記憶就停留在了那一刻,停留在了她剛剛參加完威尼斯電影節的頒獎典禮,成為了威尼斯電影節史上最年輕影后這一高光時刻。 之后呢……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記憶一片空白。 所以她是……失憶了嗎? 當這個認知在大腦中生出時,勞拉整個身子本能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引來一陣更加嚴重的劇痛。 天哪,失憶期間她究竟干了些什么,竟然弄得這樣渾身是傷地躺在醫院里。 而且……為什么,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整個病房看起來設備不錯,卻是格外的簡潔、冷清,沒有一絲生氣,仿佛就她一個人被孤零零地拋在了這里。 這不正常,如果她受傷到了要住院的地步,她團隊里的人怎么會一個陪在她身邊的都沒有……甚至這間病房清冷到讓人感覺不出有人在此停留過的痕跡。 就在勞拉胡思亂想之際,隱約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門便被不怎么禮貌地猛地推開。 只見一位身材略壯碩的護士推著醫用車走了進來,當看到病床上的人正睜著眼睛直直看著她時,護士止不住驚呼了一聲:“哦!天啊,勞拉女士……你終于醒了?!?/br> 病床上平躺著的勞拉還沒來得及努力張開干澀的喉嚨說些什么,便見護士一邊為她拔下針管一邊噼里啪啦地一通說道: “好了,今天的最后一瓶已經輸完了。既然勞拉女士你已經醒了,那么就可以進食了,一會兒我會讓人把流食送來,注意,你這兩天只能吃流食。放心,你的骨頭沒有被重傷到,初期身體痛感會比較強烈,不過養得好的話,大概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br> 一口氣說完一堆,便一刻也不停留,推著醫用車轉身離開,仿佛不愿意與她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