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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就是比方才那幾個顏色稍深些,個頭也要打上一點。隨著幾個鬼消失不見,昏倒的錦衣衛身上放的木片突然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翻身坐起,大叫一聲:“嚇死我了!”山陽澤掂了掂手里的六口鬼,用符紙包了個紙包,心道回頭就給老道士送去。橫豎他們龍虎山香火旺的不得了,超度鎮壓什么的,最合適了。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是遷怒的。涼亭里的鬼火熄滅了,只剩下那疑似押解逃犯的三人面前還有一小堆火,其中一個官差苦笑道:“我還以為……這路上我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鬼?!?/br>山陽澤一邊將方才用來給錦衣衛安魄的木片收起,一邊道:“那幾個鬼是今天才死的。你看他們一身濕透,在火邊烤火,那小伙子又說下雨等等,想必是今日路滑,不小心跌下山崖的?!?/br>督主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這雨是午后下的,沒道理到天黑身上還是濕的?!?/br>“不過一開始跳崖的那個?!鄙疥枬赡罅四笫掷锏募埌?,道:“這個死了想必有些時日了,已經能找替身了。也不知道后面死的那五個人跟他有沒有關系?!闭f完他又看了看周圍環繞的大山,道:“這地方,每年不知道掉下去多少人,山里不知道有多少孤魂野鬼?!?/br>話音剛落,山里便響起不知名的鳥叫聲,眾人嚇的打了個寒顫,許久沒有說話。被這么一嚇,沒一個人敢睡覺了,哪怕山陽澤在亭子外面纏了線掛了鈴鐺也一樣,兩撥一共十個人圍坐在亭子中間,面對面一直坐到了天亮。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這一場雨下完,第二天的溫度下降不少,等到天色大亮,幾人站起身來,督主道:“離前面驛站也就二十里了,到了那里我們歇一天再走?!?/br>山陽澤一行人有馬,兩個官差押解著囚犯只能靠走的,出了涼亭沒過多久便分開了。等到后面的人已經看不見蹤影,又轉了兩個彎確定聽不到他們說話之后,督主又問:“那幾個鬼為什么不找他們?”山陽澤皺了皺眉頭,道:“那幾個人身上都有戾氣,想必手上人命不少,像這種道行不深的鬼不敢招惹他們?!?/br>二十里地騎著馬走,就算是路滑不好走,不過一個多時辰便到了。錦衣衛亮了身上牌子,便被送到了驛站后院專門供給官員們使用的上房,他們又叫了熱水等物,洗完之后飽餐一頓,打算睡到第二天再起來。梳洗完畢,山陽澤拉著郭前出來轉了轉。因為這兩日下雨,驛站里停留了不少來往行人,現在又是午飯時間,大廳里是擠的滿滿當當,粗粗一看不下二三十人。只是看見后院里出來兩個人,原本人聲嘈雜頓時悄無聲息了。在驛站里轉了一圈,給黑狗要了一盆子的野味,山陽澤便又拉著郭前回去了。這時候,那兩個押解囚犯的官差也到了,山陽澤跟他們打了個照面,看見驛站的管事看了看路引,將他們帶去了西邊的小樓。。這驛站一共只有三棟兩層的小樓,建成了個橫著的工字,后面是一個小院子,目前只住了他們一批人。黑狗將這一盆子僅僅能用來充饑的東西吃了個干凈,心滿意足蜷成一團在外間睡了。山陽澤極其哀怨的在郭前的威逼利誘下擺了個五心朝天的姿勢修煉去了。因為進來的時候就吩咐不許打擾他們,這個小院子里也有沒有別人,安靜的很,山陽澤很快入定,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抬頭一看天已經黑了,似乎已經是子時左右了。院子門口傳來啪啪的拍門聲,同時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幾位官爺,外面死人了,您幾位出來看看吧?!?/br>被驚醒的不止山陽澤一人,他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幾名錦衣衛和督主也扣著扣子往外走了。“去開門?!倍街骼淅涞氐溃骸斑M來的時候給他看的是錦衣衛副千戶的牌子,能來敲我們的門,想必外面死的人來頭不小?!?/br>☆、第059章手下依言去開了門,叩門的是驛站的驛官。他看見院子里七個人一溜排開看著他,眼神絕對稱不上是美好,頓時冷汗直流,彎著腰道:“幾位大人,今天這驛站里來了兩位押解囚犯去長安城的官差,誰知道一覺睡起來,那囚犯給死了?!?/br>驛官咳嗽一聲,給自己壯了壯膽,又道:“下官不過一個不入流的沒品小官,平日里也就是給各位大人換換馬匹,安排食宿罷了,如何能斷得了案子,眼下這驛站里最大的官兒便是幾位了,下官想請幾位去前院看看,雖然死的是囚犯,不過……幾位去了一看便知?!?/br>誰睡到半夜被叫起來都算不上是個美好的經歷,督主冷哼一聲,帶頭走了出去。路過驛官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話說的倒還清楚?!?/br>山陽澤就跟在督主身后,看見他力氣雖使的不大,不過驛官明顯是被嚇的軟了腿。驛站一共三棟二層小樓以及一個院子。山陽澤他們住的院子只供給七品以上官員歇腳,西邊的小樓是給來往官差,還用專門送信的差役使用,正中的那棟小樓最大,二樓住的是驛站的人員,一樓是個大大的飯堂,還剩下東邊的小樓,給來往的旅人用。按說驛站這地方,也算是國家資產了,平常是不讓平民百姓進住的,只是這里地處棧道,地勢險惡,又是往來的咽喉要道,別說朝廷不允許,就算允許也不會有人在這地方開客棧的。這上千里的路程,路上若是真的連個客棧都沒有,那也不會有往來的行商了,所以這蜀道之上,每個驛站都有那么一小處地方租給平民百姓居住。幾人跟著驛官到了大廳,只見東邊小樓上的平民百姓都被攆了出來聚集在一處,見到他們幾人竊竊私語。驛官在前面帶路,小聲道:“因為帶著囚犯,我將他們安排在二樓最里面,對面和隔壁的屋子都空著,那兩位差役也說沒聽見聲音?!?/br>說話間幾人已經進了屋子。囚犯的尸體已經被放在了屋內唯一的桌子上,旁邊兩個差役垂頭喪氣又有些驚恐的坐在一邊,見到有人進來,知道是驛官去請的錦衣衛,急忙站起身來道:“幾位大人,這……這人死的實在是蹊蹺?!?/br>督主一側頭使個眼色,他身后兩個錦衣衛上前去查探囚犯身上有有無傷痕,而山陽澤則在后面偷偷挽了個手勢,給這人招魂了,想知道死因,沒什么比招事主的魂回來問問更方便的了。不過這一招魂竟然完全沒反應,有點奇怪。于是山陽澤也跟著兩名錦衣衛上去看了。尸體身上是半點傷痕也沒有,就是手腕上靠近拇指的那一側有一道已經開始逐漸加深的紅褐色,也倒也正常,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