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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也是需要的。比方將陰氣提煉出來,跟至陽之物困在一張符里,也算是殺傷性比較大的武器了。還有魂魄,去了陰氣去了戾氣,留下來還能在家里打掃個衛生什么的,甚至也可以原模原樣的當小鬼養起來,幫助人擋煞改運,而且這擋煞改運的能力也跟鬼身上的戾氣陰氣包括怨氣成正比,只是這種鬼一來不好搞,而且萬一出點什么差錯,將來一旦反噬,分分鐘就能要了主人性命。那么山陽澤打算用這些勉強算是上了修煉之路的陰魂們做什么呢?殺傷性大的武器就不要想了,他打算將陰氣提煉出來精純一下,給他山上的兩口人補補身子。郭前現在還暈著,槐樹精比他要強一些,昨天雖然也暈了,不過好歹還能保持住人形,應該是山上幾口里面傷的比較輕的一個。山陽澤定了定神,將小金球往空中一拋,口中喃喃念起咒來。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只見金球外面隱隱的黑色似乎漸漸變成了灰色,山陽澤見狀收了工。這戾氣已經被花去不少,下一步就是提取陰氣。只是看看月亮,這一晚已經過去不少,要是不能趕在太陽升起之前完工,這陰氣照了日光,效果定是要大打折扣的。于是山陽澤伸出手去,打算將裝了魂魄的小金球藏在一個見不得天日的地方,等到明晚再說。誰料他手剛伸出去,突然就生了變故。一只干枯黑手猶如陳年老樹皮的手從他設好的結界中穿過,一把將小金球拿了過去,直接就丟到了疑似是張嘴的地方,嘎嘣嘎嘣兩聲,似乎還有點脆的感覺。好吧……結界僅僅限制了對人是有點思慮不周全,雖然他山陽澤到現在也沒接受妖怪的身份,不過頂著黑山老妖的殼子,妥妥的西南第一妖怪,甚至是神州第一妖怪,那個不長眼的敢在他面前放肆!然后那只干枯老手就在山陽澤面前迅速的蛻變了,大體上來說,基本上是從100的年齡變成了20-的年齡,同時響起的還有一個聲音,挺耳熟的,還打了個嗝,“大王真好?!?/br>是槐樹精,山陽澤一肚子的氣消了一半,但是想著給兩人的補品被他一人給吃了,不由得埋怨了一句:“給郭前也留點?!?/br>“大王最偏心了?!被睒渚溃骸熬蛶Я怂粋€下來,有了好東西也想著他。我就知道,每次大王都這樣?!闭f完,他伸手往嘴里一鉤,又是幾道灰煙飄出,“給?!?/br>山陽澤收了魂魄,不由得面上發燙,掩飾道:“你們兩個一人一半?!?/br>話說山陽澤剛來的時候,對黑山上一干人馬的稱呼,特別是在心里對他們的稱呼很是糾結了一番,別的不說,單單說黑山這個妖精窩的成分復雜,幾乎占了所有的量詞。比方山陽澤,他覺得自己是個人,于是用“個”這個量詞,但是原主是山,似乎用“座”更為妥帖。郭前是鬼,應該用“只”。槐樹精是樹,用“顆”。黑驢呢,“頭”。黑狗,也可以用“只”。還有數不清的諸如:一口豬、一匹馬、一尾魚等等等等。簡直分分鐘逼死強迫癥的節奏。后來當山陽澤發現就為這事自己每次說話前都要過一遍腦子,被山里的妖精們腹誹“大王反應遲鈍了,是不是年紀太大了?”。于是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黑山一干妖精統統變成了他口中的“人口”,這才終于擺脫了疑似某老人家經常會得的退行性腦部疾病的帽子。槐樹精吸了一半多鬼魂的陰氣,至少外表看著是正常了些,不再能跟老樹皮掛上等號了,又恢復了了他青蔥少年的外貌,只是臉色蒼白的沒半點血色,內里依舊是重傷未治。“你怎么下來了?”山陽澤不知怎么的,迫切想開一個新話題。槐樹精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手指頭在桌子上敲來敲去,像是在看木料好壞一般,聽到山陽澤問話,他眼里閃過一絲慶幸,似乎是覺得自己沒在年輕不懂事的時候被做成桌椅板凳什么的,實在是太幸福了。不過槐木,似乎也沒幾個人敢用這個來做家具。“山上一天之內就來了七八回道士,吵的很,我現在又打不過他們?!被睒渚擦似沧?,神色黯然,“而且我剛才聞見大王燒了我的枝干,知道有好東西了?!被睒渚挚淞艘痪洌骸按笸踹@次雷劫度的真值,以前就算招鬼也招不來這么多的?!?/br>說完槐樹精又不知道從哪兒摸出根干枯的老根來,“大王我還要,那個陰火是怎么點的,再來一次唄?!?/br>這么長一根老根,要是真點燃了,估計全華夏的鬼都能引來,山陽澤頓時覺得他作為一個“人”,還是一個妖人,管好這一山妖精的擔子有點太重了。作者有話要說:☆、007山陽澤咳嗽兩聲,正色道:“要是這一晚上引過來的魂魄太多,黑山上的道士該察覺出不對了?!?/br>黑山上到現在還是源源不斷的道士過來,槐樹精雖然不忿,但是也得承認妖怪跟道士對上天生就是弱勢,哪怕他修煉千年,那些道士里也有兩個是他沒被雷劈之前也打不過的,遇上就得跑。看著槐樹精還有些不開心,山陽澤又道:“等他們休養生息,養肥了再引過來?!币f槐樹精吸了鬼的陰氣也是挺好的,這樣將來厲鬼的比例就會小上許多。雖然用破涕為笑這種詞語有點小看槐樹精長了一千年的智商,不過他臉上頓時陽光明媚還是看的出來了。等一下,或許沒有一千年來著,上回聽到黑驢和黑狗兩個閑聊,槐樹精似乎化成人形也就才兩百來年。山陽澤已經跟黑山的這幾個妖怪同生共死過了,因此心里早就將他們當成了一家人,所以不免又交待了一句:“自己練的功力才更為醇厚,要是你一直靠著吸收鬼怪陰氣修煉,將來進階的時候難免會遭遇更厲害的雷劫?!?/br>槐樹精先是愣了一愣,隨即問道:“這也是大王被雷劈了以后才知道的?”這是我師父告訴我的,但是這話沒法說出來,于是山陽澤笑笑,道:“你也看過我了,什么時候回山上去?”槐樹精臉色一暗,搖頭道:“山上現在一撥撥的道士,我們打算下山來投靠大王了?!被睒渚粗疥枬傻哪樕?,又道:“我先下來了,他們兩個隨后就到?!?/br>山陽澤心里一驚,剛想出聲反對,但是又想起前天晚上那場聲勢浩大的雷劫,左右為難。“我們從山腹里的密道出來,沒讓道士看見?!被睒渚忉尩?。山陽澤哪兒是怕這個,黑山是他的本體,密道地洞隨便開,躲開道士輕而易舉,他怕的是……“你頭上還有兩根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