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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段時間內,唐敏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處理手段,若真是蛀蟲,她是絕對不會姑息的,這可關系著裴錦朝的計劃。 “這位姑娘找我何事?在下姓王,味宴居的掌柜?!?/br> 唐敏沒有起身,沖著王掌柜點點頭,然后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笑道:“王掌柜請坐?!?/br> 王掌柜也不在意,這個女子看著面生,但是派頭似乎很足,或許是個有背景的人。 “自今日起,陸晟手里的二十多家店鋪全部易主,以后就歸我掌管,這次來到漳州,就是要查看一下,為何味宴居占據了如此好的地段,每年的利潤卻只有區區的兩千兩,這可是比我預想中的要少了近一半的利潤?!?/br> 王掌柜因為唐敏的這句話,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他豁然站起身,嚴肅的看著唐敏,“這件事我已經提前接到了消息,只不過關于利潤的事情,卻不是姑娘說的這么簡單,姑娘可做過生意?對于漳州味宴居,我可是盡心盡力,也不怕姑娘查,只是若查不出什么,希望姑娘到時候給我一個交代?!?/br> 唐敏沒有因為這句話生氣,反倒是香草被氣的差點炸了。 “不過就是個掌柜罷了,居然敢如此和我們夫人說話,你囂張什么?我們夫人好歹也是官家太太,你算個什么東西,說要查你就乖乖的把賬本交出來就是了,居然還在這里威脅人?” 王掌柜根本就不怕香草,似乎也不怕唐敏,畢竟他可是陸晟親自任命的掌柜,那可是京城忠義侯府的世子爺。 “就算是官太太,也不能如此不講道理?!?/br> “你……” “香草!”唐敏制止了香草的炸毛,依舊是溫和的對王掌柜道:“我就和你講道理,王掌柜讓賬房把賬本都交出來吧,調查過后若是沒有問題的話,我會給王掌柜道歉的,當然若是有問題的話,不是還有漳州知府的嘛?!?/br> 一聽到唐敏說起漳州知府,王掌柜似乎更加的從容,他垂眸對她狀似恭敬的道:“那夫人請賬房查賬吧?!?/br> “好!” 來到賬房,那賬房先生正在里面查看賬本,看到掌柜進來,賬房先生趕忙站起身。 “掌柜的,這么大清早就過來查賬了?” “哪里是我,是咱們的新東家?!蓖跽乒竦恼Z氣有些陰陽。 賬房的眼神轉了轉,然后笑呵呵的對唐敏道:“失禮了,原來是東家來查賬,請稍等,小的這就把賬冊全部給你找出來?!?/br> 唐敏渾不在意的點點頭,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對那賬房道:“把這五年的賬目全部找出來給我?!?/br> “……五年?”賬房嚇了一跳,但看到唐敏那笑瞇瞇的表情,到嘴的話全部都咽下去了,只得任命的去旁邊的書架上翻找。 這一翻找,讓整個房間里灰塵彌漫,香草很不耐煩的冷哼一聲,上前將窗戶推開半邊,這邊香蘭給唐敏披上了一件衣裳。 等小半個時辰之后,那賬房指著桌子上小山一般的賬本,對唐敏道:“東家,這就是五年內味宴居的賬目,請您過目?!?/br> 唐敏起身上前翻看,發現最開始和現在的筆跡是不同的,這應該是已經換了賬房的關系。 “這幾日你們照常做生意,至于其他的事情,等賬目查清楚之后再做決斷?!?/br> “東家請自便?!蓖跽乒裾f罷,就帶著賬房出去了。 香草看著那圓潤潤的王掌柜,氣不打一處來,“夫人,這個掌柜太囂張了,就應該教訓他們一下?!?/br> 唐敏笑瞇瞇的看了眼香草,柔聲道:“香草,若是你這般沉不住氣,以后我不會帶你出府的?!?/br> 香草知道夫人這是生氣了,只是她心里有些委屈,明明她是為了夫人好,她敬重夫人,瞧著她被人這般的輕蔑,她心里很難過。 “我脾氣好,不代表就可以容忍你們在我眼前指手畫腳,哪怕你們心中為我打抱不平,也不要打著為了我的借口給我添麻煩?!?/br> 香草被這句話嚇了一條,她趕忙跪在地上,眼神瑟縮。 她知道夫人脾氣好,只要他們做下人的不犯錯,或者錯不大,夫人一般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的。 唐敏沒有讓她起來,而是低頭靜靜的看著賬本,香蘭和沈健則屋里屋外的守著。 就這樣一直過了半個時辰,她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香草,輕聲道:“起來吧,下不為例?!?/br> “是夫人,奴婢知錯了?!?/br> “知道錯了,就別一副我欠了你的表情,哪怕我平時再體諒你們,你們也不能騎到我的頭上教給我如何做怎么做,裴府里的人可以聰明,但是聰明過頭就不討喜了?!?/br> 那樣的人只會感慨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不懂得安分。 既然女主內,她就會把裴府的內宅打理的井井有條,絕對不容許出一點差錯。 “看來我對你們還是太寬容了?!?/br> 說罷,無奈的搖搖頭,繼續低頭看賬本。 這些賬本,前兩年的問題不大,但是這兩年的卻處處漏洞,小的是幾兩幾十兩,大到上百兩銀子的虧空,一直到今年的賬冊,幾乎是虧空的厲害,不過也算他們還有點良心,居然能給他們東家留下一點口嚼。 細算一下,這幾年下來,居然虧空了近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么多銀子在盛京也足夠一個四品官員一家五六年的所有用度。 “虧空了差不多八千多兩銀子,沈健你去王掌柜的家里找找,是否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看看他到底是塞進了自己的口袋,或者是孝敬了誰?!?/br> “是,夫人?!鄙蚪↑c點頭就離開了。 “香草你去把王掌柜和賬房請進來?!?/br> “是!” 香草見夫人還讓她做事,心里才算是放下了,這是不是表示夫人已經不怪罪她了? 其實王掌柜和賬房都知道,那賬目哪怕做的再驚喜,虧空了始終是虧空,既然她能興師動眾的來,發現一點什么那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他們知道紙包不住火,只是若是鬧大了,知府老爺也不一定會護著那個女人,他們每年孝敬給支付衙門的銀子可是一筆大數目,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官職,知府老爺也不會把貪污的事情說出去的,甚至為了自己,還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以,兩人進來的時候,都有些鎮定自若。 “東家尋我何事?現在酒樓開始營業,前面可是很忙?!碑嬐庖艟褪?,小事別來麻煩我。 唐敏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看著眼前攤開的賬目,笑道:“我看了一下這幾年的賬目,近三年內,味宴居損失了八千多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不知道兩位可否給我一個解釋?” “這有什么好解釋的?這幾年酒樓的生意不太好,收入減少這也是無可厚非的,這三年的賬目也是仿照著以往的慣例記錄在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