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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章就是我自己啊……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師父,可是……可是我還是想返回虛空……“師父,那也不一樣啊……”虛蒼小聲說道,他偷瞄星主的表情,發現已經烏云密布,頓時心中慌亂,干脆扯袖子示意星主低頭,迅速閉眼湊上去親了他的側臉一下。“……”星主驚訝。親完之后,虛蒼臉頰漲得通紅,害羞得幾乎要把頭埋進地下,他的聲音極?。骸皫煾覆灰鷼饬?,徒兒真的最最喜歡師父……”星主的臉色漸緩,他勾起唇角,也湊到虛蒼面前。“師父很高興?!?/br>虛蒼看著星主慢慢湊近,簡直要被那張俊美的臉晃暈,心怦怦跳得飛快。“嗡!”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星主止住低頭的動作,向聲音傳來處看去。虛蒼感到遺憾,又不自覺松了口氣,也轉頭看向殿外。空中的漩渦停止旋轉,凝成晶瑩透亮的巨石,一道白色云朵組成的長廊從漩渦的開口處慢慢垂下。數百名女子身著絲質廣袖上襦,白色齊腰紗裙,妝容艷麗,裙帶飄飄,排成整齊的長隊,從云朵組成的長廊上款款走下。隊伍的最前方,是十余人單手提籃,不停向天空拋灑花瓣,接著是上百人,或吹奏玉笛,或撥動月琴,或手持箜篌,仙樂飄飄,然后是數十人雙手托住金盒、纓拂、如意等器皿,再后面就是舉著障扇、托著香爐、抬著步攆的眾人,步攆之后還有上百人雙手交疊抱于腰前,垂首隨行。虛蒼好奇步攆中所坐之人,認真地盯了半晌,步攆上垂下的條條錦緞卻輕松擋住靈力帶起的大風,一直未吹起分毫。“不用看了,步攆中無人?!毙侵鏖_口道。“咦?徒兒還以為這是月池宮主的儀仗隊?!?/br>“徒兒,這個步攆乃是帝君所有,月池宮主的步攆此次并未同來?!?/br>星主的話剛說完,就見儀仗隊中有人喊道:“見帝君步攆如見帝君,諸人跪下行禮?!?/br>大千殿的平臺上,不少這百年才達到“無我亦為我”境界的遠字輩弟子紛紛跪下行禮。虛蒼也想跟著跪下,動作又被師父按住。“不用跪下?!毙侵髀暼绾?,“云瑛好大的膽子!”第二十四章“哎呀呀,我只知帝君曾下令‘見月池宮主如見帝君’,不知到了云瑛仙子口中,怎么變成‘見帝君步攆如見帝君’了?”一個男子從歲途御劍而出,對著云瑛仙子冷嘲熱諷道。“想必只有云瑛仙子這般七竅玲瓏心,才能一邊在月池宮主面前討巧賣乖,一邊在外人面前趾高氣揚,前后轉換輕松了!”“虛元,你敢對宮主不敬?”女子怒喝。“帝君在上,云瑛仙子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虛元?我對月池宮主的敬仰之心,可是如滔滔江水,流之不竭??!”“那為何不跪下行禮?帝君步攆乃是帝君為添宮主威儀所加,便是帝君欽賜之物,你御劍不跪,就是對帝君不敬?!?/br>“嘖嘖,好張尖牙利嘴,山中的頑猴也沒你這般會叫?!蹦凶訐u頭嘆息,毫不畏懼她的威脅,“歲途有上千人,個個手中所持之劍都是帝君賜下,怎么我從仙子面前經過多次,卻從未見仙子跪下行禮呢?”“你!”儀仗隊從兩側分開,一個站在步攆旁的女子走到隊前,對著歲涂所在的方位叫道:“何蕭何在?宮主此次未來,你們歲途就欺辱我云廊么?”歲途無人出來回應。“何蕭!”云瑛仙子柳眉倒豎。歲途依舊無人出來。御劍的虛元哈哈大笑。女子惱急,視線從歲途掃到星殿,卻不敢放肆,又看向命殿。“虛微,你出來評理!”命殿此時懸置半空,被陣陣霞光籠罩,但命主已死,里面現在空無一人,至于那九十多個仆役,都是煉制的傀儡,自然無人應答。大千殿的平臺上,一些比遠字輩更高的輩份的弟子,已經捂嘴偷笑,竊竊私語起來。虛蒼了悟,看來這個云瑛仙子平日太過囂張,已經得罪過不少人,此次月池宮主未來,大家自然不愿再容忍于她,而且一出現就讓眾人皆跪什么的……所行實在猖狂。“師父,大家都討厭云廊的人嗎?”虛蒼偷偷問。“并非如此,侍奉月池宮主的仙子共有十二名,大多為人和善,謹言慎行,只有云瑛行事輕浮,好大喜功?!?/br>“所以那位虛元師兄是單獨針對她?”“虛元憎惡云瑛,是源于一樁舊案。兩百年前,云瑛功力不濟以致容顏衰老,她趁百年聚會之期,偷偷潛入大梁都城,將城中數百人本源之力吸空,虛元的親人都因此不幸慘死,此事由上任命主為其遮掩天機,云瑛回云廊后,又費勁心力,賣乖討好于月池宮主,待我得知真相稟告帝君時,帝君顧慮月池宮主,便未追究云瑛罪責。但上任命主突然卸位,難免引人揣測,繼任的虛微又與虛元同時拜入星云宮,親族慘死之事終究被虛元所知?!?/br>“滅門之仇,難怪如此!”“世間萬物發展皆有緣由,愛恨情仇,亦是如此?!?/br>“那師父為什么對徒兒這么好?是因為我是師父的弟子嗎?”虛蒼忍不住問道。星主神色柔和,他對著虛蒼道:“你不僅是為師的弟子,還是為師唯一的弟子,是未來的星主?!?/br>虛蒼咬唇,猶豫道:“徒兒拜入星殿,未來就已不可推算,世間之事又總有意外與不如愿,若是徒兒,徒兒……師父就只能收第二個弟子了,師父也會對師弟這么細心呵護,耐心教導么?”聞言,星主皺眉沉聲道:“虛蒼,為師不會讓你出事,也不會有師弟!你是為師最心愛的弟子,永遠也不會再有第二個?!?/br>虛蒼勉強的笑了笑,默默把頭靠在星主身上。星主伸手輕拍徒兒的背安撫,眼神卻越來越冷。殿外,云瑛仙子已經喊了數聲,命殿都沒有任何動靜,云瑛仙子無法,又對著大千殿喊道:“還請長老都出來評理!”不想事情鬧大,大長老只得走出大千殿,苦哈哈地對云瑛仙子道:“百年不見,云瑛仙子依舊如此美貌如昔,倒不像我們這些老頭子,皺紋又添了不少?!?/br>云瑛仙子不悅道:“怎么就出來你一人?”大長老回道:“云瑛仙子見諒,其余六位長老正在支撐護山大陣,實在無暇分身,并非不愿理會仙子?!?/br>“那你來說,歲途對云廊不敬,該如何處置?”“仙子慎言,歲途何時有對云廊不敬?”虛元插嘴道,“我與仙子的一場爭辯,又何德何能,算歲途與云廊之爭?仙子的臉難不成已經寬高百萬丈?”“虛元你——!何蕭,你給我出來,否則我帶人踏平歲途!”見云瑛仙子又動怒,大長老勸道:“仙子,歲途與云廊皆是同源而出,彼此之間何必妄動干戈,還請息怒、息怒?!?/br>虛元在一旁翻著白眼道:“歲途的尊者何等身份,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