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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直接飛過去的架勢。縱然那喜慶的寢殿熱鬧非凡,那聲音也傳不到他這永寧宮來。玩弄著手中的杯盞,何文淵又想起三年前的那夜。那一夜他倉皇間出手打了褚雲辰,自那以后,那人便再也沒有詢問過他的過去,甚至是他的任何一件事。那人只是站在遠處靜靜地望著他,守著他,夜夜如此。他是知道的,每晚他的宮殿外都會有一個人站在那里,時間或長或短,然后悄然離去,而他也只是借著這個時間稍稍探知一番那人仙氣外溢的情況。偶爾他們也會相見,但何文淵終究是不能從他眼中看出什么了。突然聽聞褚雲辰要納妃的時候,何文淵明知道凡間帝王有所謂的難處,心中還是不免一痛。今夜聽著遠處鑼鼓喧天,他也想起了那年嫁進平王府的日子。那時的兩人雖然互不理睬,也到底沒有到如今的相敬如冰的地步。又喝下一口酒,微醺的何文淵皺眉道:“比安,你若是想去看便去吧,記得隱了身形便可?!?/br>聽到這話的謝必安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猛地跳了起來,歡欣鼓舞地拉起范無救轉眼便消失在何文淵的視線里。何文淵搖了搖頭,將手中空了的酒盞又續上了一杯。這下,這永寧宮中是真的只有他一人了。第38章新人次日清晨,何文淵是被謝必安咋咋呼呼的聲音吵醒的,攪得他頭隱隱作痛。這地府的彼岸釀可真不是浪得虛名的,用那忘川河邊的彼岸花釀造而成的花酒看似清澈甜美,實則五味俱全,像極了人生的喜怒哀樂愁,他這一不留神便貪喝了幾壺,落得個宿醉的下場。“大人,大人,你快起來??!……”何文淵被擾了清夢,心里百般不愿睜眼。在這時,一雙溫暖的手撫上他的太陽xue輕輕按壓,舒適的觸感惹得他很是眷戀,又差點再睡過去。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境況,何文淵猛地掙開了雙眼,幾乎是彈起身來,差點撞到那個為他按摩的人下巴。昨夜大婚與褚雲辰來說不過是逢場作戲,倒是幾個相識的將士給他多灌了幾杯,夜里便干下了件令他萬分后悔的荒唐事,到頭來也只能甩手封了個沁妃的名頭,匆匆趕去上朝。早朝之后,他終于能夠靜下心來回想昨夜的事情。昨天夜里,他將也是真真喝多了,竟是男女也分不清楚,糊里糊涂的將人看成了何文淵。如今清醒過來,他更是迫切的想要見到那人。這般想著,褚雲辰一下朝便坐著龍輦向著皇后的寢殿永寧宮走去。一來就看見床上這人雙眉微蹙,一手抵著太陽xue,儼然一副宿醉難忍的模樣,便忍不住上前想替他減輕痛楚。沒想到何文淵反應這么大,也幸好是他躲得及時,不然就何文淵這起床的猛勁,兩人都得遭殃。“!”何文淵瞅著床邊的帝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還以為昨日新點了秀女的皇帝今日會在床上去那新晉的妃子溫存,不曾想他竟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既然醒了,便傳膳吧?!?/br>聽著褚雲辰淡漠中帶著點寵溺的聲音,何文淵鼻子突然有些發酸,他慌忙抬頭多眨了幾次眼,這才將那股酸澀感消下去。早膳兩人都沒有出聲,緩過勁來的何文淵也居然口不提自己昨夜為何而醉,更沒有開口詢問昨夜婚禮的情況。許是那秀女娘家地位高,這本來不過是抬進宮的事情居然成了直接以妃子的禮娶進了皇宮。這些自然不是何文淵關心的事情,他近三百年的人生中也只在修仙界和陰間打轉,這凡間婚嫁禮俗和皇宮中的一切認知也只是來源于平日里道聽途說一些罷了。回想起之前趙奕泉的三千后宮,何文淵忍不住瞟眼偷瞧坐在身邊的人。他會不會往后也是后宮佳麗一堆呢?正當何文淵暗自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太監來報,說是大皇子來了。沒多久,就看見一個搖搖晃晃的小胖墩邁著小胳膊小腿跑進殿里來。“父后,父皇,詣兒給你們請安了?!?/br>小東西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笑嘻嘻地撲進了何文淵的懷里,蹭得不亦樂乎。這模樣不過三歲的小娃娃便是那個過繼來的孩子褚朗詣,如今這孩子也已經三歲有余了,倒是意外的特愛粘著何文淵。褚雲辰看著身邊的人為孩子整理蓬亂了的頭發,心頭一片柔軟,突然想到,這其實就是他想要的全部了。只是……又回想起大哥的離世,褚雲辰看向何文淵的眼神中也摻雜了一絲糾結,那天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他又怎能自欺欺人的說大哥的死與何文淵毫無關系。想到此處,褚雲辰沉默地放下了碗筷,負手離開了永寧宮。他需要真相。這些年來,不僅僅是褚陽一直在調查當年婚禮上的刺殺事件,就連他也暗中做著調查。自從登上帝位之后,他更是組建了一隊秘密影衛,一部分負責監事和保護任務,而另一部分則是負責搜集資料探查消息。他相信,很快便能查到結果,很快。對于褚雲辰的漠然離去,何文淵也知道怕是因為見到了這孩子令他想起了褚凌天的事情,心下黯然。“父后,父后,父皇就這么走了嗎,怎么不多待一會兒?”小朗詣摟著何文淵奇怪地問道。“你父皇是皇帝,很忙的。詣兒快快長大,學了本事幫助你父皇好嗎?”“好,詣兒一定多讀書,好好學習知識,將來幫父皇守天下!”何文淵笑著將孩子摟進懷中,并給他了一個香吻,惹得孩子咯咯直笑。其實,只有他自己心里知曉,這孩子粘著自己并不是因為他有什么特殊的育兒技巧,僅僅是由于孩子受褚雲辰仙氣的影響更為明顯,本能的尋求庇護罷了。又給孩子渡了些許鬼氣,他想著應當是能夠撐上一段時間了,想來等到這孩子大些了便不需要借住他的鬼氣來緩解褚雲辰仙氣的影響了。把孩子送走,站在一旁興奮了半天的謝必安才逮著機會進行他的長篇大論。“大人,大人,您知道嗎,昨夜那洞房可熱鬧了!……”謝必安扒拉扒拉說了一大堆,何文淵只被那一個事實驚地晃了神,他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去想,不去聽,但還是在放下手中碗筷時失了分寸,仙氣暴走,不小心毀了一屋子的瓷器。“……”抹了吧被碎片擦破的傷口,何文淵沉默的站起身走了出去。之后,褚雲辰每日早膳和午膳都會與何文淵共享,只是兩人也純粹是坐在一起吃飯罷了,連最基本的交流都屈指可數,日子過得也算平淡。還有些想要借此生事端的前朝大臣們都在這幾年里被褚雲辰撿了個干凈,如今這大祁王朝是真的掌握在褚氏手中了。而對于這個史上第一位男后,朝中的大臣雖然不滿一個男子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但是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