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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說話,只是笑著道:“老爺,小的給您添茶?!逼≡谀侨松砬暗某幣_就這么“咚”的一聲砸在了地上,也好像砸在了吳佑德的心上。吳佑德猛地一驚,卻不敢出聲大叫,眼看著這小廝打扮的人打開了他案桌上的茶盞,向其中注入了綠瑩瑩的湯水。“這,這是?”“小的想問老爺一句話,您是想擺個傀儡皇帝在那里,您享盡榮華富貴;還是任由那褚將軍奪了這江山,而您一無所有呢?”吳佑德心中暗驚眼前這小廝竟是如此清楚,雖然說他女兒如今是褚賀的繼室,但是當年那丫頭要嫁給褚賀時就差點被他打斷了腿,兩家也自此再無交集,他早就想要扶植一個傀儡皇帝,而那手握兵權的褚將軍便是他的眼中釘rou中刺,恨不得處之而后快。往后若當真被褚賀奪了江山,哪里還會有他吳佑德的容身之地。“你有什么辦法?”那小廝微微一笑,道:“老爺做出了選擇,小的自然有辦法能夠替老爺解憂?!?/br>吳佑德對眼前這個小廝看了又看,咬了咬牙,道:“自然希望錦衣玉食?!?/br>“如此,便請老爺喝下這杯茶吧,您的心愿自會實現?!?/br>那綠油油的湯水實在是太過滲人,吳佑德盯著看了半晌也沒能坦然喝下去。那小廝見他端著茶盞發愣,又笑著說道:“老爺,想要回報,必然要有所付出。小的可都是為了老爺您著想啊?!?/br>吳佑德覺得這小廝說的話在理,心一橫,一口氣喝光了茶盞中詭異的湯汁。那小廝見到吳佑德將湯水喝得一滴不剩,嘴角帶上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咱們今日來采訪一下,一碗來路不明的蔬菜汁有多少人會喝下去?褚雲辰:沒見過。何文淵:孟婆的湯嗎,我想我并不想喝。西乾:忘情水?那個混蛋煮的?岳君冼:□□吧?吳佑德:……我喝了。小廝:呵呵呵呵呵第18章訪客次日宰相府,一個小廝敲了敲書房的門卻不見人回應,等了片刻便打開門,一進去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老爺,那小廝趕緊將老爺扶起身,緊張道:“老爺老爺,您醒一醒啊?!?/br>就在老爺睜開眼的一瞬間,那小廝好像看見這老爺的眼珠子是墨綠色的,他驚訝地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可不就是普通的黑色眼珠子嘛。小廝按了按自己驚得直跳的心,將老爺扶到了一邊的榻上,這才離開喊人過來伺候。吳佑德捂著還有些暈眩的頭,回想起了昨天夜里詭異的那件事,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桌上空了的茶盞,抿緊了嘴。他隱約記得,昨夜喝下那晶瑩的湯汁之后那小廝便低聲笑了起來,其樣子極其詭異,對他說道:“一個月內,你會感覺全身乏力,精神不佳。但是一個月后,你便會發現自己能目視千里,耳聽八方,到那時,你便到西邊柴房去尋我吧?!闭f著,那小廝便退出了書房,他正想追出去問個清楚,卻頭一暈,就這么栽倒在地。夢境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最低賤的數年,明明是一個村中的秀才,竟窮困到與街邊的惡狗搶食,被山間的醉漢□□,一路委曲求全才輾轉抵達天京城。原以為憑借自己的才華能夠官拜朝臣,卻不料官場遠比他想象中黑暗許多。那天夜里,他躺在那滿臉□□的主考官身下時,他突然醒悟,只有權利和財富才是人一生中最值得擁有的東西,他必須站在萬人之上。他為此付出了種種代價,甚至甘愿躺在高官身下忍受非人的玩弄。如今他官拜宰相,距離帝位僅一步之遙,榮華富貴亦享受不盡,怎能甘心失去現在的所有!試圖握緊無力的拳頭,吳佑德斂下的眼中透著些許瘋狂,也在這一瞬閃過一絲綠光。而在褚府的何文淵此刻也突然感覺到一陣極淡的妖氣從京城一角傳來,再要探出神識去找,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何公子,有位岳君冼公子來訪,說是來找您的?!?/br>岳君冼?何文淵一愣,心想自己對這名字倒是一點印象也沒有,褚雲辰怎么回想著將他也叫上。來到前廳一看,賓客席上坐著慢悠悠品茶的男子正是昨日見到的太醫月老。岳君冼端著茶呷了一口,見何文淵愣了一瞬,便笑著道:“何公子,見到岳某可還高興?”何文淵抽了抽嘴角不置可否,正在這時,褚雲辰走進了前廳,何文淵一瞧,心中便有了想法,嘴邊揚起一個壞笑。他走到褚雲辰身邊介紹道:“這位是太醫院太醫岳君冼,而這位便是褚家二公子褚雲辰?!?/br>“臣太醫院使岳老之孫,岳君冼,久聞褚二公子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br>“噗……月老?!?/br>何文淵聽到此處,很可恥的笑了出來,對上岳君冼近乎墨色的臉色才收斂一些。岳君冼心中也是憋屈,他這在凡間的爺爺姓岳,由于醫術高明,又在太醫院中身居要位,旁人自然尊稱一句“岳老”。本也沒什么,只是這聽上去就好似“月老”一般,而他這正牌月老倒是平白降了兩個輩分。偏生這話得當著靈寶天尊和閻羅王的面說出來,到時候這事傳到天庭,指不定要被多事的小仙扯著笑話幾百年呢。想到這里,岳君冼再一次在心中給司命星君記了一筆,打算回去之后與那人好好算算。但是他卻不知,這都是玉帝批準了的,還親自加了好些上去,在他回天庭之前也有得他受了,誰讓他就這么撇下爛攤子一走了之了呢。“岳太醫客氣了?!瘪译叧秸f著便也像岳君冼揖了個禮。岳君冼本也沒有多想,只是直起身來時撇到站在一旁的何文淵雙眼放光,笑得狡黠,這才驚覺自己方才是受了誰的一拜,一下子冷汗就下來了。他之前在天上就知這下階位的神仙見了上階位的神仙需要行禮,也依稀記得這下階位的神仙是受不得這上階位神仙的禮的。但是轉念一想,如今他與天尊均是凡胎,應當不受此天條束縛吧。一盞茶下來,岳君冼一直坐立不安,就怕突然出現一道雷將他劈得里焦外嫩。褚雲辰似乎也覺察到岳君冼的不自在,喝了一杯茶便站起了身。他作為這褚府中唯一的主人家,有客來訪,他出來接見一面已是足夠。只是他瞧著何文淵眼中帶笑地望著岳君冼,又仍不住端起主人架子在這前廳里與兩人多喝了杯茶,這才將空間讓給兩人。臨走前,他瞥了眼一直拿眼偷瞄岳君冼的何文淵,眼中難掩刺痛。終于送走了褚雲辰,何文淵調侃起岳君冼來:“‘月老’之孫,受天尊轉世一拜的滋味如何???”月老憤憤地瞪了一眼身邊笑得陰險的某人,道:“帶我去見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