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何公子?！?/br>
褚雲辰走上前不確定地喊著他的名，在見到那人回頭望向他的那雙澄澈的眼睛時，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回了原處。

“褚校尉，你也進來了？”何文淵倒是沒有想到褚雲辰也這么闖了進來，若他是個凡人肯定也會被方才所見嚇到。不過他也只是奇怪了一瞬，畢竟是天尊的轉世，做出再異于常人的事他也是能夠理解的。

“我就說我對此略通一二了?！闭f著，他晃了晃手中的紅色衣帶，笑得開懷。

哪知褚雲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將手中寶劍收歸回鞘，只是冷靜地說了一句：“回去吧?！?/br>
在回去的路上，何文淵明顯感覺到褚雲辰的身上傳遞出“請勿靠近”的氣息更是濃郁，卻是不知兩人分開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令他有了這般變化。不過，他是一點都沒有往自己身上想。

第二天一早，何文淵就被告知褚雲辰離開了裕清縣，臨走前給他留了足夠的盤纏供他回鄉。

這倒是令何文淵傻了眼。

昨夜回到褚府已是子時，他又要趕回地府辦公，再次來到凡間就被告知人已經走了。

原來，之前軍營中來了一個帶著上級公文和褚將軍書信的柳校尉。公文上說的是讓柳校尉接替褚雲辰的職位，好讓褚雲辰可以回到京城參加褚老夫人的六十歲大壽。而書信是褚雲辰的大哥褚凌天寫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讓他一切回京再談。

褚雲辰之所以在這裕清關多呆了幾天，一來是為了弄清楚廢屋的事情，二來也是為了和柳校尉做一下任務上的交接。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的原因，也就沒有人清楚了。

這還得了，何文淵是必須跟著褚雲辰的。他連忙要秀兒幫他找來一匹馬，騎上馬就走，也沒顧得上身后呼喚他的丫鬟。

一奔出有凡人的地界，何文淵一手夾起馬，另一只手一揮就騰云而去。行了十數里路，果然看見褚雲辰騎著一匹駿馬在林間疾馳。他停在褚雲辰身后不遠處，再次夾緊馬肚子向前趕去，倒是忽略了雙腿間些許的疼痛。

褚雲辰忽然聽到身后有馬匹聲，奇怪地向后看了一眼就發現了如今應當在裕清縣的何文淵。見那人身下的馬累得氣喘吁吁，他也只得慢下速度來。

“何公子這是？”

“其實不瞞褚校尉，在下家中已無親友。昨夜相信校尉也看見了，在下還是有幾分用處，不知能否跟隨校尉回京？”

何文淵將褚雲辰留給他的銀兩盡數還給了他，見那人收起銀兩對他瞧了兩眼，也沒說話。就在何文淵以為會被拒絕的時候，褚雲辰出了聲。

“走吧?！?/br>
何文淵一臉驚喜，立刻驅馬趕上。他突然發現這個褚雲辰比想象中好說話的多。

接下來的路程比之前放緩了許多，但饒是如此，不同于褚雲辰的千里駒，何文淵所騎的馬兒也已經累得夠嗆。當他們終于到了一個能落腳的客棧時，何文淵座下的駿馬只有站在那里直喘大氣的份了。

褚雲辰跨下馬，將韁繩交到一旁的小廝手中，回頭卻看見何文淵仍舊坐在馬上沒有動作。

“雲辰你先進去，我隨后就到?！?/br>
出行在外，何文淵自然不能再以官職相稱，他嘗試著用名字來稱呼對方，見人沒有拒絕，就一路這么叫下來了。

褚雲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走進客棧，而是來到了他的身邊，向他長開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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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蛇精

何文淵一開始還沒明白褚雲辰的意圖，隨即就想到這人是知道自己不下馬的原因了，頓時又尷尬起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何文淵。他自從踏入修仙路之后騎馬的次數屈指可數，仔細回想起來，他已經近兩百多年沒有上過馬了。一整天的趕路導致他的雙腿不聽使喚，僵在馬上動彈不得。

但是見人沒有將手收回去的打算，又瞅見一旁的小廝看得起勁，何文淵把心一橫，索性也就受了褚雲辰的幫助。

反正對方是天尊的轉世，身體定然是比常人結實許多，絕對不是他比不得凡人！

何文淵在心中再次自我安慰起來。

借助褚雲辰的雙手，何文淵總算是成功下了馬，但是這兩條軟綿綿的腿一沾地就像棉花似的，若不是褚雲辰及時托住，他恐怕就要癱在這客棧門口了。

“多，多謝?！?/br>
他現在就想不顧形象的直接鉆回地府里窩著，別以為他沒看見邊上站著的小廝那捂著嘴偷笑的樣子。他這閻王的臉都已經丟到凡間來了，以后這些魂魄到了地府，他還怎樣立威？

一站穩，他就立刻松開了褚雲辰的手，自己扶著墻向客棧里走去。

褚雲辰也沒有多說，而是一直走在他后半步的地方，不緊不慢地走著。領路的小廝見兩人都這般閑庭信步的樣子，也只得走走停停，不長的一段路愣是走了一刻鐘時間。

“這兩間就是客官的房間，如果有需要便喚小人即可?！?/br>
終于將兩位悠哉的祖宗送到房間，小廝掉頭就跑，溜得叫那個快。何文淵也不多說，趕緊關了房門。雖然走了一段路已經稍稍緩過來一些，但他的兩條腿還是麻得緊，一關上門，他就趕緊施了一個治療術才總算好受一些。

這日夜里，他坐在窗邊小酌了一杯酒，輕聲說道：“出來吧?！?/br>
只見窗外一個紅影閃進屋內，仔細一瞧，竟是一條紅鳶花蛇。小蛇盤起身子，搖了搖腦袋，搖身一變成了一位婀娜多姿的姑娘。

“鳶兒見過仙人?！?/br>
原來，那西邊廢屋中的并不是什么紅衣女鬼，而是一個剛剛成人形的小蛇精。因為剛剛通人性，化人形，難免不懂得收斂，每每見人路過都想上前打招呼，奈何自己蓬頭垢面又不掩飾自己蛇身柔軟，嚇壞了過路的牧人，這才傳出了廢屋鬧鬼的傳聞。

何文淵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鬼魂而是妖怪。瞅著她這一臉懵懂的樣子也知道這小蛇精的年紀根本不大，頂多算是剛剛開始修煉，懂得一些吸收靈力的法門，這才誤打誤撞的借助褚雲辰外泄的仙氣修成人形。

“為何一路上跟著我們？”

他之前在廢屋中就已經捉到了這小花蛇，也曾警告她找一個靈力旺盛的修仙地界去修行，卻不料他趕上褚雲辰沒多久就感知到她的存在，這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喚她出來詢問。

鳶兒一臉委屈，可憐兮兮地說道：“鳶兒初成人形，對這個世界一點都不了解，曾經見過幾次面的同類都還沒開靈智，也沒有朋友。鳶兒不知道該去哪里?！?/br>
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