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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起過個簡單的生辰。偶爾戰事平息之時,褚將軍也會一同前來。原因無他,不過是這褚將軍將偏房吳氏提成了正妻。頭三年,這吳氏到還能夠忍受??墒侨兆右痪?,吳氏就不樂意了。褚將軍也就只能由著兩個兒子到老丈人家為亡妻祭奠。今年是褚雲辰從軍前的最后一個生辰,也是褚將軍為二兒子舉辦的踐行宴。是夜,褚家所有人齊聚一堂,在家中為他辦了一場小小的生日宴會。褚將軍高興,開了一壇壯行酒為兒子送行。褚雲辰頭一回喝酒,不禁貪喝了幾杯,暈暈乎乎的回了房倒頭就睡。迷糊間,他夢到了數年前的那一吻,看到了吻他的那個人。微涼的唇輕輕貼上來,柔柔軟軟的,似是豆腐卻又不像豆腐。漸漸地,他覺得丹田中一直困擾自己的鼓脹的感消失了,輕飄飄的身體也好似回歸實地,感覺踏實許多。不知何時,唇上的柔軟已經離去,他也沉浸在從未有過的舒適中深深睡去。翌日清晨,褚雲辰難得貪睡了一會兒,結果平白被早已等在飯桌上的大哥看了笑話。出門時,他逮了個機會跑到大哥身邊,訴說了昨夜里的那個奇異的夢境,卻迎來了大哥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們家辰兒也長大了啊——”這如同長輩一般的感嘆弄得褚雲辰有點不明所以。“辰兒你且先在軍營中苦個兩年,待兩年之后歸來,大哥一定給你找個賢妻?!?/br>褚雲辰其實很想說他夢見的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大家閨秀,而是一個衣著邋遢的清修道士。但是看著自家大哥一臉“我懂的”的表情,他莫名覺得現在還是閉嘴比較好。不過上個馬的功夫,再回頭,就連他父親也是一張“吾兒初長成”的欣慰臉,更令他不知從何說起。索性什么也沒說,揚起鞭子絕塵而去,前往軍營報道。那頭,閻王殿里判官一如既往的在一旁對著似乎永遠寫不完的公文奮筆疾書,而坐在上座的閻王也是一如既往的在發呆。九年前還是一個小rou團,九年后怎的就長得如此俊俏了?以前靈寶天尊是長著個樣子的嗎?任他如何仔細回想,何文淵也只能記得那孑然獨立的身影由內而外透著的悲涼。那雙承載著漫漫歷史長流的眼睛里什么也沒能倒印出來,縱使是在那彼岸花海中也沒有為哪一瞬間停留過。而昨夜見到的那個孩子就好像是被人精心呵護的花草,雖然只是睡著,也是眉間舒展,嘴角帶笑。想到此處,何文淵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心中感覺甚是奇怪。要說九年前親吻一個孩童時還沒有什么感覺,昨夜瞅著那一張圓潤的臉上已初顯往后俊俏的小臉,何文淵就有些臉熱。倒也不知數年后又會長成怎樣一個豐神俊朗的少年。也許太白金星所說的影響凡間局勢是指這靈寶天尊命犯桃花,會連累大量無辜凡人娶不到妻子?越想越不著邊際,何文淵躲在一堆文件后面竊笑不止。“嘭!”突然一個聲響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他大睜著眼睛一臉驚疑的望著自己的判官,不知道又是出了什么大事。見判官沒有解釋的打算,他的視線向下移,終于看見了判官手中不高不低的一摞文件,由于案桌上已經沒有了位置,判官此時也只能拿在手中。“請閻王大人過目?!?/br>“額,嗯?!?/br>他這判官哪里都好,就是一張臉永遠拉得老長,神情嚴肅,他在位一百年都快到了,也沒見這人笑上一笑。被他這么一嚇,何文淵哪里還敢開小差,他抹了一把虛汗,立刻打起精神審閱文件。不消半日,這案桌上的文件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何文淵伸了伸懶腰,一溜煙跑了。閻王殿里又只剩下判官一人坐在那里歸整閻王簽好的文件和書信。逃出閻王殿,何文淵又來到了奈何橋邊。瞅著自己看了許多年的彼岸花海,他又想起了那個人,神情嚴肅。褚雲辰仙氣的增長比他想象中的更快,他本以為九年前他留在那人體內的鬼氣至少能壓制十年,當太白金星來找他的時候,他還覺得多此一舉??墒蔷妥蛞沟那闆r來看,分明是就快壓制不住了。如此看來,不出五年,他就必須時時守在那人身邊才能防止仙氣被有心之人察覺。一想到這樣會積壓多少文件,那判官又會以怎樣冰冷刺骨的眼神看他,何文淵就不自覺抖了三抖。這時,眼前出現一只茶碗。“喝吧,解渴解乏?!?/br>何文淵瞅了瞅那碗茶水,又瞅了瞅遞茶過來的姑娘,苦笑著說:“孟婆,你這是讓我去投胎嗎?”嬌小的姑娘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婆子我整天在這里煮湯,還不許我煮點茶自己喝嗎?”何文淵將信將疑的接過茶碗,又獲得一枚白眼。“不喜歡,你就別喝?!闭f著便要將萬收回去便要將碗收回去。何文淵見狀,一口氣喝干了碗中的茶水。果真如孟婆所言,這茶清涼舒爽,令人心神愉悅。“多謝孟婆?!?/br>妙齡少女再沒多看閻王一眼,拿著茶碗站到橋頭,又分湯去了。何文淵俯視著忘川河水,又想起了在京城土地廟中小土地婆對他說的話。“閻王,這京城看似金碧輝煌,平靜祥和,其實暗潮洶涌。這靈寶天尊的轉世這一次到軍中歷練,過段時間怕就要隨父出征邊關了?!?/br>看著忘川河水中一個個想要叫住奈何橋上親人的孤魂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的痛苦表情,又回頭望了一眼一個個神色木訥的亡魂。何文淵輕嘆一聲:“邊關……嗎?必定是荒涼無比的地方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土地公和土地婆也出來溜達啦~嘿嘿嘿~第6章邊關裕清關坐落在聿國最北邊的裕清縣內,是聿國連同北邊齊楓國的唯一關隘。也因此時常受到齊楓國的sao擾,小戰不斷。自從褚雲辰進入軍營以后,他就被安排到這裕清關,與褚家軍的士兵們一同駐守此處。褚家男兒皆五歲習武,十歲熟讀孫子兵法,十二歲便能提槍上馬。他也憑借自己的能力,在短短兩年間,從一個小兵做到了一個校尉位置。且這三年來,他與軍中士兵同吃同睡,絲毫沒有擺褚家二公子的架子,贏得了不少好感,又在幾次御敵戰爭中展現出過人的謀略,更令士兵們刮目相看。如今,這裕清關的士兵們都愿意聽從這個褚校尉的命令,全心全意守衛這裕清關。這一日,褚雲辰如同往常一樣到裕清關外視察?;氐疥P口,他剛將手中的馬匹交予手下,就聽到城門上駐守的士兵的報信。“報,啟稟褚校尉,關外百米處有一人影出現,正徒步向這邊走來,看衣著,應是我聿國人士?!?/br>褚雲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