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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他的身體。被放到巷口時梁夷許也有些意外。顏明燁沒有為難他,話說完了就把他放了回來,還送到了巷口。仿佛感受到了梁夷許的灼熱視線,肖霖抬頭看他,瞬間浮現了驚喜的表情,朝他跑來。眼角的余光仿佛看到巷口的高級跑車一閃而過。婚宴上梁夷許突然不見了,肖霖逛了一圈沒找到便打電話給他。接完電話后,肖霖覺得有些不能梁夷許有些異樣,再去打電話卻打不通了。當下慌張起來,讓任演試試也是如此。心里焦急,婚宴也坐不下去,就提前回來了?!澳阍趺床唤游译娫??”看待他安安全全地回來,肖霖心頭最重的石頭放下。但還是不太放心地問。梁夷許按了按手機:“沒電了?!?/br>“你連句話都沒說就消失了。電話里聲音又那么奇怪,我不放心你?!毙ち匚兆∷氖?,“你沒事吧?”手被握緊,肖霖身上傳來一種讓他很安心、很寧靜的感覺。梁夷許突然有很多話想和肖霖講?!皼]事兒?!?/br>肖霖仿佛很隨意地問:“你沒去公司,到底去哪兒了?”他想著自己都沒有梁夷許同事的聯系電話,這個半年沒見面的干哥哥卻一清二楚,心里有股說不清的滋味。因為細究起來,除了梁夷許這個人,他一無所知,甚至他真的了解梁夷許嗎?謊言被戳穿,梁夷許強笑:“同學有事叫我出去幫忙。事情緊急說不清楚,我就說是去公司了?!?/br>“什么事兒?解決了嗎?”梁夷許打馬虎眼:“這是他的私事,我答應他不能外露的。大概要費寫時間才能徹底解決?!?/br>肖淞卻突然露出難過的表情:“夷許,你知道嗎。我想打給你的同事,卻發現沒有你任何同事的號碼,任演卻有你上司的聯系方式。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我是不是太不關心你了,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見了你一直在B市的jiejie?!?/br>聽出他的自責,梁夷許不禁抱住了他,更內疚了:“肖淞,你別這么說。我沒告訴jiejie是不想給jiejie留下不好的印象,至于公司同事,誰知道會有找得著他們的時候呢?”“夷許,你到底去做什么了?”肖淞撫著他的面頰,盯著他的眼,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若是平時,梁夷許早就蹭過去了。這會卻是忍不住避開他的熱乎乎的手,鼻子額頭出了一層細汗。濕了眼眶,對肖淞的愧疚如潮水涌來:“前……男友……來找我?!?/br>或許梁夷許一直以來表現得太清純了,肖淞從沒有想過這件事。梁夷許有過男友不是不能接受,自己也交過男友呢??墒?,不由自主地就是沉默了。“是我不好?!绷阂脑S以為他生氣了,趕忙道歉。“這沒什么大不了的?!毙や琳f,“難道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梁夷許得到了特赦令,討好地說:“是我多想了。就是怕你不喜歡?!?/br>肖淞摸摸他鬢邊的濕發,說:“有事一定要和我說,以后不準了。你不見了,任演也很著急,你打電話跟他說清楚吧,讓他放心?!?/br>“好?!庇眯ち氐碾娫捊o任演打了個電話。任演不輕不重地責備他幾句,待梁夷許承認錯誤,說他今晚他要回公司了。梁夷許無可奈何地應了。他有許多委屈、許多害怕、許多擔憂,卻不能告訴任何人。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著。第二天梁夷許上班時,主管把梁夷許叫到他的辦公室里,先是夸獎了而他一番,然后說以后他的工作量會和其他人一樣。聽得梁夷許既高興又郁悶,這樣的話他就得被天天加班?;丶液托ち匾徽f,兩人合計合計,以后恐怕一天見一面都難。正吃著晚餐,梁夷許接到一個電話。是梁毓敏打來的。梁mama偶然發現梁爸爸這十幾年居然在外面養了小三,還生了一個兒子。他們正在酒店里鬧呢。任父任母今早,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們在,家丑外揚,梁家丟臉;他們不在,就沒人能夠勸導。他趕過去時,戰爭正吵到白熱化。梁父面色鐵青地站了起來,指著梁夷許,:“當著這個孽種,我們把話說清楚?!?/br>梁母大驚失色,卻阻止不及。聲音苦痛:“你出去采訪,被人搞大了肚子。發現時就已經三個月多了。我是醫生,你知道瞞不過我,才把實話告訴我,結果月份太大,你的體質又不好不能打胎,只能把孩子生了出來。天意弄人!”“我找了個機會去上海,遠走他鄉,就是不想看到你們。在上海這么多年,對你的感情,愛啊、恨啊,早就淡了。頭上這頂綠帽子戴了二十多年,我早就想摘了。我們就離婚吧?!?/br>對梁夷許說:“你聽清楚了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兒子?!边@個毫無血緣的“兒子”的出生破壞了他幸福的婚姻。說出這些話來,他只覺得痛快。梁母泣不成聲:“別說了。別說了!”當年她去地震災區做采訪,夜深路毀只能留宿。災后建筑毀壞,幾百個人睡在學校的體育館里。晚上出去方便,卻被人……她根本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這是不能揭開的傷疤,它從未愈合,一揭就會流血。梁毓敏目瞪口呆,她自然不知曉這段前塵往事,只記得父母在她幼時十分相愛,生了弟弟后卻隔閡起來,不久后父親就因為工作調去了S市。梁夷許木然地看著這場鬧劇。他一無所知地進門,想著是來勸解他們的,卻猛然遭受了晴天霹靂。這些年他所受的都有了解釋,他卻連哭都不想哭。這個身世其實對他沒有影響,因為這對父母從未施與他一份愛。這個指著他鼻子罵的男人“父親”和他有關系嗎?這個痛哭流涕的女人——“母親”和他有關系嗎?其實沒有。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并沒有那么痛苦,但也不是無動于衷。他不是冷血無情、冷漠到不信愛。只是有種解脫的感覺。手被梁毓敏拉住了?!耙脑S……”梁毓敏說,“不管怎么,你都是我的親弟弟?!?/br>梁夷許慘然一笑:“jiejie,我知道?!?/br>梁母走過來說:“夷許,你別怪我。是你的命不好?!彼渎淞肆阂脑S那么多年,是想過把實情告訴他,沒想到最后是以這種不加掩飾的、幾乎有些殘忍的方式。梁爸爸沉默地抽煙。“我等了你這么多年,我不離婚?!绷耗敢а勒f道,“我不會讓你和那個賤人好過的?!?/br>兩旁高樓林立,燈火璀璨,走在步行道上。不知不覺就走到肖霖公司的樓下,花壇里是一顆高大的梧桐樹。肖霖就在十六樓工作,整幢建筑在燈火中通明剔透。他雙手往后撐著看這座大樓,想著有一盞窗戶是肖霖點亮的。滿天繁星,大都市里沒有直插云天的山脈,視野相當開闊。他記得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