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眼鏡男并未上前,只是點點頭,劉海依然遮著大半眼睛,讓人想起零幾年流行的殺馬特非主流,真是浪費了那被粗黑鏡框遮擋的好皮相。當然,他長什么樣大家都不會在意,現在他的身份是一個黑魔法師,只這一個身份就足夠令人關注了。見他果然同意,程天殊又轉身,和林冬來對視一眼,于是兩人一前一后向酒店外走去,讓黑框眼鏡男在后面跟著。他們走到酒店后的一塊草坪附近。這里是酒店員工餐廳的拐角,一邊兒是餐廳的外墻,一個窗戶也沒有,防止被不會魔法的人聽到談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另一邊兒是一片青青草地,草地上開著黃色的蒲公英。“好多菊/花啊?!鳖I帶夾見沒有不會魔法的人在場,就說話了。然而它一開口就在跑火車。林冬來又是一臉黑線:“蒲公英在未盛開之前都是黃色的,長得像菊/花,但不是,它只是菊科植物罷了?!?/br>領帶夾面子都丟光了,說:“都說是菊科植物了,怎么不讓我稱它為菊/花?你這個人,真的好討厭?!?/br>“像你這樣什么事都不認真考究的,簡直是社會毒瘤?!绷侄瑏矸磽?。領帶夾正要跟他吵嘴,但程天殊斜過來一眼:“還沒說完?”于是它就不說話了,好偏心,委屈兮兮.jpg黑框眼鏡男站在他們背后,默不作聲,但是一只手已經微微抬起。側頭注意到這個,程天殊瞬間召喚出銀白魔杖,捏在手里說:“別這么著急比武,咱們都是文明人?!?/br>黑框眼鏡男冷哼一聲:“之前不是警告過你,離我遠點,不要妨礙我?!?/br>既然已經出手阻礙了,多說無益。程天殊挑挑眉:“你會黑魔法?!?/br>對方嗤笑,不以為意。到目前為止,兩人都只是說了句大家都知道的廢話,他們在對峙著,企圖找到對方的漏洞,看對方會出什么招。不過,很快,那個人又說:“是,我的確會黑魔法,但是,就算白魔法的名聲再好,有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在里面一天,我都不愿與你們為伍?!?/br>看來這個人一早就看出來他們是同志了。程天殊皺眉,他想到了一些事。沒等他說話,一邊兒的林冬來就忍不住吐槽了:“你都會黑魔法了,還想會白魔法,做夢呢?”黑框眼鏡男:“......”程天殊:“......”他給了對方一個“干得漂亮”的眼神,問眼鏡男:“你就這么恨同志?”“不論男女,同/性/戀都該死?!焙诳蜓坨R男毫不留情。這話在眾人聽來,像針扎一般刺耳。以前也會有人說,同/性/戀惡心,但都沒有像這個人一樣,說他們該死。林冬來氣得手抖:“人人平等,異性戀能活,同/性/戀就不能?”黑框眼鏡男咧咧嘴,笑得頗為陰森:“除了傳播HIV病毒,你們對社會還有什么其他貢獻?要我說,沒有什么價值的人,都該死?!?/br>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四更或者三更,兩個半小時一更新。☆、第43章第四十三章偽裝夫婦(9)被他的神邏輯氣笑,林冬來想繼續與其爭論,但是程天殊給他一個眼色,示意自己有話說。于是林冬來就退后,讓他先說。程天殊說:“隨你怎么樣,我先問你個問題——同志相親會那次,是不是你做的手腳?”黑框眼鏡男動動嘴唇:“我干的,看不慣那些同志家長大張旗鼓,還很自豪很風光的樣子?!?/br>這話說得,林冬來心里一抽,大聲說:“你知不知道,她們能出面給同志兒女相親,已經是鼓足勇氣了!”程天殊伸手,輕按在他肩上,以示安慰,他知道,林冬來重視家人,肯定在心疼自己的媽,甚至還會設想,萬一受傷的老太太是自己的媽該怎么辦。還記得,那個視頻里,受傷的老太太坐在地上抬起臉,伸手抹了抹額角,臉上沒有憤怒,只是閃過一絲難過。“同志相親會那次,受傷的不是相親的人,而是一位同志的老母親。她只是一位母親?!背烫焓庹?,眼神也凌厲起來。“那又怎么了,”黑框眼鏡男不以為然道,“她有盡好作為母親的職責嗎?每個人的性向都是后天培養的,作為父母,就要好好教養子女,不要讓他們走上歧途,而不是不管不顧,任他們成為一個變/態?!?/br>林冬來渾身止不住顫抖,氣的,他從來沒有聽過這么極端又惡毒的話,更何況,黑框眼鏡男此時的一番話,簡直就是在罵他的父母!父母沒有錯,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但是,天生就是同志的自己又做錯了什么?只是想好好喜歡一個人,只是那個人的性別恰恰跟自己一樣,每個人有權利追求愛情,難道只有同志就該去死?憑什么要這么說!他的肩膀抖動,但是他為了讓程天殊繼續問話,他忍住了沖動的情緒,大拇指緊緊摳著手心,用痛感提醒自己,不要去打人,要理智。殊不知自己身周的空氣,已經凝聚成一綹一綹,小幅度地流動,將他圍著,像是養精蓄銳的盤龍!然而,事實上程天殊比他還激動,直接拳頭一捏,轉眼已經沖了過去,憑借身高優勢,輕而易舉地把那黑框眼鏡男的衣領揪起來,一路提溜著他,直把他推得后背懟在冰冷的水泥墻上。“打一架吧,你這個人我知道了,就是欠削?!彼f。領子被揪著,黑框眼鏡男手扒上來,想要掙脫他。卻被程天殊揶揄:“哎,你不是討厭同性戀嗎,怎么現在還碰我的手,這樣未免不遵守原則?!?/br>眼鏡男臉色變了變,手放了下去。“還有,你這個人,果然是年齡大了就有點認死理兒,知道嗎,世界上有一部分同志,是天生的?!庇行┤?,能接受自己就已經艱難,甚至沒有勇氣告訴別人。“天生的......也該死?!焙诳蜓坨R男即使被勒得氣息有點不勻了,但還是用滿帶仇恨的目光瞪視著他。問題還沒問完,程天殊再忍他一回:“還有,花好月圓酒吧,大家集體失憶、整條酒吧街消失的事,也是你干的?”那黑魔法師咳嗽兩聲,聲音嘶啞起來:“酒吧街消失關我什么事,又沒有同性戀,這鍋我不背?!?/br>程天殊和林冬來不由得對視一眼,這個人完全不知道花好月圓酒吧就是GAY吧的事,看來真的與他無關了,但是,同志相親會的事,他仍然難辭其咎。于是話題又回到同志相親會那次,程天殊的手松開他衣領,讓他得空喘幾口氣兒:“你讓人去向園方舉報,后來又讓人封了主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