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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打電話給焦陽。焦陽是這些年唯一對他好的一心一意的人,從他高中畢業前那場大病開始,焦陽就從沒有放棄他,出了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焦陽。焦陽卻還在拍戲,匆匆忙忙接了電話。“快說,我馬上要上場了!”“焦陽,你能來接我一下嗎?”黎子睢近乎哀求,這些年他很少麻煩焦陽,可是錄音棚這里不好打車,保安又不給他進去避雨,他被打的腿軟,實在走不動了。焦陽喊道:“你那邊怎么那么大的雨聲,你在哪,等等我現在沒空!哎我來了!”焦陽掛掉電話。黎子睢有些絕望。然而,沒幾秒鐘,許凌川突然打電話過來。黎子睢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存了他的號碼,可是突然接到電話,心里也很感動。許凌川急急忙忙問道:“黎子睢,你還在錄音棚那邊嗎?”黎子睢說在。許凌川溫和的說到:“怎么那么大的雨聲,你被雨淋了?現在,你先進去等我,我馬上過來接你好嗎?!?/br>“你還要上班……”黎子睢的電話又被掛斷。他又痛又累,哭笑不得,今天怎么都是掛他電話的人。他還沒轉身,三四個人一起打傘沖了出來。為首的人連連道歉:“黎先生,都是這幫保安狗眼看人低,怠慢了,不好意思!快跟我進去?!?/br>他話都來不及說,已經被帶到一間辦公室,里面開著空調,溫度正好,還有人立刻拿來毛巾和熱水,要給他擦頭發。黎子睢不明所以,連連擺手,最后總算可以自己做。許凌川十多分鐘就過來了,額頭上還有薄薄的一層汗水。看到黎子睢的樣子怒不可遏,卻沒有當場發火。他上前用自己的西服外套包裹住黎子睢,溫柔說到:“我帶你去看醫生,走吧?!?/br>黎子睢朝他笑了笑,樣子非常狼狽。他想要站起來,雙腿卻不住發抖,跌進了許凌川的懷抱。許凌川打橫抱起他,目光犀利的掃過辦公室里的人。幾個人尷尬的喊:“許總,我們不是故意的,您多包涵!多包涵!”許凌川默不作聲帶走黎子睢。醫院里,醫生為黎子睢處理了傷口,可黎子睢還是開始發燒,醫生就說讓他住院。黎子睢打著吊針,很快陷入睡眠。他做夢夢到一片冰天雪地,很奇怪,這個夢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做了,這些年從來沒有變過。依舊是白茫茫的大雪,小小年紀的他走在大雪中,不知道目的地,也不知道方向,他奔跑者著,走著,非常累,可通常都是在一片迷茫中清醒。這一次同樣的夢,結局卻不一樣,他看到自己發現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躺在枯枝敗葉旁邊,他欣喜萬分地沖過去,喊了一個名字。是誰呢?總是想不起來。黎子睢覺得自己忘記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記憶,可是問別人,大家也都不知道,孤兒院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焦陽是后面認識的,都沒辦法告訴他真相。他一睜開眼,就看到許凌川坐在病床旁邊處理郵件。他的頭發垂下來,擋住那雙明亮的眼睛。黎子睢莫名其妙相親認識了這么英俊帥氣的男人,自己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可他寧愿自欺欺人,不肯去分析內情,打算得過且過,等許凌川厭倦他再說。他這二十幾年幸運的經歷太少,如今天降一個超優質對象,好歹允許自己做做夢,不然太遺憾了。他看了沒多久,許凌川就發現了。許凌川倒水過來,眉頭深鎖,一副十分內疚自責的樣子。黎子睢打哈哈道:“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聽說你們大公司做生意分分鐘就是千百萬,這下害你損失大了!”許凌川含笑看著他,只說到:“不會的,公司里還有很多人在做事。如果他們都不能發揮自己的能力,我……老板還雇他們干什么?!?/br>“今天我也不知道會跟他發生沖突?!崩枳宇≌f。許凌川將目光轉向另一邊,很冷靜的說到:“不是你的錯,我已經叫他們保留好監控錄像,隨時可以為你證明?!?/br>黎子睢暗暗吃驚,許凌川一個高管,竟然可以輕易拿到監控,而且讓那些人畢恭畢敬,他是什么來歷?許凌川苦笑,說:“我真的是一個打工的?!敝徊贿^他是為自家企業打工,許家從民國時期開始發跡,如今已經積累了大量的人脈和財富,各種領域幾乎都能找到他們的蹤影。突然,他有私人電話打進來,看著上面的名字,許凌川把電話掛了。他走出病房,才給唐可風打回去。唐可風在那邊慘兮兮的喊道:“哥——”許凌川直截了當問他:“你為什么打他?”唐可風顧左右而言他:“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最近有家新開的餐廳不錯,晚上我們……”“唐可風,我不管你從哪里知道他的,以后不許碰他。還有,馬上過來道歉?!?/br>“我不去,為什么啊,為什么是他,他有什么了不起,一個鬼都不知道的小歌手!”“如果你不來,我會告訴你的爺爺,讓他親自管教你?!?/br>許凌川不愿意跟他廢話,他才回到黎子睢身邊一天,就開始有人針對黎子睢了。他不相信唐可風是一時興起打黎子睢,肯定有人從中作梗,只可惜這個人還沒露出破綻,否則他早就把人抓住。他要更小心翼翼地保護好黎子睢。第4章昏迷黎子睢出院以后才知道,自己紅了。被黑紅的。網上大面積散播他打人的視頻,可是視頻只掐了他打唐可風的一段,卻沒有唐可風把他揍的鼻青臉腫那一段。就算有,也不過是讓人們認為他故意挑釁,否則以唐可風娛樂圈超好的人緣,怎么會無緣無故去打一個小歌手。醫院門口擠滿了想要采訪的記者,好在許凌川安排的是高級病房,記者們進不去,否則黎子睢早就被生吞活剝。他出院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頓時懊惱自己對新聞的遲鈍,也許是這兩天住院太沉迷于許凌川的美色,他竟然連微博都沒看一下。每天,許凌川都把大量時間花在病房陪他,去公司的時候也隔三差五打電話過來,詢問他的情況。密集的關心猶如一張精心編織的大網,把黎子睢包圍得密不透風。他想過問許凌川為什么,可話到嘴邊,要么被許凌川打斷,要么自己不敢說出口,生怕這美好的夢境消失。與記者斗智斗勇,終于跑出醫院。他家樓下也有記者守著,記者們采訪不到唐可風,都來找他要內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