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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其實還行,沒那么不舒服?!?/br>“那就好?!笔┴S聲舒了口氣。飛機落地后。首都機場接機的粉絲大軍浩浩蕩蕩。施豐聲看了一眼衛榮,道:“我先走,給你打掩護,你待會兒再走?!闭f著,施豐聲拎起了他兩人的旅行箱,一個閃身,沖到粉絲面前。“啊啊?。?!聲聲?。?!”“聲聲?。?!我愛你??!”“聲聲在這兒?。?!”粉絲的尖叫聲立刻驚起。施豐聲在人群中見縫插針,左突右閃,往前竄去。一片黑壓壓的人群都跟著施豐聲跑了,場面堪比釜山行。衛榮晃晃悠悠地進到保姆車里時,發現施豐聲滿頭滿臉的汗。“……有這么熱嗎?”施豐聲指著自己,“你看我像熱的嗎,你試試拎著倆箱子一路突破重圍跑上車?!?/br>衛榮笑了笑,“了不起?!?/br>保姆車往前行駛。夜晚。落地窗前。施豐聲從身后抱住了衛榮,下巴枕在他肩上?!澳氵€記不記得,你去年給我頒獎的時候說的什么?”施豐聲問道。衛榮笑笑,“當然記得,我祝你在一路上不僅能收獲鮮花和掌聲,還能擁抱……”“我正抱著,”施豐聲打斷他,“幸福和自由?!?/br>作者有話要說:上車weibo@一個很A的昵稱私信回復“車2”第51章第51章六月份,暑氣漸漸蒸了上來。正午的太陽烘烤著柏油路面。一間幽靜的茶館包廂內。衛榮對面坐了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裙子,頭發用塑料夾子夾在腦后,神色惴惴不安,粗糙的雙手緊握著。衛榮正看著手里的本子。片刻后,他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女人,面色嚴肅。“怎么樣?這個能不能拍成電影?”女人開口問道,聲線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衛榮點頭,“我試試,應該可以?!?/br>女人舒了一口氣,“那我一開始說的,劇本……”“劇本我會再找編劇打磨,不會屬上你的名字,你放心吧?!毙l榮鄭重道。最近,衛榮又忙了起來。施豐聲看著衛榮每天早出晚歸,回家倒頭就睡。一個周日??斓秸缌?,衛榮還沒起床,施豐聲也不打算叫他。客廳沙發上,衛榮的公文包拉鏈開了,一沓文件散了出來。施豐聲把文件整好,正想給衛榮放回包里,卻被最上面的劇本吸引了注意力。編?。盒l榮?施豐聲猶豫了片刻,還是翻開了劇本。誰知,看完后,他整個人都如墜冰窟,拿著劇本的雙手不斷顫抖著。劇本的內容很簡單,是一個發生在孤兒院的故事。孤兒院的新院長上任后,為了討好權貴,想了一個絕妙的法子,他把孩子們,大部分都是幼童,進貢了。孤兒院的老師知道這一切,她們看著孩子被送進送出,看著孩子們身上的傷痕與日俱增,看著孩子們日益黯淡的眼睛,卻默不作聲。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有一位實習生匿名舉報。院長和一些小魚小蝦被推出來擋槍,而這件事情,卻在公眾面前隱匿了,隨著時間流逝,被深深埋進了不見光的地底。劇本的視角跟隨一位當時經歷了這一切的女孩兒,女孩是他們中唯一的幸存者,這些孩子,有的瘋了,有的死了,有的消失了。女孩在二十年后,已嫁為人婦,過著看似平淡的相夫教子的生活,但那些記憶卻縈繞不散。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女人站在橋上,縱身一躍。而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這個故事,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此時,衛榮從臥室打著哈欠出來,看到施豐聲僵立在客廳中間。“你干嘛呢?”衛榮問道,然后視線落在了施豐聲拿著劇本的手上。施豐聲緩緩回頭,“這個劇本是,你寫的?”衛榮面色一沉。片刻后。“所以這個劇本是當事人寫的,但她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編劇屬了你的名字?你也是導演?”施豐聲坐在衛榮對面,問道。衛榮點點頭,想抽煙,但他已經戒煙了,只好在果盤中拿出一顆糖,剝掉糖紙后放進了嘴里。“這個肯定又不能國內上映吧……你什么時候開拍?”衛榮看他一眼,“正在找投資方,沒人投錢?!?/br>施豐聲沉默了一會兒,“那自己投不行嗎?”嘎嘣一聲,衛榮把嘴里的糖嚼碎了,嘆了口氣,“實話告訴你,我才還完房貸?!?/br>施豐聲一臉不可置信,“你不是吧?”“我是啊,”衛榮無奈,“除了買車買房以外,我大部分收入都捐了。唉,錢到用時方恨少啊?!?/br>施豐聲思考了一會,“我覺得我現在的存款可能不夠你拍電影……”衛榮擺擺手,“你得了吧,你一沒車沒房的北漂。我正找美方那邊的投資,張同導演給牽的線,應該能成?!?/br>施豐聲點點頭,猶豫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故事發生的地方是我長大的福利院,寫劇本的人也是我認識的人,但我不是那些小孩之一?!毙l榮一口氣說完,解答了施豐聲的所有疑惑。施豐聲暗自松了口氣,眉頭卻還是緊鎖著。衛榮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天去美國,要是我這回被封殺了,就靠你努力工作養家了?!毙l榮的語氣很是輕松,施豐聲卻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年后。冬天。柏林電影節。施豐聲走出放映廳,他剛看完了衛榮的新電影的首映。電影的畫面一幕幕在他腦子里回放,驅散不掉。孩童的哭喊聲,權貴的齷齪嘴臉,老師們的麻木不仁……最后的鏡頭,唯一的幸存者縱身一躍,江面上掀起了點點浪花,幾個氣泡浮起,鏡頭拉遠,江水滔滔,滾滾東流去。幾個月后,北美全線上映,輿論嘩然,一把火燒到了國內。二十多年前文興街福利院的事件被挖了出來,有當時的老師和事件親歷者站了出來,字字泣血的文章發布,然而一個個帖子被刪,一個個賬號被封,卻有其他人再接過火炬,將真相傳遞了下去。施豐聲再次見到衛榮時,衛榮又瘦了一圈。施豐聲從背后抱住他,感覺像抱著一把骨頭,好似輕輕一碰懷里的人就要碎了。衛榮轉過身來,看著他,兩人對視許久,接吻。然而,過了兩天,衛榮失聯了。施豐聲瘋了一樣給他打電話,衛榮的手機卻一直是關機。施豐聲打給Linda姐,Linda姐卻也是不知情。一個星期過去了,衛榮仍舊是失聯,所有社交賬號都沒有登錄過。Linda姐此時皺著眉,在衛榮家的客廳內踱步。施豐聲坐在沙發上,下巴上冒出了一片青色的胡茬?!癓inda姐,不然我們,報警吧?!?/br>Linda姐皺眉看著他,過了一會,點了點頭。警方受理了,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