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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覺得有點像平常放學時一起回宿舍,但又有點不大一樣的感覺。沒有拘束,沒有老師和學生會,沒有那一身校服的限制。蔡湛在身邊走著,有種“回家的路上有人陪伴”的感覺,一種心里忽然有底的感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路燈昏暗地指向回家的方向,許淮陽的手抄在蔡湛的衣服口袋里,轉頭想跟他說話時,忽然發現有什么東西在路燈下閃著光。許淮陽愣了愣,驚愕地抬頭。“下雪了?!辈陶恳蔡ь^,道。第47章“你聽過嗎?”許淮陽抬頭看著空中的雪花。這雪不同于前幾天下的小雪,漸入夜也越下越大。夜風卷著大片的雪花在街燈下飛舞,恍然間如同飛落的飄絮。蔡湛和他并排走著,上衣口袋里的手緊攥著許淮陽的手,很暖和。“班得瑞,TheFirstSnowfkes?!辈陶靠戳丝此?“那首很好聽,很溫柔?!?/br>許淮陽點點頭:“我第一次聽的時候還是很久之前。那時候流行電子郵箱的互寄明信片,有朋友給我寄過一封,里面就是這首曲子?!?/br>“過了好幾年后,我又聽到了,然后就知道了?!痹S淮陽笑笑,“那是我練的最后一首?!?/br>蔡湛沉默了一會兒,問:“你后來怎么不練琴了?”許淮陽聳聳肩:“家里的問題,我爸媽離婚了,也沒人再管我,我就把琴給賣了?!?/br>蔡湛低頭踩著地上薄薄的一層積雪,沒再說話。“不過現在,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痹S淮陽笑笑,說。從咖啡廳走到蔡湛家,也就是十幾分鐘的路程。兩人磨磨蹭蹭地聊天墨跡著,等進了蔡湛家家門,差不多用了兩倍的時間,連肩上都落了不少雪花。許淮陽把外套脫下來,遞給蔡湛,自己站到暖氣旁邊暖手。“你一會兒還回去嗎?”蔡湛邊掛衣服,邊看了他一眼。許淮陽怔了下:“當然回去啊,要不然我總不能住……”話說到一半,停了。他看到蔡湛挑眉瞥了他一眼,然后意味深長地笑笑,進屋換衣服去了。嘖。蔡湛家沒人,只有他一個人住,今晚要是想留下,也不是不可能。許淮陽微微皺眉,有點莫名的尷尬。可是……倆人的關系已經沒以前那么純潔,住不住,怎么住,都是個問題。再怎么說,倆年輕的非純潔關系的大小伙子擺這兒呢。如果住下的話,倒不一定會發生什么,許淮陽就只是覺得尷尬而已。畢竟說實在的,他還是沒那么快接受兩人關系轉變的事實。他還沒談過戀愛,這是第一次。他知道得太匆忙了、告白得也太匆忙了,根本就沒來得及去適應。許淮陽正有點發呆的時候,只聽“咔”的一聲門鎖響,蔡湛開門出來了。他拿著件羽絨服外套,扔給許淮陽。“回去的時候會更冷,多穿點。路上積雪太滑,就別騎車了?!彼兄T抱臂看他,“到家的時候說一聲?!?/br>許淮陽愣了愣,點點頭。真……體貼。沒再問自己,就直接說出了讓他回家的打算。剛剛那一瞬間的尷尬,已經被他捕捉到了吧。他對蔡湛笑了笑,沒說什么。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忽然涌上來一陣不舒服的感受,那種半愧疚半懊惱的心情又來了。蔡湛這人是不是太敏感了?臨出門的時候,蔡湛又回了趟臥室,拿了條黑色帶穗子的圍巾給他。許淮陽接過圍巾,看著他笑了笑:“你是不是收集圍巾上癮???”蔡湛點點頭,伸手把圍巾給他系好:“是啊,好幾十條,可以一個月不重樣呢?!?/br>許淮陽低頭看了看他正給自己系圍巾的手,沒說什么。蔡湛似乎是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動作有點太自然,手微微頓了一頓。“別動?!痹S淮陽皺皺眉,在他要收回手的瞬間伸手握住了他。蔡湛抬頭看了他一眼。“系完?!痹S淮陽的聲音很平靜,輕輕抓了抓蔡湛的手,放下。蔡湛沒說話,把圍巾從許淮陽的脖子上繞了兩圈,然后塞好。墻上的鐘表指向晚上十點,窗外的風小了,雪片靜靜地飄著。許淮陽忽然覺得,應該和蔡湛說點什么。但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又有點猶豫。“我……”“許淮陽?!眲傉f出口一個字,就被蔡湛打斷了。“嗯?”許淮陽愣了愣,看著他。“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辈陶靠戳丝此?,神色很平靜。許淮陽看了看他的表情,“啊”地答應了一聲,點點頭沒再說話。不想說就不說吧。大黑不知道這幾天在誰家住了,已經很久沒來過家里。門關上、把許淮陽送走時,蔡湛忽然間放松下來。但一轉身,又忽然覺得整個房間都孤獨起來了。他反鎖好門,坐到客廳的電視前,嘆了口氣。許淮陽走了。和許淮陽相處的這一下午,其實有些累,但累并快樂著。他清楚許淮陽現在還有些不能接受這個開始,所以盡可能地、盡全力地不去打擾許淮陽,也不強迫他做什么。蔡湛看著沒開的電視發了會兒呆,然后起身,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許淮陽是個很好的人,學習好,家境好,身旁有親密陽光的朋友,人生更如同一張白紙。如果他好好學習,以后能走很好的道路。而蔡湛之前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白的原因之一,就是覺得有負罪感。自己已經不可避免地踏入了這片海域,如果再拖一個本可以走正常道路的人下水,那就太罪惡了。他很喜歡許淮陽,而且確定比許淮陽喜歡他的程度更喜歡。所以,當面對著一個自己這么喜歡的人,蔡湛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這個人本應該一輩子都遠離“同性戀”這三個字。可是都到手了,哪還能放得下手呢。之前的心理斗爭已經說明了,克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斗爭了那么久,現在還是在一起了。他嘆了口氣,喝完一杯水,起身關了客廳的燈,回房間去。也許今晚過得比較舒服的原因,這一覺不知不覺地就睡到了天亮。窗外下著雪,床邊正靠著暖氣,半夜的時候,蔡湛在夢中都被烤得有些悶得慌。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雪也停了,鐘表指向十點。探頭往外看去,窗外積了不薄的雪。這里很少能看見積雪,上次下大雪,恐怕還是初中時北方雪災的那一年。蔡湛打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