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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頗為嫌棄地撥著弦:“最煩這種人了,彈琴跟砸琴似的……”許淮陽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蔡湛也打了兩句岔把話題帶過去,過了會兒,和安楠各自去練琴了。這趟過來得太突然,別說手機了,連書都沒帶一本。許淮陽看了看表,坐到桌前的座位上,百無聊賴地看著蔡湛和安楠練琴。專業的藝術生果然不一樣,無論是蔡湛還是安楠,只要接觸了自己的樂器,舉手投足間都帶上了一種特瀟灑特炫酷的感覺。琵琶屬于民樂,譜子也都是簡譜的。許淮陽偏過頭悄悄看了眼安楠的樂譜,很多節奏或強弱的符號都不大看得懂。果然習慣了五線譜,簡譜是切換不過來了。真厲害啊。如果自己當年也學了音樂,是不是也能體會到這種感覺了呢。腦海中忽然閃過小時候被父母看著練琴的情景,又閃過腦補中的、自己坐在琴房的鋼琴前練琴的畫面。許淮陽有點出神,面前放了本雜志,撐著下巴,看著蔡湛。要是自己學了音樂,大概也會在這里這樣練琴了吧,哆來咪發嗖,嗖發米來哆,哆來咪發嗖嗖嗖發米發發發米來……“你發呆的時候都在想什么???”蔡湛忽然停下,轉頭問他。許淮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盯著他,趕緊收回目光。“練你的,”他輕咳了一聲,“我想什么你都管?”“怎么不能管了,”蔡湛拿下琴譜,邊翻邊笑著,“你盯著我發呆,萬一你正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呢?!?/br>許淮陽臉上“騰”地一熱:“滾你大爺的!”蔡湛看了看他,嘆口氣:“唉,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傻了?!?/br>安楠正好在旁邊停著標樂譜,邊聽邊笑得花枝亂顫。蔡湛這個專業煩人的技能真是要命了,邊煩人還邊撩,撩來撩去撩來撩去,長這么好看還不忍心直接上手揍他!許淮陽有些郁悶,毒舌十七年,怎么就碰上這么不要臉的人了。如果方綿在,肯定又得吐槽。哇,許淮陽能有今天,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蔡湛看著樂譜,翻了幾頁,像是在找什么。過了一會兒終于停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在一張譜子上彈了彈。“你不是太閑嗎?過來,跟你玩個好玩的?!彼f。“什么?”許淮陽下意識問道。“你過來就知道了,”蔡湛拍了拍琴凳,“來,坐這兒,別客氣?!?/br>許淮陽沒理他,一聲不吭地過去,坐在了他旁邊。琴凳還是那張不長的小琴凳,倆大男生一塊兒坐著擠得跟沒交取暖費似的。許淮陽坐在他左面,肩挨著蔡湛的肩,頗有點不自在。別扭地動了半天后,蔡湛看了看他:“你來右邊?!?/br>許淮陽問:“不一樣嗎?”蔡湛嘖了一聲:“四手聯彈,你彈右面這個簡單的啊?!?/br>四手聯彈?許淮陽愣了愣,才看到蔡湛放在譜架上的譜子。Poetiatina,詩意奏鳴曲。“克萊德曼的曲子,四手聯彈。好幾次想彈了沒找到人……”蔡湛點了點譜子,“你彈這邊的,簡單,你的水平當視奏都行?!?/br>許淮陽“啊”了一聲,遲疑了一下,起身坐過去。他還沒跟別人彈過四手聯彈呢。小時候的練琴,就只是練了幾年,拿了幾個沒什么用的業余考級證,最后半途而廢了?,F在證書都不知道丟在了家里的哪個角落,連鋼琴也因為當年看著心煩,被他轉手賣給了一家小琴行。四手聯彈這么神奇且高大上的東西,他只在電視里見過。“我先彈,你看著譜子合進來,”蔡湛繼續給他講,“一遍過?!?/br>許淮陽點了點頭。手指放到鋼琴上,瞬時間,久違的感覺又重新回到腦海之中。還好這些年讀譜的水平沒有退化,音符從指尖流出的時候,竟然意外的動聽和順暢。,理查德·克萊德曼。曲子是克萊德曼一貫的風格,溫柔,優雅,流暢。這首曲子的旋律很美,尤其在音程進入高音域的時候,帶有非常強烈的訴說感。如名字般充滿詩意,飽含感情。許淮陽那部分很簡單,幾乎只有右手需要彈。但和蔡湛那邊的和弦與旋律相合,立刻就變得溫柔細膩起來。真的很好聽。翻過一頁譜子的時候,他看了看蔡湛。不管什么樣的曲子,簡單的還是專業的,他都能非常認真地彈下去,眼神里充滿細致與溫柔。蔡湛的睫毛很長,眼睛里閃著光,連嘴角都勾著淡淡的笑容。非常漂亮。蔡湛收了最后一個音時,許淮陽那邊的旋律也結束了。余韻似乎還在琴房里,安楠鼓了鼓掌,笑著抱起琵琶,練琴去了。許淮陽看著黑白相間的琴鍵,沉默了一會兒。“蔡湛?!?/br>他深吸口氣,抬頭看著他:“我也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br>蔡湛愣了愣。“好?!彼粗S淮陽,笑著捏了捏他的手。第45章有些事情,還真的挺神奇的。許淮陽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來琴房找人時還怒氣洶洶,走的時候,就莫名其妙多了個男朋友。蔡湛傳聞中的“男神”稱號果真不是白叫,短短幾個小時里,許淮陽就領會到了什么叫花式告白花式撩,撩著撩著還把自己給撩進去了。他有點郁悶地看著蔡湛和安楠練琴,又無聊地翻了翻琴房里的雜志。那幾本雜志早就不知道被翻過多少遍,頁腳都卷了邊,看也看膩了。還不如回教室,好歹還能做兩張英語題……無所事事到第二晚自習結束,安楠跑去樓上找她小男朋友玩。許淮陽實在是坐不住了,看了看表,打算溜回教室去。“走了?”蔡湛倚在鋼琴旁邊喝水,轉頭看著正穿外套的許淮陽。“啊?!痹S淮陽點點頭,緊接著打了個噴嚏。外面天都黑透了,早上下了雪,溫度不是一般的低。“你是不是穿少了?”蔡湛把水杯放回鋼琴上,“別再感冒了?!?/br>果然有點鼻塞,許淮陽揉了揉鼻子,嘆口氣:“我都快脫離未成年人隊伍了,不用您老人家費心?!?/br>蔡湛嘖了一聲,沒說什么,走過來。許淮陽抬頭,見他過來,下意識往后退了退:“你干嘛?”蔡湛看了許淮陽一眼,沒說話。他彎了彎腰,幫許淮陽拉上拉鏈,又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條圍巾,繞了兩扣,給他圍上。圍巾是蔡湛經常戴的那條深藍色圍巾,應該是羊絨的料子,圍在脖子上軟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