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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一群人正圍著他,每個人都帶著笑意。蠟燭被“呼”的一聲吹滅,燭火殘余的溫度還在臉上,異常的溫暖。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評論和收藏~······果然還是喝多的淮陽比較放飛自我呀=w=。別急,糖當然是慢慢腌制才更入味。第38章由于許淮陽中途睡著,大家匆匆吃完蛋糕,還沒等糊個奶油什么的,就已經到了九點多。散場后,一群人在ktv門口紛紛告別,各自打車或坐公交,又折騰了半天。許淮陽打著哈欠,睡了一覺后站在門口被風一吹,立刻就清醒了不少。把最后一個人送走的時候,他摸了摸額頭,冰涼,而且能感覺到一陣陣醉酒后的頭痛。正想揉揉太陽xue緩解一下時,忽然有什么東西刮了他一下。他愣了愣,放下手,看了看。中指上,一個藍色的……鐵環?這是什么時候戴上的?他摘下來,仔細看著。“你怎么走?”正對著那個鐵環納悶,方綿忽然竄了出來。許淮陽看了看他,嘖了聲,隨手把鐵環塞進了口袋里。原來方綿把夏小雨送到公交車站后,想到醉酒狀態的發小,還是于心不忍,就又屁顛屁顛地跑回來了。許淮陽看了看他,忍不住嘖了聲:“現在想起來我了?”“哇,你好兇喔,”方綿挺不服氣,“我這不是正熱戀期,人之常情嘛?!?/br>許淮陽笑笑,沒說什么。熱戀期。連方綿這傻子都熱戀期了,談戀愛有那么好玩嗎?他還是挺不理解的。“你今天醒酒挺快啊,”方綿看了看他,招手給他打車,“我見你喝了不少啊?!?/br>“是啊,也不知道誰一開始說要幫我擋酒?!痹S淮陽瞥了他一眼,“哪知道沒等幫我擋,你就酒不醉人人自醉了?!?/br>方綿嘿嘿笑了兩聲。“喝得不少,你中間是不是跑廁所吐了一趟?”方綿見半天沒打著車,只好拿出手機,“哎我給你叫輛快車吧,這也沒人接活兒啊……”“忘了,好像斷片了?!痹S淮陽搖搖頭。他真不大記得中間發生什么了,吐是斷片前最后的記憶,被叫起來吹蠟燭是斷片后的第一記憶。但整理了一下腦內片段,隱約記得好像在走廊碰見蔡湛來著。想到蔡湛……他又有點惱。今天好不容易能好好說兩句,結果到最后也沒問清楚蔡湛為什么躲著他。最煩和朋友之間互相躲著,有話不說話,要再這樣,當不了朋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無論怎樣,他必須問清楚。方綿站在路邊,又是招手又是用手機約,費了半天勁,才終于給他打上一輛車。許淮陽在一邊看著他滿臉無奈地忙活,心里一點負罪感都沒有。畢竟今天被灌成這樣,有一半都是方綿叫的那幾提啤酒的功勞。不過方綿也算是很夠意思,直到他坐進車里,還在扒著副駕駛窗戶念叨著。“你到家跟我說一聲啊,”方綿滿臉不放心,“你要半夜胃疼就去吃藥,別懶得不想動……”“知道了知道了,方老媽子?!痹S淮陽有點無奈,“你也趕緊回去吧,再晚一會兒,你媽也該嘮叨你了?!?/br>“哎我都習慣了……”方面嘆口氣,“不過你回去以后,給蔡湛發個短信什么的,好歹跟人家說聲謝謝?!?/br>謝謝?許淮陽愣了愣。方綿見他茫然的表情,立刻明白許淮陽那時候斷片了,只好繼續解釋:“你都喝亂套了,蔡湛帶你吹了半天風清醒著,還把你弄回去來著?!?/br>頓了頓又道:“你跟個考拉似的粘人家身上,撕都撕不下來……真該給你照張相留著,丟人都不忘拉個人下水的?!?/br>許淮陽愣了愣,不知道該說什么。還有這種事兒?正想著的時候,旁邊的司機有點無奈地看了眼方綿。“小哥,你倆要是聊天就先聊著成嗎,我這兒還拉活兒呢……”他聽方綿絮叨了半天,估計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哎哎哎不聊了!您走就行!”方綿有點不好意思,趕緊退了兩步,跟許淮陽招招手?!皠e忘打電話給我??!”許淮陽無奈地招了下手回應,然后倚在副駕靠背上,微微出神。小區門口的門禁管理很嚴,晚上八點過后,外來車輛一律不準進入。出租車停在了大門口,許淮陽付了錢,下車的時候,只覺得身上立刻被風吹透了。看來穿得還是少。醉酒后的小憩并沒能讓他睡飽,被冬夜的寒風一吹,反倒漫上來滿滿的困意。他打了個哈欠,打開手機的手電,摸黑往家門口走著。今天玩得挺累的,喝得也挺累的。臨上車前方綿跟他說的那堆話,讓他有點莫名其妙地迷茫,斷片的那一段記憶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他連蔡湛什么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更別提方綿說的變身考拉、掛在他身上耍酒瘋的事了。酒醉誤事果然是真的,不管怎么樣,估計都丟了不少人??偣簿秃榷噙@么幾次,回回都成了給蔡湛添麻煩。夜晚的風很大,他瞇了瞇眼,忽然覺得,現在應該給蔡湛打個電話。聚會后蔡湛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但現在想來,如果真的是因為對自己有什么意見,也不會特地陪著自己在門口吹風,或者把酒醉后的他費盡力氣拖進門去。這人到底是為什么呢?既然不是討厭,到底為什么不愿意跟他說明白?許淮陽嘆了口氣,站在路邊,往旁邊的墻上貼了貼。他想給他打電話問清楚,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但如果不開口逼問,又怕以蔡湛的性格,會把這件讓他對許淮陽避而遠之的事情藏在心里,然后慢慢消化掉。從認識的那一天起,他能看得出蔡湛從開學起的每一點變化。從那個冷漠地拿起照片讓他解釋清楚的人,一點點成為了他身邊的、最親近的人之一。蔡湛逐漸踏入了和方綿一樣的圈子,成為他貧瘠生活中的、不可缺少的一點養分。但有時候,又覺得他和方綿有那么點說不上的細微的不同。那是一種讓他覺得更安心,也更想去接近的感覺。許淮陽不是那種愿意輕易接納他人的人,畢竟得與失在他過去的經歷里都出現了無數次,一個人的走和離開,已經沒法輕易動搖他的感情。和誰在一起,與誰生活,說實在的,他并不是很在意。在這種方面,他倒是像早早進入了一種麻痹狀態。一個人生活著,就夠了。他總是這么想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