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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是可以避免的。但現在開始,事態似乎已經順著不可逆轉的方向撒著歡兒奔過去了。許淮陽跟他熟到什么地步了呢?這是他帶進琴房來的第一個人,也是從小到大手把手教過的唯一一個。蔡湛一直沒去想這種“和某人相熟到什么地步”的問題,現在想起來才覺得不大對勁。無論是拉手還是別的什么,有一些動作的確是下意識的,但他從來沒考慮過這種下意識是來源于什么。現在可能要……考慮考慮了。蔡湛你真有出息。上課鈴打完,外面明顯安靜下來,cao場上狂野奔跑的撒歡兒少年們都回了教室。許淮陽關上窗,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不練了?”蔡湛看看他,問。“嗯,太長?!痹S淮陽點點頭,“倒是挺想彈下來的,但我練得太慢,今晚也練不完?!?/br>蔡湛沒說什么,從塑料夾里把譜子抽出來“你拿著吧,”他把幾頁譜子整理成一沓,“無聊的時候就過來練吧?!?/br>許淮陽愣了愣。什么意思?“你不是想練嗎,反正作業少的時候也沒事做?!辈陶堪炎V子遞給他,“教室待久了容易缺氧變弱智?!?/br>許淮陽沒再糾結會不會變弱智的問題,半天才明白過來蔡湛剛才說的話,這是讓他隨便來琴房晚了?“你們藝術樓能隨便進嗎?”他看著譜子,猶豫了一下。蔡湛笑笑:“沒事,問你就說你跟我一個琴房的?!?/br>許淮陽沒再說什么,接過譜子,點點頭。說實話他不是非練這首曲子不可,但這首曲子確實很好聽。自己想來也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彈琴的時候,他總有一種回到了小時候的感覺。那時候書房的窗前擺著一架白色的立式鋼琴,老師每周過來上課時,會拿著根小竹棍在旁邊糾正他的手型。風從面前開著的窗吹進來,空氣特別冷。父親過來摸摸他的臉,鼓勵地說幾句話,自己能開心好半天。母親有時候會敲門進來,給老師端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在鋼琴旁邊的小桌上。現在呢?許淮陽看著手里的琴譜,心情忽然有點低落。“蔡湛在嗎?”門被人敲了兩下,打開了。不是安楠,許淮陽聽到聲音,愣了一下后抬頭。一個很熟悉的男生走進來,穿著件白襯衫,戴著副斯斯文文的眼鏡。許淮陽想了半天,才回憶起來這是那個跟高年級在宿舍打架的李建夏。是那個……半夜跟男生抱在一起的李建夏。許淮陽忽然覺得有點不舒服。“這是,”李建夏看到許淮陽,顯然也愣了愣,“蔡湛同桌吧?”“怎么了,”蔡湛站起來,走向他,“有事嗎?”不知道為什么,蔡湛的語氣好像也不大好。兩個人有什么矛盾?李建夏似乎沒想到蔡湛這么單刀直入地問過來,怔了下,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我……我來問問你帶沒帶充電器?!崩罱ㄏ牡皖^掏出手機揚了揚,“手機沒電了,這個型號用的人太少,只能找你?!?/br>蔡湛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去桌子旁邊翻書包。李建夏站在門口,沒往屋里走。他盯著許淮陽看了半天,忽然笑了笑。許淮陽被他笑得不大舒服,挺尷尬地點點頭:“許淮陽?!?/br>李建夏笑了笑:“李建夏?!?/br>過了會兒又補了一句:“我見過你?!?/br>“啊?!痹S淮陽挺尷尬地答了一聲。蔡湛在他旁邊找充電器,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找了半天,蔡湛才發現早上的時候用充電寶充過電。他把手機和充電寶從書包最底下拿出來,拔了中間的充電線遞給李建夏。“充電寶也給我吧?!崩罱ㄏ闹噶酥杆掷?,“我琴房插排上沒USB接口?!?/br>蔡湛沒說話,遞過去。李建夏嘖了一聲,似乎還想說什么,但看到蔡湛的表情,猶豫了一下,接過來轉身走了。蔡湛把門關上的時候,許淮陽忽然看見了蔡湛手里拿著的手機。他的手機是黑色的,之前在蔡湛家里的時候就留意過,好像是個小眾品牌去年剛上市的型號。這個牌子的手機充電器跟別人家的都不大兼容,怪不得李建夏說充電器不好借。但是……讓他有點在意的不是這里。剛才李建夏揚起手機的時候,好像是和蔡湛同一個型號的白色款。同款不同色?許淮陽琢磨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眼蔡湛,忽然發現對方也在看他。“怎么了?”蔡湛盯著他,問。“???”許淮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看什么呢?”蔡湛嘖了一聲,“眼都看直了?!?/br>許淮陽笑了笑,也嘖了一聲:“看你啊?!?/br>蔡湛愣了一下,然后轉過頭去練琴:“哦,那隨便看吧?!?/br>琴房的桌子上放著幾本雜志,許淮陽有些無聊,把雜志拿過來隨手翻著。有幾本意林讀者之類,不過大部分還是音樂資訊類的雜志。蔡湛平時在課上都看什么呢?許淮陽想了半天,居然沒什么印象,從下課出去后,安楠一直沒回來。直到快下課了,她才拿著水杯跑了回來,開門速度堪比踹門,一臉紅撲撲的,心情很不錯。許淮陽停下翻雜志的手,抬頭看她。“我還以為你今晚都得在那兒待著呢,”蔡湛挑著眉,“我聽小白說他琴房今晚沒人啊,你回來干嘛?”“不敢待了,我要是再被抓著一次,我們老班得給我拴根繩兒掛黑板前示眾?!卑查财沧?,坐下抱過琵琶。蔡湛笑著點點頭:“讓你小男朋友小心點,別哪天被你老班吞了?!?/br>安楠“切”了一聲,跑到一邊發短信去了。安楠回來不到半小時后就放了學,教學樓里的鈴一打,學生一窩蜂地從樓里涌了出去,她也樂呵呵地走了。藝術生們收拾完東西,鎖好門,陸陸續續地離開了藝術樓。許淮陽站在琴房門口,等蔡湛出來。“小白是她從高一勾搭來的小男生,練薩克斯的?!辈陶客鶗镅b著一本樂譜邊,“男生純情得要命,倆人天天抄抄作業講講題,戀愛談得你想不到的健康?!?/br>許淮陽有點驚訝:“我還以為安楠得找個挺火爆的男生?!?/br>他覺得挺神奇,這種高壓壓迫下的變態學校里,談戀愛的人居然不少。蔡湛背上包,關燈走出來:“互補吧,倆人不知道怎么認識的,可能是初中同校?!?/br>頓了頓,又笑:“高壓下反抗反而更多,談戀愛的不少,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