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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什么?”許淮陽側頭看他。方綿這人說大條也大條,但在一些事上挺細心的,雖然都是沒什么用的事。他熱衷于收集八卦,對外人卻嘴嚴得厲害,看上去腦袋缺根筋,但有時候又心細如麻。跟方綿相處了七八年,許淮陽到現在都不知道他下一句會蹦出什么來。但毋庸置疑的一點是,方綿和那個知道點事恨不得通告全世界的周遠不一樣。方綿永遠不會說會對別人不好的話,他的所有消息只用于給別人建議或僅是友情交流。所以這么久了,方綿是唯一一個能跟許淮陽相處下來的。話癆就話癆吧,畢竟比那些有話藏著的強多了。“怎么說呢,我說出來你別害怕啊?!狈骄d坐直了,食指一拉打開可樂。方綿扯閑篇的時候沒這么認真,許淮陽看了看他。“說唄,有什么好害怕的?!痹S淮陽轉過頭來,抽了張紙,擦了擦可樂罐的開口處。方綿猶豫了一下,說:“我覺得這老師可能有病?!?/br>許淮陽愣了愣:“多大仇啊,第一節課就罵人家?!?/br>“不是,”方綿搖搖頭,“我覺得她精神狀態有問題?!?/br>上課的時候,許淮陽一般習慣低著頭看書,如果不是看屏幕或黑板的話一般不會抬頭,所以這老師到底怎么樣,他確實沒注意過。但是精神狀態有沒有問題……這怎么看出來的?精神狀態有問題還能講課嗎。方綿見許淮陽還是挺疑惑地看著他,又低頭喝了口可樂。半天后才皺著眉,挺猶豫地開口。“我也說不準啊,就是……我覺得……”方綿頓了頓,“她上課的時候總往你身后看,一分鐘能看三四回那種?!?/br>“我cao!”許淮陽差點沒把可樂罐子扔了,一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方綿看了他一眼:“我都說了說出來容易嚇著你?!?/br>這店里空調齁冷!開太足了!許淮陽搓了搓胳膊,半天才回過勁兒來。“哎你至于嗎,”方綿嘖了一聲,“我就隨便一說?!?/br>“那您隨便一說也說完??!”許淮陽頭皮發麻地喊道,“然后呢!”方綿搖了搖可樂罐,里面還有半罐:“然后她寫字的時候我偷偷回頭看了,你身后有個挺大的衣柜,能藏人的那種?!?/br>這什么神!展!開!什么叫能藏人的那種!形容大小不能換個詞兒嗎!許淮陽從小就特別討厭聽謀殺的入室搶劫的或者鬼啊怪啊的故事,因為在外面聽完了晚上還得回家一個人睡。聽的時候可能沒覺得怎么樣,回家的時候就開始半夜頭皮發麻了。更別提什么“能藏人的衣柜”。“哎,回魂兒,回魂兒!”方綿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許淮陽從發呆里回過神來,一巴掌排開他。“我就說說,你至于嗎?!狈骄d捏了捏他肩膀,“行行行我不說了?!?/br>許淮陽皺著眉喝了口可樂,看著他:“我就怕這玩意兒,你要講快講?!?/br>“你這不是追問我嗎,”方綿挺無奈地喊起來,“再說了怪我嗎,誰家客廳擺個兩米四的大衣柜啊,還一分鐘三回頭的,想不注意都難?!?/br>“我這種低頭上課的就沒注意?!痹S淮陽仰頭一口氣把剩下的可樂喝完,舒服了一點。“你能自己一個人住這么久真是奇跡?!狈骄d看了看他。方綿不說的時候,許淮陽還沒注意,現在想想確實覺得這老師不對勁。脾氣過于溫柔,說話跟哄小孩似的,不提前說是高中老師都會被人當成幼教。但他好幾次抬頭不小心跟老師對視上的時候,那老師又會立刻把眼神挪開。興許人家脾氣就這樣呢。“別想了,萬一人家天生斜視呢?!痹S淮陽打了個岔,不想再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方綿沒再說話,自己一口一口喝著可樂。他看看方綿,知道他心里還在想事兒。消食兒消得差不多了,兩人正準備走的時候,一個騎自行車的人忽然從面前的玻璃外“噌”地過去,跟擦著玻璃走似的。許淮陽正好盯著外面考慮怎么回家,一下子被竄出來的人嚇了一跳。但是剛才那個好像是……“剛才過去那個是蔡湛吧?”許淮陽轉頭問旁邊方綿。方綿也正盯著窗戶外面,明顯也看見了:“大概是……哎你問我?我不是他同學也不是他同桌你問我我哪知道啊?!?/br>牛仔褲黑外套,臉拉得跟驢似的裝高冷,不是他能是誰。“他家也不住這邊兒啊?!痹S淮陽邊往外走邊說。方綿推開面館的玻璃門:“又沒往地上畫圈兒,這條街只準你來不準人家來啊?!?/br>許淮陽嘖了一聲,沒說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是這個時間,求收。謝謝收藏評論的小天使們_(:з」∠)_。第14章周末的補課確實有用,上了幾回課后,許淮陽差不多把以前那些死活記不住的語法都弄明白了。好幾次隨堂測驗還被老劉夸了,說他是英語細胞終于開竅。許淮陽挺無語地接受了表揚,然后拿著分數仍然沒好看到哪兒去的英語試卷默默回去改錯。補課老師的事情,除了第一次不對勁以外,兩人再也沒看出來點什么。而父親留下的那張銀行卡,也被許淮陽漸漸忘在腦后。生活回到平淡而麻木的正軌,高二的課業陡然變得繁重,分科后誰是真本事誰是混分數高下立判,每個人都開始感受到高中生活擠壓下的急促喘息。夏天很快過去,夏末秋初的過渡期也很短。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十月都過去大半了。許淮陽是個很有數的人,知道當下要務是什么。為了不在高二的上半學期就被大隊伍甩下,這一個多月里都是認認真真地盯著黑板或書本,沒再玩點什么廁所大戰高三生之類的。高一的懶散和倦怠就這樣被徹徹底底脫掉了。“蔡湛,”許淮陽眼睛盯著講臺上的老師,胳膊肘往旁邊戳了戳,“醒醒!”同桌挺掙扎地動了動,面前立著擋老師的書“啪”地倒下來,拍在他后腦勺上。蔡湛醒了,老師也往這邊看過來了。“有的同學啊,都高二了還不知道該干什么?!迸_上瘦得嚇人的女老師推了推眼睛,語氣不大好,“仗著自己比別的同學有那么點優勢,想不聽就不聽。哎,這分數再低你也得有分啊,投機取巧走了捷徑就能不學了啊。沒數!”這數學老師估計是對藝術生有偏見,回回上課說話難聽得要死。許淮陽偏頭看看蔡湛,蔡湛這時候已經醒了,正托著腮一臉平靜地看著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