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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王珂宇和另一人的手里是空的,但即使是這樣,一對二也顯然不占上風。蔡湛左肩被人砸了一拳,眼角也被碰了一下,傷口處滲了血,火辣辣的疼。對面仨人下手比蔡湛狠,蔡湛一人對付著王珂宇和空手的那人,有些撐不住,混亂中看了看許淮陽那邊,也被旗桿手里的甩棍嚇了一跳。這一下停頓,王珂宇一肘頂過來,正正頂在他肚子上。cao!蔡湛有點火了,忍著腹部的疼痛,狠狠扳著王珂宇的肩,腳下一絆用了個寸勁兒,直接把人撂倒在地上。估計是由于廁所瓷磚地太滑,這一下給王珂宇摔得不輕,躺在地上疼得直哼哼??帐值男〉芏栆豢赐蹒嬗钏さ?,自己也懵了,動作有點畏縮起來。旗桿的甩棍用得很溜,許淮陽不常跟這種拿真家伙的人打架。不一會兒身上就傷了好幾處,疼得他有點崩潰。忽然間,直接一棍子戳過來,不遠處的蔡湛一驚,一個箭步把許淮陽往身后一擋,一腳沖著旗桿踹上去。“出去!”蔡湛喊了一句,把身后的許淮陽往門口一推。許淮陽愣了一下,挨了對方的一拳,齜牙咧嘴:“傻逼嗎你!”他往后一退,腳邊碰到了件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是一瓶消毒水。“過來!”許淮陽把蔡湛往后一拽,擰開瓶子把消毒水朝對方兩人潑了過去。幾人同時一怔,消毒水在空中灑出一道液體,徑直潑在了旗桿幾人身上,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被拉開的瞬間,蔡湛肚子正好挨上一棍,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但這時候不敢慢了,他被許淮陽拽著奪門而出,飛快從走廊跑了出去。只聽得到后面的罵聲,還有緊接過來的摔門和追逐的聲音。作者有話要說: 沒了,求收藏_(:з」∠)_第4章不知道跑了多久,停下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跑出了教學樓,躲進了樓后的小樹林里。天擦了黑,蚊子出來了,大家都回家了。小樹林里平時被小情侶占得滿滿當當的長條凳上一個人都沒有。確認后面的人沒追上,許淮陽和蔡湛才找了張凳子坐下,喘了口氣。倆人喘著粗氣,半天沒說出話來。許淮陽不算是老實聽話的學生,平常也沒少打架惹事。然而沒想到,高二剛開學,正想“棄暗投明”就碰上這種破事。如果對方沒帶甩棍的話應該也不會打得這么慘。他有點郁悶,身上一陣陣酸痛。“你扔的那瓶是什么?!辈陶砍榱丝跉鈫?。這口氣抽得他瞬間感覺到了最后肚子上挨的那一下,一跳一跳的疼。“消毒水,”許淮陽也癱在椅子上,這會兒累得連轟蚊子的力氣都沒了?!八哪欠N?!?/br>過了一會兒,許淮陽脫了外套,想看看身上的傷怎么樣了。大夏天的就穿了件薄外套,這一頓挨打挨得相當結實。蔡湛盯著他看了半天,也擼起袖子查看傷勢,肩上應該是傷到了,一碰就是一陣受過擊打的鈍痛。“真狠啊,看出來是高三的了?!痹S淮陽看著胳膊上的一大片淤青,身上什么樣也不用想了,“大夏天的掄著甩棍就過來了,這種東西查到非記處分不可?!?/br>蔡湛放下袖子:“這幫人也不在乎處不處分的了?!?/br>過了一會兒,兩人開始沉默。估計也歇得差不多的時候,許淮陽站起身來穿外套,準備回家。身后的蔡湛忽然停了正揉淤青的手:“謝謝?!?/br>許淮陽穿衣服的動作也停下了,轉頭看著蔡湛:“扯平了?!?/br>蔡湛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他。許淮陽輕咳了一聲:“撕你照片的事……扯平了?!?/br>蔡湛不說話,沉默著。許淮陽忽然有點尷尬,這人一句話都不說,該不會特別介意這個吧?早知道就不提了。正想岔開話題的時候,蔡湛忽然笑了笑,也站了起來,跟他面對面地站著。“行,扯平了?!辈陶刻糁夹α讼?,“照片送你了?!?/br>許淮陽愣了愣,然后臉上“騰”地一熱:“你大爺!”蔡湛沒再說話,邊整理衣服邊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天徹底黑下來了。許淮陽從教學樓里拿了書包出來時,能感受到腿上的肌rou正一跳一跳的疼,每走一步都難受得要命。學校門口是一條小路,從學校出來,一路上走到公交車站至少要半個小時。三十四五度的大熱天,卻連輛出租車都打不到。許淮陽一身酸痛,已經在路口站了四十分鐘。今天真是切切實實地領悟到了什么叫作死。莫名其妙跟人打了一架,得罪了一群神經病,還沒解釋明白撕照片的事。蔡湛最后的那個笑,想起來怎么看怎么都覺得是嘲諷。不爽。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夜晚的涼氣使溫度降了下去。許淮陽開了門,屋里一片漆黑。他伸手打開燈,行李箱隨手一甩,整個人重重倒在沙發上。“嘶……”忘了身上還帶著傷,往沙發上摔的這一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家里果然沒人,不僅沒人,連一點人氣兒都沒有。許淮陽從來不跟別人說自己家的事,即使被問起也會找話題帶過或閉口不談。一來是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二來也是因為實在沒什么說的必要。他能想起來的關于“家”的記憶,幾乎都泯滅在小時候的回憶里了。許淮陽躺了一會兒,起身去浴室開了熱水器,又坐回沙發上。太靜了。他倒了杯水喝,想了想又打開了電視。電視上正放著亂七八糟的電視劇,看了一會兒,劇情智障得感人。他索性讓電視自己響著,側身翻出來手機。屏幕一閃一閃地亮著,來了一條短信。許淮陽點開看了一眼,愣了愣。過了會兒,他皺眉扔開手機,翻身把臉埋進沙發里。“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在沙發里埋了半天,鈴聲忽然嚇了許淮陽一跳。方綿的專屬鈴聲,簡直有病。許淮陽接起電話,頭嗡嗡地疼。“干嘛呢你,這么半天才接?!狈骄d的聲音有些模糊,對面一片嘈雜。“看電視呢?!痹S淮陽皺了皺眉,“你那邊怎么這么吵?”“嗨!我二大爺一家子來了,在我家打麻將呢。真是倒霉到家了我跟你說,我現在輸得就剩五塊錢了!”方綿大概正往門口走,背景里的嘈雜聲音小了許多?!澳銊e告訴我你剛回家?!?/br>猜得還真準。許淮陽無奈道:“有事兒?”“有??!”方綿喊了一句,“出來吃飯啊,你肯定沒吃飯,肯定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