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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姜憲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些不是他們這些內閣輔臣的事嗎?怎么要她定奪?她今天沒有去參加朝會,難道這件事就這樣擱下了不成? 姜憲頓時怒不可遏,道:“那你們今天都議了些什么?” 李瑤低著頭,沒有說話。 左以明只好硬著頭皮道:“每個話題都議出了幾個方案,就是沒有最終決定,朝臣們覺得還是應該跟郡主說一聲比較好。所以我們只好去求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說郡主這些日子cao勞國事,很是辛苦。所以出宮到帽子胡同小住幾天,靜休幾日……” 結果朝中大事久議而不能決,這樣下去他們就凈聽著那些朝臣吵架了,議到明年也不會有個結果,他們只好來請姜憲,希望以她的威望推動朝中諸事的進展。 姜憲不由在心里罵了一句。 這種事都要她來決斷,那還要他們這些大學士做什么? 話雖是這么說,可她心里也明白,這是先帝時就已經遺留下來的積弊,她做太后那會兒就沒能徹底地改過來,更何況現在? “鎮國公遼東平亂的事就按你們說的辦!”姜憲認命地道,“明天我就上朝,其他的事,朝堂或是御書房里再議吧!”說著,她端了茶。 倆人恭敬地給她行禮,退了下去。 姜憲心里也有點煩了。 李謙好不容易來看她一趟,她不能和李謙好好地相聚,還要幫著趙璽管這些沒有個盡頭的政事……她想到李謙折騰她的那股子勁兒,像餓了幾輩子的狼,讓她可笑可氣之余,更多的卻是心疼。 他的李謙,憑什么要跟著她受這份累??! 她想了想,讓劉冬月去追李瑤和左以明,道:“你態度恭敬些,就跟兩位大人說,我可能還要在這邊住幾天,讓他們別把消息泄露出去,有什么事沒辦法協商出結果就少數服從多數,不必事事都來問我?!?/br> ☆、第七百五十九章 門路 這樣對兩位大人說好嗎? 劉冬月抹著額頭的汗,連聲應諾,追了出去。 姜憲高高興興地回了內室。 李謙正依在臨窗大炕的迎枕上看書,聞聲回過頭就笑了起來,道:“回來了!這么快?我還以為得等上一會兒,就去書房里找了本書來翻?!?/br> 他很少有這么靜謐的時候,分明的五官,溫暖的笑容,英俊中帶著幾分儒雅,落在姜憲的眼里覺得比自己印象中的相貌更讓人歡喜。 她上前就坐在了李謙的身邊摟住了他的腰,輕輕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李謙低低地笑,溫暖寬厚的手掌撫著她的脖子,溫柔地回應著她,并在她有些喘不過氣的時候放開了她,在她剛剛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喘過氣之后又立刻吻住她,淺淺地吸她的舌尖,引誘著她的舌尖和他嬉戲著……直到彼此都有些呼吸不暢了才放開,然后再吻過去……像玩一個有趣的游戲,他們第一次交換著一個不帶情|欲的吻,卻和那些火熱的夜晚一樣讓人覺得心滿意足。 偏偏有人不識相,打斷了他們的親昵。 “郡主!”情客尷尬地道,“刑部侍郎姚先知拜訪!” 姜憲眉頭直皺,道:“我和他又沒有什么交情,他來拜訪我干什么?不見!” 情客只好提醒她:“那個被我們綁了的小廝,就是姚大人家的。姚大人說,他無意冒犯,只是因為常聽他的妻妹李夫人說起郡主的高義,一直想拜見郡主卻一直沒有機會。所以才派人守在這邊,想知道郡主會不會回家來,他好來拜訪一番。誰知道卻讓郡主誤會了,他這是來負荊請罪的?!?/br> “李夫人?”姜憲奇道,“太原知府李奎的夫人?” 她對李夫人印象深刻還是因為李夫人是她出閣時的全福人。 “是!”情客見姜憲語氣平緩,不由松了口氣,道,“就是那位李夫人。姚夫人是李夫人的jiejie?!?/br> 姜憲想起那個跟在汪幾道身后,挺著個將軍肚,總是低眉順眼好像不曾存在似的男子。 原來功夫在這里! 她冷冷地道:“你跟他說,我這幾天不見客?!?/br> 情客應聲而去。 姜憲突然腦子一動,又把情客叫了回來,吩咐情客:“你跟他說,既然是誤會,說開了也就沒什么了。但這種事只能一不能二。否則別怪我不給他面子了?!?/br> 情客自然不會去問姜憲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 李謙卻記憶力非常好,只要他見過一次的人或事,他都會留下印象,下次再見,絕不會認錯。他聞言不由道:“你是顧及著我爹嗎?你別管他!他就是得償所愿了,歡喜的有些過頭了。這件事你還得多多包涵。這么多年,爹一直都想成為豪門大族,好讓我們這些做子女的不受人歧視,他以為還得要等到孫子輩,沒想到這么快就實現了。不免有些天上掉餡兒餅的感覺。你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br> 這些日子因為姜憲的緣故,李長青門庭若市,吃請不斷,他也一改從前的低調謙遜,整日迎來送往,不亦樂乎。 若是姜憲要和李長青計較,早就不是這樣了。 李謙這么說,好像她不理解李長青的心情似的。她不免覺得有些委屈,嘟了嘴道:“我壓根就沒有吭一聲好不好?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別人的唇槍舌劍她都能坦然受之,可李謙哪怕是一點點的懷疑都讓她受不了。 李謙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道:“我知道你心胸寬廣又體貼周到,可爹這樣,我有些擔心你會受委屈,就想著先給你陪個不是……” 不過是一句話用不同的方式說出來,姜憲頓時雨過天晴,忙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你覺得我多心?!?/br> 還是怕他不相信她吧? 李謙一愣,隨后好像打通了全身的經脈一樣,通了。 什么都是相對的。 他在擔心姜憲的時候,姜憲何嘗不是在擔心他? 不然她從前也不會要求他只有她一個人。 正是因為彼此這樣的看重,才會這樣患得患失,不得安寧。 他應該對自己更有信心一些,對姜憲也更有信心一些。 “我知道了!”他親昵地點了點姜憲的鼻子,道,“你的事我不過問了。不過,你若是要出門到哪里去,一定得先告訴我。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遇到了什么危險的事求助無門的時候,我卻在大吃大喝或是安逸享樂。你別忘了我會擔心,好不好?” 姜憲望著他深情而又擔憂的目光,怎能拒絕? 她低低地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