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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事要和我商量,你去準備些筆墨紙硯給我,我要給大人回個便條?!?/br> 情客恭聲稱“是”,心中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郡主做事向來不跟別人解釋的,大人有急事找郡主,這是常有的事,也很正常,她怎么聽郡主的口氣有些心虛的樣子?照理說,郡主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可這差事領得急,這些念頭也不過是在她心頭一閃而過,她很快去準備了文房四寶,還貼心地讓人送了張桌子進來。 姜憲就在書案后面給李謙回便條。 屋里的人都聽說李謙有重要的事要找她,不僅不會偷窺她都寫了什么還會主動回避,免得壞了自己的德行。 兩盞茶的功夫之后,李謙接到了姜憲寫給自己的便條:“我可以用千里眼看你,不會覺得無聊。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哪支龍舟隊贏,我之前聽劉冬月說街上開了賭局,我讓劉冬月幫我下了十兩銀子的賭注,也不知道是贏還是輸?” 李謙沒想到姜憲會去下注,不過小賭怡情,姜憲也不是那種喜歡什么就沉溺其中之人。他神色冷峻地道著“郡主找我有事,我去回個話”,伏案寫起字來。 因觀景臺上最前面一排擺放著四把座椅,彼此間還有些距離,不伸長了脖子根本看不到寫了些什么,李謙也就十分的放心,調侃姜憲是不是想他了。 姜憲接到便條臉紅如霞,明知道李謙這是在逗她,心里卻不服氣,想著自己兩世為人,難道還怕個剛剛及冠的李謙不成?! 她立刻回了張條子給李謙,不僅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還問他是否想著自己? 李謙看了面上不顯,耳朵卻紅彤彤的。 兩人你一張便箋我一張便條,等到龍舟賽結束了,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都發生了些什么精彩的賽事。直到主事的請了李謙頒發獎品和獎狀,才知道誰拿了頭名。 李謙和姜憲都有些不自在。 晚上兩人見了面,彼此都有些臉紅,晚間更是如同情竇初開,上床之后抱在一起說了很多情話。巫山云|雨的時候李謙更耐心十足,溫柔體貼,以姜憲的感受為優先,突然間從個兇狠的狼崽子變成了個文質彬彬的溫柔少年郎,讓姜憲好不習慣,輾轉反側不得安寧,最后哭了起來才讓李謙放過了她。 等到李謙幫她收拾了殘局,姜憲也慢慢清醒過來,想到剛才自己的喜樂都被李謙掌握著,頓時羞赧不已,紅著臉背著李謙不愿意理睬他。 李謙頗為委屈。 他自己只吃了個半飽,保寧卻覺得他不夠好似的。 到底怎樣才能討了保寧的歡心……看來他還任重而道遠。 可他卻喜歡今天的歡愛。 保寧紅著眼尾在向他求饒,像朵花似的在他身下綻|放,這種滿足感是什么都沒有辦法替代的。 可李謙卻不敢讓姜憲就這樣負氣地睡了。 他小時候常被李長青帶去軍營里跟著那些兵油子訓練,常常都會聽到那些兵油子說葷段子,其中得到大家公認的是床頭打架床尾和,要是床上打了架還不和,那事情就麻煩了。 現在他就是屬于床上打了架還不和的情形吧? 李謙在心里嘆氣,做小伏低地哄著姜憲和他說話。一會兒問她晚上招待陸夫人等人她自己都吃了些什么?一會兒問今天的龍舟賽好不好看?一會兒問陸夫人帶著女兒會在家里住幾天?明天家里要不要請客? 事無巨細,她要是不應答,他可以像蚊子似的在她耳邊嗡嗡嗡地說個不停。 姜憲就氣得蹬了他一腳。 李謙卻是松了口氣。 他不怕姜憲生他氣,他就怕姜憲不理他。 李謙趁機就把姜憲摟在了懷里,在她耳邊低低地道著“心肝”:“我倒是想長成你肚子的蛔蟲,可你也得給我機會!別生我氣了好不好,你不理我,我心里就發慌,你要是不相信,把耳朵放在我胸口上聽聽,到現在還跳得像擂鼓呢?再多幾次,我肯定得讓你給嚇死!”說完,真讓她的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聽心跳。 姜憲就“啪”地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 這傻蛋,又哄她,她可沒聽出來他的心跳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 李謙夸張地捂著胸口低低地慘叫了一聲。 憲憲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李謙如釋重負地長透了口氣,溫柔地抱著姜憲,低聲道:“可算是笑出聲來了!剛才把我急死了!” 那樣的在意,姜憲這個當事人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哪里還能繼續生氣? 姜憲忍不住就把臉在李謙的懷里蹭了蹭,悶聲道:“那你以后不可再這樣欺負我!” 李謙忙道:“我只是想讓你高興……” 姜憲“呸”了他一聲,道:“我都跟你說不行了……” 李謙立刻道:“我也有時候會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姜憲想到兩個人每次在一起,李謙慌慌張張地只知道橫沖直撞的——他也不過是個剛剛知道情事的少年郎而已……姜憲的心就驟然間軟成了一團。 “那你以后,不再這樣就是了!”她伏在他的胸前,柔聲地道。那聲音里飽含的情意,頓時像羽毛拂過李謙的心尖,又酥又癢,讓他情不自禁把她緊緊地箍在了懷里。 “我知道了!”李謙向姜憲保證,輕輕地吻著她的鬢角。 這樣無關情|欲的擁抱,更為打動姜憲的心。 姜憲不禁向他問起夏哲來:“龍舟賽后,我以為你會回來用晚膳,沒想到夏哲把你叫了過去。你們是一起又去喝酒了?還是只去了夏府,夏哲單獨請了你用晚膳?” ☆、第六百一十九章 留客 李謙聞言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 夏哲是和周照一起宴請的他,說的是吃頓便飯,實則卻是在夏家的小花廳里設的宴,席間談話的內容涉及到了那三十萬擔糧草的分配。 照夏哲的意思,是想讓他借五萬擔糧草給陜西按擦司。 李謙當時就在心里冷笑。 現在誰不缺銀子,這五萬擔糧草借出去了,那就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他還不如借給楊俊等人,至少調兵遣將的時候楊俊拿了他的手短,怎么也得幫襯一二! 這兩人是把他當傻子呢! 還是夏哲覺得他的臉夠大? 李謙從頭到尾裝糊涂。 周照還好,夏哲卻是抓耳撓腮的像只在水塘邊看得著魚卻吃不到嘴里的偷腥的貓。 在他的印象里,夏哲并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