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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著皇上偷偷地在圣旨上用璽,沒辦法顯示司禮監是內廷第一衙門的威風。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么這么老實?事情做絕了,大家魚死網破,皇上還敢管到太皇太后的頭上不成……” 曹宣完全懵了。 到底是曹太后護著長大的,就算是家破人還是有幾分稚嫩。 劉小滿笑著,拍了拍曹宣的肩膀,道:“你也別發呆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囑咐了,讓奴婢等會走趟御馬監,讓他們把皇上養在西苑的那匹汗血寶馬借著用一用。國公爺此時不妨出宮去,想想要帶哪幾個人去山西。等會奴婢帶著馬和圣旨在皇城北大街的內教場等您好了。那里的管事太監是奴婢的熟人,正好把那馬給涂點顏料,萬一那馬跑死了,也不用管,直接丟在路邊就行,別人也不知道那是匹汗血寶馬……” 曹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宮去的。 等他定下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趕往山西的路上。 ※ 趙嘯一口氣睡到了午膳的時候才被隨從叫醒。 他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覺得像做夢似的,呆呆地坐在床頭良久,這才問隨從:“鎮國公府那邊有什么動靜沒有?” 以姜家的能力,調查遼王應該很快就有結果才是。 他的隨從猶豫了片刻,這才悄聲道:“世子爺,鎮國公世子和親恩伯世子帶著人出了京城,看方向,應該是往西邊去了,而且是一人雙騎……” 也就是說,會日夜兼程地趕路。 趙嘯神色大變。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追趕 在這個時候,能讓姜律和王瓚同時離京,除了姜憲,沒有第二個人,第二件事。 趙嘯騰地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失聲道:“快,快去給我準備車馬,查查姜律和王瓚現在在什么地方?” 姜律和王瓚日夜兼程,不過兩天的功夫就到了定州。 隨身的侍衛都已經快要口吐白沫了,姜律的隨從福升不得不提醒姜律:“大公子,今天晚上我們還是在這里歇會吧?已經跑死好幾匹馬了?!?/br> 只有一騎的侍衛就不可能日夜不停歇,也就意味著這些人不能跟著他們去山西,意味著他們會缺少兵力。 姜律的臉色發青,不得不下令眾人夜營休整。 王瓚眼眶深陷,眼底發青,看上去像被餓了幾天的逃荒人。 他站在山坡上望著那些侍衛搭建營建,沉默的像座山。 姜律不由地嘆氣,遞了個水囊給他,溫聲道:“你昨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喝口水潤潤喉嚨,我叮囑福升給你熬了點rou湯,你多少喝一點。別人沒有找到,你先倒下了?!?/br> 王瓚低下頭,接過姜律的水囊連喝了幾大口,甚至還因為動作太過粗魯而把水濺在了衣襟上。 “謝謝!”他聲音廝啞地道,“也不知道保寧現在怎樣了?” 姜律抿著嘴靜默了一會,低聲道:“她不會有事的!” 如果保寧是和李謙私奔的話…… 這個猜測,姜鎮元和姜律都下意識地沒有告訴王瓚。 可如果是劫持的話,李謙還沒有聯系他們,也許是還沒有安頓好,也許是代表李謙和他們講條件人還沒有聯系上他們,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只要能追上李謙,他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了。 姜律想著,頓時覺得有了希望。 他拍了拍王瓚的肩膀,道:“別擔心,太皇太后說過,保寧是個福人。有福的人有運氣,她會兇逢化吉的?!?/br> 既然有福,為何又父母雙亡,寄人籬下?! 王瓚望著夜幕下的山林,目露茫然。 而此時的姜憲正在一片山林里宿營。 李謙提著一盞小小的燈籠,笑著問坐在馬車里的姜憲:“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嗎?” “不去!”姜憲不耐煩地道,語氣里有著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得的猶豫,“我最討厭往樹林去了,每次去,那些蟲子都會咬我,癢好長的時間……” “我這里有香囊?!崩钪t說著,指了指腰間掛著的荷包,“戴上就不會被蟲子叮咬了。這是當年你曾祖父征討苗疆的時候委托百草堂做的,據說連瘴氣都防……” 這藥如今成了軍中必備,百草堂也因此賺了個盆滿缽滿。 他怕路上會在山林里宿夜,提前準備好的。 誰知道姜憲卻道:“你得了熱癤為何要喝金銀花飲不喝霍香正氣水?” 雖然都是夏季消暑的湯飲,可金銀花飲是清熱解毒,霍香正氣水卻是治夏熱所患的風寒。 李謙失笑,看她的眼睛在朦朦朧朧的燈光下仿佛空中的星子,熠熠生輝。 “那我自己去了?!彼穆曇魷厝岬萌缒谴耗┑囊癸L,“給你捉幾條小魚烤著吃?!?/br> 姜憲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大大的杏眼彎彎如月芽兒,李謙強忍著才沒有伸手去撫她的眼角:“你釣不到大魚就說,何必拿什么烤魚來應付我。難道大魚就不能烤著吃?” 越深入山西,李謙就越放松,特別是在娘子關和那個叫鐘逸天的人匯合之后,李謙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姜憲不記得鐘天逸這個人,卻知道李謙手下有一員大將叫鐘天宇,是另一個如云林一樣智勇雙全帥將,一直鎮守甘肅,她沒見過。 這個鐘天逸不過十七、八歲,沉著臉的時候眉宇間透著幾分兇悍,笑的時候卻顯得活潑開朗,看他的著裝談吐,應該是李家去福建時留在山西的底牌。而且他這么快就被李謙委以“重任”,顯然是李家的死忠,且對李謙個人十分的推祟。 姜憲懷疑他不是鐘天宇的哥哥就是弟弟。 李謙低低地笑,笑聲輕快又清越,聽得出,他很高興。 自那天姜憲和他把話說開之后,姜憲也越來越放松。 他知道,她已經意識到他不可能把她送回京城了,她等著姜律來救她,所以干脆不去想能不能回京的事,拋開那些雜念,怎樣舒適就怎樣的過日子。 好比現在,她就拒絕了他一起去山林小溪垂釣的建議。 他覺得這樣很好。 能不能留下姜憲,首先取決于他能不能說服姜律,能不能得到姜家的承認。 這一段路程,也許是兩人之間最后的時光,也許是全新的開始。 都是值得紀念和懷念的。 既然如此,何不讓他們好好地享受這段時光。 李謙幫姜憲掩好車簾,隔著簾子小聲地叮囑她早點歇息,若是睡不著,就讓劉冬月給她讀詞話本,他最多一個時辰就會回來。若是他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