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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中年男子一身鶴敞,蓄著虬髯胡須,眼中盡是輕蔑:“你以為你沐家的□□,真的無解嗎?”那日沐巡同他單挑,陰險至極,竟然直接放了毒蟲,害他七竅流血,狼狽遁走。幸好后面偶遇神醫周乾,被他救得一命,療養數日方恢復過來。沐巡咬牙,那藥是段麟給他的,據說無藥可解,他才沒有去追,安安心心地做了山大王……等等……“你怎么會有解藥!”“你怕是不知道神醫周乾周敏子吧,他在江南一帶溯河游玩,我是福大命大,被他救得一命?!?/br>沐巡攥緊手,那周乾,會不會有可能治好薛衡的病呢……沐巡還在思索間,被樓月一個短匕刺來,胸膛頓時血如泉涌,還未起身,又遭一手刃,吐出一口鮮血來。“今日我不叫寨子里的兄弟來,為的就是親手取你性命!”樓月說著,匕首擲過去,將沐巡釘在了門板上:“拿命來!”他五指成爪,朝沐巡脖頸抓去,方要擰斷他的脖子,陡然一人破門而出,臨頭一劍劈下。樓月堪堪躲過,卻被削去了一只手。他痛呼出聲,連連后退好幾步。薛衡眼眶鮮紅,眼尾泛黑,墨發披散,微一后踮,沖殺而上,薛氏繁花劍帶了煞氣,招招都透著邪,樓月面目猙獰,連連躲過,還是被薛衡最后那一劍刺入了胸膛。“你……”樓月口吐鮮血,已經半翻白眼,他樓月一世英名,竟然被個不知名的人,一劍挑死。此時祈寒已經從內室出來,他后背被薛衡殺了一劍,血液淌了滿地,一壺酒潑在了薛衡身上:“薛衡!”薛衡!樓月驟然吐出一大口血,眼中竟是驚愕,那小雜種中了他的陰冥掌,竟然還活著!死也要除根!他忍住劇痛,嘴角噙著冷笑,從懷中摸出了幾枚暗器。暗器淬了毒,是配合陰冥掌用的,中掌和毒者當場即死。當初沒有多在意,讓他跑了,這下,要徹底斷了他薛家劍法的傳承了。暗器自掌中飛出,朝薛衡胸口徑直飛去。祈寒飛身去擋,沐巡卻是更快一步,抽出身上的匕首撲身而去,伸手要握住暗器,暗器卻穿手而過,釘入了他胸口。黑血從唇角溢出,沐巡渾身抽搐,癱倒在了地上,眼睛緊緊閉上。祈寒抽劍送走了樓月最后一口氣,剛看過去,薛衡便踢開沐巡,一劍刺來。他左肩肩骨已碎,后背還中了一劍,哪里是薛衡的對手,只勉強躲過,手臂又被殺了一劍。“阿衡!”他喊道:“你不能再動了!”真的會爆體而亡的!薛衡已經喪失理智,哪里認得什么師兄,只提劍殺去,恨不能要把祈寒剁成雜碎。祈寒最后被薛衡逼到了角落里,已經是無處可逃,很快就會淪為劍下亡魂。他看著脖頸上的劍,看著薛衡,陡然笑了:“師兄喜歡你,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這是真話?!?/br>從那個和你守夜,你被狗熊嚇哭后,背著你回來,滿野螢火蟲亂飛,而你央求著我給你抓幾只的夜晚起。起碼死前,想把心意說出來。薛衡根本聽不進他在說什么,揮劍就砍了下去。祈寒想象中頭顱滾落的感覺并沒有襲來,懷中撲進一具柔軟的身體,他睜眼一看,只見薛衡已經軟倒在他身上,劍已經掉在了地上。“師父!”他驚呼。張庭鶴看著渾身是傷的祈寒和被自己一手刀劈暈的薛衡,都是愛徒,心疼至極。他看向一旁的段麟:“多謝王爺告知,不然,今日我便要痛失兩名愛徒了?!?/br>段麟眼睛膠著在薛衡身上:“無事,若不是您給我解毒,我早死了?!?/br>祈寒抱著薛衡,下巴蹭蹭他的發頂:“師父,我們回家吧?!?/br>“好,先把衡兒捆起來,把這個喂給他,他暈不了多久的?!?/br>張庭鶴裝了把紫懿花芯泡的酒的酒壺扔過去,被祈寒穩穩接住。他捏著薛衡的兩頰將他唇瓣分開,將酒喂了進去。段麟備好了馬車,一行人上了車,張庭鶴看到沐家刀法的傳人,老人家愛才,連忙也把沐巡弄上馬車。……薛衡毒性過去,已經是半月后。沐巡解了暗器的毒,養了幾天就道謝走了,段麟自知是自己和沐巡作怪,才生如此事端,心中愧疚,守到薛衡不再戾氣逼人,便也走了。薛衡醒來時,神色清明,眼睛水潤清澈,柔軟而純凈。就聽見師父一聲如釋重負的笑:“終于好了,衡兒終于好了?!?/br>手指被人緊緊握住,有人揉了下他的額頭:“餓嗎?”“師兄……”無數記憶撲入薛衡的腦海,一下子眼睛里蓄了晶瑩淚水,一頭扎在祈寒懷里,手指緊緊抓著他的后背:“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嗚嗚嗚……好怕失去你……”“對不起……”薛衡在祈寒懷里啪嗒啪嗒眼淚掉個不停,哭得像個孩子。祈寒撫摸著他的后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張庭鶴一眼:“師父,您能先出去一下嗎?”張庭鶴看著自己寶貝的小徒弟哭得像個沒糖吃的孩子,咳了兩聲,負手走了出去。祈寒拍著薛衡的后背:“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早好了,沒事?!?/br>薛衡還想抱著他哭,被祈寒捧著臉從懷里捉出來:“我問你,毒性發作時發生的事都記得嗎?”薛衡點頭。祈寒眼角一挑:“我對你說過什么,還記得嗎?”薛衡腦中快速過濾祈寒說過的話,最后卡在了奇怪的地方。“師兄很喜歡你,很早開始就喜歡你了?!?/br>他臉頰透了緋紅,倏地掙開祈寒,裹了被子團成一團躲在了墻角落里。害羞了?祈寒嘴角噙笑:“好了,不說這個了,你餓不餓?”“有一點?!?/br>“想吃什么?”“rou?!?/br>祈寒:“……”聽見腳步聲停下了,薛衡才探出一個腦袋,還沒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嘴唇便被人輕啄了一下:“什么rou?”薛衡:“!”臉頰紅如石榴花,人又滾在了被窩里,說話都結巴了:“都、都可以……”祈寒這才走了出去,眉眼都舒暢了。……神醫周乾是被沐巡迷暈了綁過來的,他好歹是個老前輩,想起小徒弟的毒,張庭鶴連忙松綁好生招待了。茶水被祈寒端了上來,張庭鶴簡明地說了一下情況,誠懇地請求他解了薛衡的毒。周乾心中有怒:“他如此粗魯,我可不依?!?/br>這個“他”說的自然是沐巡。沐巡冷哼一聲:“你不治,可以啊,我把你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