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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程很容易出現偏差的!”帝王搖搖頭:“這份神諭是猢神的親筆遺書,就在大陸博物館里呢?!?/br>可惡,為什么想得這么周全。卜辛拼死掙扎:“如果有誰惡意涂鴉呢?”帝王:“不會,我們安保措施做得很到位,除了我沒人能靠近神靈的遺書?!?/br>可惡,為什么會這么有文物保護意識。卜辛都快暴走了:“如果是您的親信所為呢?一切皆有可能啊。而且我身為一個半死不活的貓人,還能做什么呢?”“你說的,一切皆有可能?!?/br>剛用石頭砸完自己腳的卜辛直接閉上了貓眼,咬牙掏出了懷里的一個厚厚的紙包。怎么說也是高材生,不會真的那么廢地等死的,再怎么迷糊也要準備一下最后保命手段,不過這個辦法他輕易不愿意用,不一定能成功,而且太糟糕了……大概是會留下心理陰影的那種糟糕。在包里躺著的是擬荊芥粉末。對的對的,這玩意吧它又俗稱貓薄荷。卜辛抱著誓死的決心撓開了紙包。喵了一聲之后,卜辛就失去了意識。維斯特原本就沒打算幫助卜辛,他是想打著繼位的幌子,順勢擄走普席的。但沒想到手下的人派出去后音信全無,他為此陷入了焦躁情緒,心里七上八下,把所有的糟糕情況都想了一個遍,終于忍不住親自出動了。說起來,他和卜辛之間的情況也很復雜。在校內的時候,維斯特就一直都有點抵觸卜辛,不,與其說是抵觸,不如說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失望。這個人分數高得驚人,本專業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卜辛”這個名字,他能完成各種各樣的任務,不為任何事情所動……但是這個人平時總是一副頹到骨子里的樣子,走路恨不得貼著邊,整天都沉浸在自己營造出的腎虛氛圍中,對外界漠不關心。維斯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意這個人,但是他確實就是在意了,不是喜歡也不是厭惡,只是卜辛一旦出現,他就會不自覺地看過去,雖然對方是個存在感無限接近零的家伙。意識到卜辛對自己的視線有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之后,維斯特的心情就有點不平衡了。確實,怎么想都很奇怪,一般來說都是反過來的吧?不過這也無所謂,開朗樂觀陽光積極的優秀少年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覺得不適的,維斯特很大方地開始向卜辛打招呼。但是卜辛那個狀態……卜辛簡直自帶避光技能,完美地在已經伸出手搖晃的閃光體維斯特喊出“師兄”之前拐了彎,繞道走了。徒勞地搖晃手臂的維斯特很尷尬。一次還好,次數多了之后就顯得很像是故意的了,也許有幾次真的是故意,誰知道呢。維斯特有點惱,但也沒太放心上……大概是沒有放心上吧……后來維斯特就到了這個貓人與人類共存的煉金世界,輔佐孫傘登上大陸的最高處,然后壽終正寢。完成任務的同時,維斯特不可抑制地唾棄著自己的任務對象,在任務完成了大半之后,他遇上了普席。相似。他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普席整個人給自己的印象,沒錯,貓人普席和那個陰沉的卜辛師兄有些地方很像,無法用語言說出來兩個人究竟是哪里相像,但是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這兩個人很像。反正在這個世界做一些不影響主線劇情的事情也無所謂吧。這么想的維斯特沒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開始了解這個命途坎坷的貓人,對視,微笑,對話,肢體接觸,建立朋友關系,維斯特不知不覺地就陷了進去,并且開始受到貓人的影響。開始時維斯特只是做一些小手腳,在不影響劇情的情況下盡量避免貓人受傷害。可是,很多感情都是從同情和憐憫開始的。一塊干凈的繃帶漸漸就會變成一頓溫熱的飯菜,一句安慰的話語慢慢就轉化為了堅決的保護欲。說實話,細水長流最是要不得的,就像溫軟的沼澤。后來維斯特為了貓人背叛了自己的專業,重新開始了這個故事,卜辛卻出現了,在維斯特最想不到的時候。他真的以為卜辛只是借了領主普息的身體,可越相處越覺得奇怪,因為卜辛和貓人太相像了,像得簡直就像是一個人,雖然卜辛確實把各種細微之處都控制得很好,但是……卜辛的一些習慣和貓人簡直一模一樣,不,應該說是重疊嗎?太像了啊。正是因為做出這些事情是卜辛,所以這些相似之處才更加可疑。在炮灰專業里,卜辛是出了名的高材生,暴露可疑的習慣這種低級錯誤他不會犯的,所以這更能證明他不了解貓人普席的習慣和行為,如果卜辛知道的話,一定不會這么做的。但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還這么像,就越發讓人在意了。維斯特的視線越發離不開卜辛。他甚至想過一個有些可笑的可能性——輪回轉世。不,這不可能,連世界都不同,就算靈魂真的是可以循環利用的,那也要在同一個世界里循環的吧?更何況那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可維斯特又無法否認兩人的相似性,甚至逐漸對卜辛萌生了莫名其妙的情緒。總是注視著一個人的話,很容易就會看到他身上的一些細小而瑣碎的、獨一無二的特征——所以當維斯特開始懷疑領主和貓人之間關系的那一瞬間,一個大膽到幾乎可以稱之創新的想法浮現在了他腦海里。讓他產生疑惑的所有人,都是一個人。無論是領主,上一世的貓人還是這一世的貓人,每個人都是卜辛。他喜歡上的那個人,一直是一個人。明明是一瞬間得出的不靠譜的結論,但維斯特總覺得自己用了很長很長,長到無法計量的時間來發現這件事。就是,他原來一直喜歡著一個人這件事。第34章斷臂·十四孫傘頭疼了片刻,他起身趕向行宮的某處。出于孫傘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原因,他悄然在普席和普息兩人身上下了沒什么影響的小詛咒,這個詛咒的唯一作用就是在二人遇到危險時,讓孫傘知道他們的位置。貓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孫傘心里某處一緊。他甚至還無法明白這種感受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身體就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作為一個謹慎得不能再謹慎的人,孫傘做任何事時都會再三考量,對于每件事情的利益損害都會一再衡量,在全面的思考之后才會按照計劃和預想果斷決絕地行動——身體先于思想行動,這種事在孫傘過往的人生中出現的次數不多,一只手應該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