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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自己,想要撕開他的肚子,啃噬他的內臟……這一夜,艾利斯睡得并不好,以至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起得都遲了,精神恍惚地去做早飯。“寶貝,你沒事吧?臉色看起來不好?!崩锊樘剡B忙用手試了試,有點燙!頓時緊張的不得了,趕似的將艾利斯趕回床上。艾利斯有些無奈:“爹地,我覺得也沒太大的問題?!?/br>里查特分外堅持:“寶貝,聽我的,好好休息!反正你成績好,不上學都沒關系!”老爹對自己真自信。艾利斯默默想著,索性今天不去就不去吧,便繼續躺床上睡覺了。朦朦朧朧間,他聽到里查特對著電話焦急道:“教授,艾利斯今天身體不舒服,這一個星期都不去學校了!什么,一星期太長了?不!一星期太短了??!就算是不讀書,以他的成績也可以直接畢業的,相信我!……”艾利斯心里不由一笑,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他做著夢……她夢到他在夢中只披著一件白紗,只勉強地遮掩了重點部位,足上的那串銀鈴隨著自己的腳步玲玲作響,然后,他看見——一個男人手執一本書,書名他并看不清楚,另一個短發的男人拿著一把刀子,而詹妮弗的四肢被綁住了,然后,那個男人一邊念著什么,一邊拿刀子捅向了掙扎的少女!總共五個人,卻沒有一個上前阻止的。之后,他看到渾身是血的詹妮弗將印度留學生阿美特拖到森林里,再然后,全校最壯的男孩也被她啃噬著內臟!正在進食的詹妮弗,不,惡魔好像看到了他,然后向他撲了過來!腳踝的銀鈴警示地響動,一個淡藍色光圈將震驚的艾利斯籠罩起來……艾利斯醒來了。額角的冷汗不由下滑,濡濕了他的衣服,他大喘著氣,緊緊抓住被子,用力得爆出了青筋。許久,他才緩過神來。看著大開的房門和窗戶,他的內心感受到一陣不安。“爹地!”艾利斯大聲叫道,語氣里帶著他也沒有意識到的顫抖。……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艾利斯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宛若洶涌而來的浪潮,幾乎將他淹沒。他擰開了房門,焦急地向樓下沖去。嗅覺靈敏的他在在走廊間聞到了濃重的鐵銹味——那是血的味道。頃刻間,世界仿佛被黑暗所籠罩。他看向了廚房,那里一片混亂……他最愛的父親躺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艾利斯沖了過去,里查特的動脈被什么利齒咬斷了!他顫抖著手,眼淚不斷落下,仿若潰堤的大壩。“嗤啦——”一聲裂帛聲,艾利斯干脆利落地扯下了自己衣服上的袖子。“求求!……拜托!不要再流了!別、別流!”“爹地!再……堅持一下、堅持一下!對、救護車!求求你,在堅持一下,我去打電話!”醫院內,醫生護士來來去去,臉色煞白的艾利斯不安的站在手術室前,緊咬下唇,就連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低落在地,他也無所知覺。手術室的燈在他萬分焦急的等待中滅去。他連忙上前看向醫生,眼里帶著深切的希冀。“抱歉,你的父親……我們已經盡力了?!敝鞯夺t生剛從手術室出來,綠衣服上還沾染著血跡。他的一句話將艾利斯所有的希望都打破了,艾利斯覺得自己瞬間掉落在地獄里。他覺得自己的心死了。“啊……啊……”淚珠無聲地掉落在地,在整潔冰冷的地板上烙下印痕,可艾利斯仍然固執地抓住醫生的衣服:“怎、怎么會……我,我父親還這么年輕……怎么會……”空氣倏地陰冷了下來,一股陰寒的氣息順著脊椎爬上大腦。艾利斯的雙腿不知何時早已失去力氣,跪坐在地板上??斩吹难凵駸o助地凝視著手術室的大門。直到身蓋白布的里查特出現在他的視野,艾利斯才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啊啊啊啊啊啊——?。?!”醫院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不忍地別過頭。有些心軟的女性則默默地抹了淚。……在漢森一家的幫助下,艾利斯料理了里查特的喪事。墓地上,他聽著神父拿著圣經主持所說的話,有些消瘦的臉上更是晦暗了幾分。“爹地……”他首先將手里緊握的白百合投進墳墓,便站在一旁,看著小鎮的人們面露悲色地投花,切絲蒂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他同學也紛紛無言地站在他身后,示以安慰。人群之中,并沒有看到詹妮弗。艾利斯清澈的雙眸變得好似古井一般深幽,在低頭間,眼底仇恨萬千,仿佛閃過一道猩紅的光。葬禮不知不覺地迎來了尾聲。他貌似無意地走過妮蒂身邊,一句簡短的話便輕輕飄入妮蒂的耳中,好似一抹微風輕輕吹拂水面留下的漣漪,轉瞬即逝。但妮蒂卻聽了個明白。“你會后悔的?!?/br>聽著艾利斯決絕而冷酷的話語,似毒蛇纏繞著她,雖然不知道是針對誰的,但妮蒂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之后,艾利斯這個人仿佛失蹤了一般,沒有上學,沒有工作,就連漢森一家也沒有再見過他。好似他便人間蒸發了一樣。小鎮上貼滿了告示,同時,艾利斯的失蹤引起了警方的極大重視——這陣子,小鎮上發生的案子太多了!妮蒂望著好友詹妮弗這一天憔悴的面容,腦海里回蕩著艾利斯的話語,仿佛一道魔咒,硬生生劈散了她的靈魂。直到她的男友齊普死在她的面前,之后她親手將刀子送入詹妮弗的心臟的時候,她才深切地感受到艾利斯對自己所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后悔嗎?妮蒂時常在瘋人院里思索著這個問題。一個胖醫生敲了敲她的房門,對她說道:“妮蒂,放風時間到了?!?/br>妮蒂放下手中的信件。上面的署名是切絲蒂。妮蒂面無表情,隨意地扎起她披散的長發。有時候,信件是有些宣稱為她祈禱的人寄來的,但,不會有人復活。來到一個角落,妮蒂猛地將一個吊起的籃球擊飛,但看起來似乎十分輕松!她覺得,這個瘋人院只是在侵蝕著他們而已。妮蒂坐在窗邊,淡淡地看著窗外略陰沉的天色——已經是傍晚了。一個女醫生過來,看清妮蒂餐盤里竟只有一小片吐司,便建議道:“只吃了一片吐司?但是我不認為它能保證你一天內需要的能量,我建議你攝入更多的碳水化合物……”女醫生話還沒說完,妮蒂一腳就踹在她的胸口,將她踹得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