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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與他串通一氣,找到了續命的法子...不然他不會如此放心大膽地處理掉每一個皇子?!?/br>“國師。綜上所述,我反不反早晚都是死路?!毕暮钛琅f十分鎮定,眼神灼灼:“國師。下決定吧。拼死一搏,我們興許還有活路?!?/br>“好,我...”白蘇九剛要起身,秦央突然低吼一聲:“國師。你斗不過他的。如今正是你抽身事外的好時機。帶上淮寧王、樹妖、還有那個病孩子,我們躲入深山中才是上策?!?/br>“太子呢?!你讓我放棄他?!”白蘇九惱怒。秦央揪著白棲梧的衣袖坐了起來,額頭上布滿因為疼痛而流下的冷汗:“國師!太子殿下有他自己的命數!你已經被國君跟阮空真人牽著鼻子團團轉到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本再與之抗衡!天道在盯著你,那個人...白澤不會幫你的,他巴不得找到你的把柄把你拖入地獄。天時地利人和你哪個都不占,你還爭個什么?!”“夏侯贊是我的徒弟!”白蘇九的聲音在抖:“秦央。我已經因為一次‘錯過’,而失去了自己的弟子們;夏侯贊喊我一聲師父,我不能對他見死不救?!?/br>“國師...你...你就不能...”秦央急火攻心,噴出一大口黑血。白棲梧嚇了一跳,慌忙順著他的后背。白蘇九忐忑地看了看秦央,又扭頭看向表情復雜的夏侯旬。突然伸手扯著他的袖子往外走去。“白蘇九...回來...”秦央掙扎著去抓他,卻被白棲梧拉了回來。白蘇九心里發堵,微瞇著眼不敢回頭。在他走到洞口的一瞬間,秦央突然嘶吼一聲:“蘇九!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嗎!”緊接著,秦央又咳出一灘黑血,暈了過去。白棲梧驚呼,慌忙布了陣給他輸送靈氣。白蘇九的身形頓了頓,依舊義無反顧地走出了山洞...第106章【一零六】還你白蘇九在山洞洞口布置了幾道結界后,隨夏侯旬一同去找成安校尉。二人并未談多久,成安校尉便同意將三千兵馬交由夏侯旬。“國師,眼下全城戒嚴,國君說您在混亂中失蹤,很可能被邪道綁架了。如今太子正在被逼問您的下落?!背砂残N旧杂歇q豫地說道:“在微臣看來,您果然只是國君對太子定罪的一個籌碼?,F在太子手持的羽林衛腰牌轉交給了安錦王,街面上巡邏的也都是他的人。國師務必小心?!?/br>“安錦王哪兒來的這么大的勢力?!卑滋K九這才意識到事情早已超脫了他所掌控的范圍。“安錦王看上去不吱聲不言語,其實背地里沒少走動關系?!背砂残N居行崙嵅黄剑骸拔魍⑿N臼撬娜?。之前沒少收他的好處?!?/br>白蘇九感到有些意外,轉念一想又明白了其中原由。安錦王有個‘得力助手’——流殊。流殊做了那么些幫助安錦王爭寵的事情,眼下背地里收買官員自然也見怪不怪。“表哥,我建議您也躲一躲?!毕暮钛畱n心忡忡:“母妃族里,從上到下被罰了一個遍。如今您的處境...”“殿下放心。微臣自有辦法?!背砂残N竟笆?,滿目誠懇:“殿下。微臣不怕死,只是不想如家父一樣死于欲加之罪。殿下既有心與國師大人聯手對當今局勢繩愆糾謬,微臣自然愿意追隨殿下,萬死不辭?!?/br>“表哥,我不會辜負你的心意的?!毕暮钛嵵氐攸c點頭。聯系好了成安校尉,二人用法術隱去身形又奔赴刑部尚書的府邸。街道上云羅密布的侍衛們四處巡邏,時不時還有一些身著灰色道袍的道士混入其中。白蘇九與夏侯旬走得小心翼翼,東繞西鉆終于找到了刑部尚書的府邸。然而,當白蘇九與夏侯旬看到那緊閉的府門以及上面熟悉的封條只得悻悻而歸。“父皇動作還真快?!毕暮钛畯娙虗琅?,不由自主地捏了捏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白蘇九看著那扳指忽然一怔,下意識地問道:“這扳指從哪兒來的?”“???白辰軻給我的...”夏侯旬有些傷感地垂下頭:“其實也不算是他給我的。他一直貼身小心收著,一日我看見他拿出扳指仔細端詳,便厚著臉皮討了過來。他剛想要回去,我一打岔他就干別的去了。再后來好像您這邊出了什么事,白辰軻匆匆離去。這玉扳指他就徹底忘了?!?/br>白蘇九的眼神閃爍了幾許。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扳指應當是百年前的秦央留給他的信物。白辰軻能拿到這個扳指,很可能是因為它與無憂宗一起沉入了水中。白辰軻化為靈體后便將這小物件給收了起來。夏侯旬見他好像要說些什么,立刻滿臉討好地小聲說道:“國師,這扳指...能不能留給我啊。讓我當個念想?!?/br>“...好吧?!卑滋K九點點頭,沒再過問。天徹底大亮之后,白蘇九與夏侯旬一起回到了山林里。天亮之后白蘇九的妖氣尤為明顯,很容易被道士們察覺。不如先回山洞中商討事宜。還未行至洞口,白蘇九便聽見白棲梧慌里慌張地喊道:“明奚王。您這是何苦!”白蘇九眺目望去,只見秦央披頭散發地往外跑。白棲梧在后邊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往回拖,白棲梧不敢下狠勁兒,怕再傷了這位重傷員。奈何秦央也不知打哪兒來了股牛勁,硬是一只手摳在巖石上,不要命似的掙扎著。白蘇九愣住。他還從沒見過如此失態的秦央。秦央光著腳,連外袍都沒穿,滿臉的血痕觸目驚心,脖頸上還有一道翻著血rou的長疤,這么一扭動又開始往外滲血。夏侯旬嚇壞了,往后退了半步不可置信地低喊道:“這真是明奚王嗎?!”白蘇九沒有作聲,默默地走了過去。秦央還在來回掙著,一低頭,打模糊的視線中隱約看見了白蘇九的衣服襟,突然安靜了下來。“鬧夠了?”白蘇九伸出手按住秦央的后腦勺,又將他遮在臉上的發絲理了理別在耳后。秦央的右臉頰上,燒痕如同一道道蚯蚓一般蜿蜒著。白蘇九心里揪著生痛,將秦央往懷里一攬。